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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被撓花的臉,看來明天只能請假不去上衙了,不然非得被同僚笑話不可。 “老爺?!倍乓棠锟薜美婊◣в?,沒等長隨通報,硬給沖進了書房,“老爺,你可得給琇姐兒做主啊,琇姐兒她是被人陷害的啊?!?/br> 大老爺用手擋著自己的臉,沉聲道:“別哭了,事到如今,你想怎么樣?琇姐兒就算被人陷害,也怪她太笨,你說說,她除了嫁給王繼業,還能怎么辦?” 杜姨娘沒有開口,只管掉眼淚,她也知道沒辦法挽回了,不過是想讓大老爺哄哄她,趁機討些好處,若是再能讓王氏吃點虧就更好了。 大老爺皺著眉頭,他此時一肚子的氣,看見杜姨娘哭哭啼啼更不耐煩了,“好了,王繼業家世雖不怎么樣,好歹也是家中的嫡子,還是獨子,王家也算薄有家資,琇姐兒嫁給他,并不吃虧?!?/br> 大老爺心中暗嘆了一聲,他這一妻兇得像母老虎,這一妾雖美,卻只會哭,連小意服侍都不會,他的目光轉向了二房的方向,看看人家那個,又美又溫柔,關鍵是還有不菲的身家…… 王氏見大老爺走了,捂著自己的臉哭了幾聲,心里卻很暢快?,L姐兒害了自己的瑛姐兒,還想風風光光地嫁給自己為女兒挑的佳婿,哼,做夢去吧。 大老爺下手不輕,王氏的臉上留下了個巴掌印,丫鬟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王氏開始盤算接下來的事。為了夜長夢多,應該盡快把琇姐兒嫁到哥哥家去,理由很好找,就說是怕她有了孩子,如果一個月內嫁過去的話,還能遮掩過去,到時候生下來就說是早產了些時日。 至于琇姐兒的嫁妝……王氏犯了難,若是琇姐兒嫁給別家,她當然是竭盡所能地把嫁妝置辦的少些,可是,她嫁的卻是自家侄子,想起當初大哥對她的各種好,王氏又想讓琇姐兒多帶些嫁妝過去,這樣她可以名正言順地補貼娘家哥哥。 想法是好的,可惜,徐府的家底是有限的,眼看著徐璟也到了娶妻的年齡,徐瑛也不遠了,這兩個是嫡子女,聘禮嫁妝可不能讓人笑話,到哪里弄一大筆銀子來呢?王氏摸著臉頰,看向了二房的方向…… 徐琇哭得昏天黑地,肝腸寸斷,她本來是要嫁給侍郎家的嫡子啊,結果卻落到了王繼業的手里,不用誰來勸她,她自己也知道,她只有嫁給王繼業這一條路了。 她躲在自己的房里哭了兩天,慢慢平靜下來,事已至此,她什么也改變不了,只能讓自己將來盡可能的好過些。她不是徐瑛那種驕傲的嫡女,她從小到大都認得清現實,努力巴結著嫡母,也不過是希望自己的婚事能像樣些,王繼業是比不上黃有榮,但好在模樣周正,她嫁過去也是正妻。想起她當初在徐幼珈面前說了不少王繼業的好話,徐琇自嘲地一笑,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后嫁給王繼業的是她自己。 王家很快就請了媒人上門提親,大老爺想起王氏一家子就來氣,徐琇已經沒了價值,他懶得再理會此事,干脆當了甩手掌柜,王氏當然不會拿喬,以最快的速度將此事定了下來?;槠诰投ㄔ谝粋€月后,臘月初十。 黃侍郎家聽說此事大為震驚,悄悄地打聽了一番,聽說是徐琇和表哥在外院幽會,被人撞破,黃侍郎的夫人嘆道:“庶女就是上不得臺面,幸虧徐府那邊拖延了這一個多月,親事沒有定下來,不然,她要是進了咱們家的門,還不定將來做出什么有辱門風的事呢。