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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要什么盡管開口,本王無不滿足你,你看可好?嗯?!” 他最后一個嗯字音拉得有些長,低沉惑人,竟然是情人般的呢喃。她的身子戰栗一下,臉不自覺地仰起,望著他。 她的表情像見了鬼一下,腦子里嗡嗡的,要是現在她還看不出來姓元的是什么意思,那她就是白活了幾十年。 可是,這怎么可能?姓元的怎么會… 明明不久之前,他對她還是厭惡的,為何轉變如此之快? “王爺…” “擺膳吧?!?/br> 他說著,快步走出內室。芳年怔在原地,若是她沒感覺錯,方才那男人是不好意思了? 她狐疑地跟了出去,安總管命人把早膳擺到了玄機院。 那男人坐在桌前,像在等她。 她覺得有些怪怪的,心不由得忽上忽下的,沒著沒落。像是有一絲竊喜,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元翼盡管臉色清冷平淡,內心卻是波濤洶涌,不停地拍打著。他放置在膝上的手攥成拳,松開,捏住,松開。如此反復,冷峻清漠的臉凝重無比。最終垂眸,拿起筷子。 這一頓飯吃得味如嚼蠟,她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不時用疑惑探究的眼神偷瞄他,他終是抬起眸,兩人的視線撞到一起。她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緒,暗沉沉的,只覺得害怕得想逃,慌亂別開眼。 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取悅了他,他的嘴角莫名泛起笑意。 直到飯吃完,他都沒有說半個字,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她遲遲收不回目光,心頭一片迷茫。 第45章 打聽 離開的那人徹底看不見, 她才低眉收回視線。心里亂糟糟, 竟是平生頭一次看不清楚自己的內心。 若是這男人真的中意自己,那她該如何自處? 三喜收拾干凈的衣物,把那件白色的長袍疊好, 請示她。 “小姐…王爺這衣服怎么辦?” 芳年看到那疊放在自己衣物上的長袍,桃紅映雪白,色調相得益彰。想起兩人曾經這般重疊在一起,在那浴池邊, 他修長的身子壓著她…她的臉片刻染上紅霜,咳了一聲,“先放著吧?!?/br> 三喜和四喜兩人交換一個眼色,各自忙活。 自己傾慕別人,和自己被別人喜歡,這感覺怎么差這么遠?芳年托著腮, 不停地回憶著自己前世愛慕裴林越的那陣子,都做了些什么。 越是比較,就越不太相信姓元的是喜歡自己。她糾結了半天,理不出一絲頭緒,看了一眼正在收拾床鋪的四喜,想著那人昨夜里睡在自己的身邊,莫名心肝亂顫。 他今夜會不會還來?要是他今天還要睡在這里,自己怎么辦? 她的腦海里不可抑地想到他或許會對她行那非禮之事, 要真是他強來, 以她自己的力氣, 哪里是他的對手。 帶著這般忐忑的心,她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峙逻B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一整天糾結的都是他會不會來,而不是自己要如何防范他來。只猜測著他會用強,卻沒有去想自己要用什么法子反抗。 一直等到入夜,那人的身影都沒出現,她才松了一口氣。說不上是什么滋味,竟沒有想象中的歡喜雀躍。 躺在床上,外面的枕頭上還殘留著男子清冽的氣息。她深深地吸一口,覺得腦子清明了不少。 一夜輾轉,夢里都是他的身影。他壓著她,像是在一片竹林里,她聞到的都是竹子的清香,沁人心脾。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微涼的唇,還有他結實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環著她。她扭著身子,像是很難受。 “你要什么,本王都給你?!蹦腥税党恋纳ぢ?,誘惑著她。 她喘著氣,只覺得渾身熱得不行,渴望得到清涼的感覺。她想喊,想要涼快清爽,求那人脫掉自己的衣裳。 可是聲音怎么都發不出來,她大急,醒了過來。 憶起夢里想求男人脫衣服的自己,她羞得把臉埋進被窩。深吸兩口氣,幸好是做夢,要是真的…可真是羞死個人。 第二天,她怕自己還胡思亂想,不敢呆著不動。索性無事,帶著三喜,去了廚房。自那天姓元的命她親自下廚,她敷衍了一回,再也沒有來過廚房。他似乎像是忘記一般,從未追究。 廚房的幾個婆子見到她,馬上丟下手中的活,上前行禮。白嬤嬤熱切地詢問著,是否有什么吩咐。 “無事,我就是來看看,今日午膳準備做什么?” “王妃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只消命三喜姑娘來知會一聲,奴婢立馬準備。若是不常見的菜色,提前一天告知奴婢,奴婢好早做安排?!?/br> “撿著新鮮的東西,隨便來幾樣菜吧?!狈寄瓴]什么大胃口,四處走走是散心,以免自己呆著想一些亂七八糟的。 她就是最近想多了,才會接連做那些個羞死人的夢,而且夢里都是姓元的。她和姓元的自打相識,他就一直是討厭著她的,她自己也不喜他??善赵牟恢噶四拈T子邪,像是喜歡上了她,她莫名奇妙的就受了影響。 這都是些什么破事! 下人廚房那邊的屋里出來一個人,手里提著一個食盒。芳年認出來,正是那心悅園的小廝貴喜。 貴喜看到她,忙上前行禮。 芳年擺手,示意他起身去忙。 等他人走遠,她像是不經意地問道:“那心悅園現在只剩劉伯和貴喜兩人嗎?” “回王妃的話,正是如此?!?/br> “那原先服侍前王妃的人都去了哪里?”芳年淡淡地問著,看了一眼白嬤嬤。 白嬤嬤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個人精,哪里聽不出新王妃是變著法子在打聽前王妃的事情。她有心想在新主子面前賣個好,自是知無不言。 “回王妃的話,前王府在世時,心悅園里的下人有二十幾個。前王妃故去后,王爺把陪嫁來的人都送還給了陵陽侯府。那里現在就只有劉伯和貴喜兩人守著,打理清掃?!?/br> 芳年不說話,依舊用淡淡的眼神看著她。她又道:“前王妃不愛出門,她身邊的丫頭倒是愛打聽,無非是關于王爺的喜好。王爺性子冷,極少去心悅園?!?/br> 白嬤嬤邊說著,邊小心看著芳年的臉色,見她臉色平靜,暗道新王妃好城府。自己說得這么明白,王妃半點沒有喜形于色,可見心機了得。 芳年心里想的卻是,也不知他癡情的傳言是怎么傳出來的。就憑兩人分院而居,還有白嬤嬤的話,就能想到所謂深情,都是假的。 莫名的,她覺得理當如此。那男子性子極為陰睛不定,不像是情深不忘之人。 “王妃…那心悅園,自前王妃死后,被王爺列為禁地,不許人踏足半步?!卑讒邒哔u了好,怕芳年想去心悅園一探,忙出聲提醒。 芳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