說起來,徐二姑娘倒真的是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br> 黃有榮傷心了半日,念了幾句“我欲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想著那么楚楚可人的姑娘,眼睛竟然是個瞎的,自己這個翩翩公子不喜歡,非要和那個什么表哥搞到一起。他暗暗思忖難道那個表哥有什么過人之處,思來想去,黃有榮起了好勝之心,派人打聽了王家的住處,悄悄地過去看了看,見到了吊兒郎當的王繼業,心中頓時釋然了,不是自己不如人,實在是那女子眼太瞎。 大太太和大老爺冷戰了幾日,大老爺一直歇在外院的書房,直到徐琇的婚事定了下來,兩人誰也不肯低頭服軟。大太太抱著賬冊去了壽安院,在老太太面前一通哭窮,府里自然能給徐琇辦嫁妝,關鍵是徐琇嫁出去之后,還有徐璟和徐瑛,現在府里的家底肯定辦不下來體面的一份聘禮和兩份嫁妝。 老太太皺眉沉吟片刻,她雖然不管中饋,對府里的情況還是心知肚明的,“你先回去,今晚再商量此事?!眱扇诵恼詹恍貙σ曇谎?,彼此都明白了今晚該怎么做。 用過晚膳,徐幼珈和母親一起到壽安堂請安。除了大老爺和徐璟,其他人都到了,徐璋坐在王氏一旁,偷偷瞪了徐幼珈一眼,徐瑛頭上的白布早就去掉了,她的劉海不是很濃密,隱約能看到里面額頭上有一道紅色的疤,她面色平靜,并不在意大家探尋的目光。徐琇乖巧地坐在徐瑛身旁,似乎完全沒有經歷過嫡母的陷害,而是心甘情愿地嫁給王繼業。 坐了一會兒,老太太說道:“好了,老二家的,我有事和你商量,其他人都先回去吧?!?/br> 徐璋、徐瑛、徐琇都站起身來往外走,徐幼珈心頭一跳,擔憂地握住了母親的手,坐著不肯動身。 老太太眉頭一皺,面色不悅,“珈姐兒,你也去吧,我要說的話不適合你們小孩子聽?!?/br> 顧氏拍了拍徐幼珈的手,朝門外一抬下巴,“去吧,沒事的?!?/br> 徐幼珈無奈,只好出了屋,到了院子里,卻不肯再往外走,雖然知道母親不會有事,老太太和大太太將母親留下來,多半是為了銀子,但是,上次母親說過,再也不會出一個銅板給大房,她擔心老太太不能如愿,會惱羞成怒,想什么惡毒的法子磋磨母親。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底,夜晚已經很冷了,徐幼珈裹緊了身上櫻草色繡著梅花的斗篷,將兜帽也遮上,臉躲在雪白的風毛后面,不安地在院中踱步,廊下站著壽安堂的小丫鬟,她不能湊到門口去偷聽,只好等母親出來再問個究竟。 顧氏端坐在椅子上,她能猜到老太太把她留下來的意圖,只等著老太太開口。 “老二家的,”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杯,“琇姐兒眼看就要出嫁了,嫁妝卻還沒有準備齊整,她和珈姐兒自幼就一起長大,姐妹情誼頗深,若是珈姐兒出嫁時嫁妝豐厚,十里紅妝,琇姐兒卻可可憐憐的,不但惹人非議,珈姐兒的心里也必然不好受,同是一個府里的兄弟姐妹,總不好厚此薄彼,這樣吧,咱們公中給三個姑娘出一樣的嫁妝,還有璟哥兒和璋哥兒的聘禮也一樣,你那邊,給珈姐兒出多少,就給琇姐兒和瑛姐兒、璟哥兒和璋哥兒也同樣準備多少?!?/br> 顧氏想到了老太太是要銀子,卻沒想到她獅子大開口,按照她的說法,自己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