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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到,只管往他那邊去便是,無須通報?!?/br>凈音點了點頭,腳下不停,很快就往寺廟最深處里去。這處分寺本就依山而建,這寺廟最深處,恰恰好便在山窩處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窟里。了之僧人領著他們到了洞窟邊上,往里深深一拜,又彎腰單手一引,請凈音凈涪進去。凈音凈涪回過禮后,便往洞窟里走。洞窟地處山陰,又被寺廟左右環繞,本應潮濕陰暗,但凈音凈涪卻未曾有此感覺,反而覺得此處清涼通透,干爽磊落,又有不知從何處亮起的光芒充作光源,照亮這一片地界。凈涪來過一次,雖然不怎么熟悉,但也認得路,領著凈涪就往里走,還跟他說道:“這里是清方師伯的道場。清方師伯在這分寺里駐守百年,百年間都在這道場里面壁靜修,未曾往外走出一步……”一路走過石乳暗礁,凈音凈涪兩人來到洞窟最深處,那里有一處天然成形的水池,又有一片厚重沉郁的山壁。越往里走,凈涪身邊那一只五色幼鹿的身影便越漸清晰,到得凈涪見到坐在石壁前的那一個僧侶身影的時候,五色幼鹿已經完全被逼出了虛空,委屈但安靜地站在了凈涪身側,頭頂那閃耀的五色光華在這一處暗沉的洞窟里居然黯淡失色。凈涪拍了拍五色幼鹿的腦袋,跟隨著凈音一起,向著那個瘦削的身影深深一拜,沉默行禮。清方大和尚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但凈涪身前,卻憑空出現了一部佛經,佛經封面呈淡灰色,但那封面上的文字卻是白中呈金,更隱隱有著一絲如血的殷紅。事實上,不僅僅是凈涪,就連凈涪身邊的那只五色幼鹿,身前也出現了一棵巴掌大小的透著時空氣息的碧綠小草。五色幼鹿歡喜雀躍,卻又知道這里不是它放肆的地兒,規矩得很,不鳴不叫,更不揚蹄晃腦,只歪著腦袋看著凈涪,等著他的允許。凈涪看了看它身前的那那棵碧綠小草,又看了看自己身前的這部佛經,詢問似地看了一眼凈音。凈音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和五色幼鹿都收下。是以,凈涪又向著五色幼鹿點了點頭,自己將身前的這一部殘經收起。五色幼鹿無聲地一揚腦袋,一口就將那棵碧綠小草咬在口中,無須它咀嚼,這一棵碧綠小草化作一股清流,自五色幼鹿咽喉處流下,在它身體各處流轉一周,最后分出一半躥向五色幼鹿頭頂,在五色幼鹿那鹿角處化作一股流光,融入它頭頂鹿角上的那一片五色神光中。凈涪只需一眼,便看出這五色幼鹿頭頂的那片五色神光光彩比之先前,更加奪目幾分。五色幼鹿這一回,是真的得了一個大機緣了。凈涪拍了拍五色幼鹿的腦袋,一人一鹿再次向著那個瘦削的靜默無聲的僧侶深深一拜,謝過他的贈予。凈音也與凈涪五色幼鹿一起,拜謝過清方禪師,爾后,他也并沒有離開,反而帶著凈涪和五色幼鹿一起,在這個洞窟里尋了一處干凈的地方結跏趺坐,閉目入定。不知是不是因為這里是清方禪師百年如一日靜修的道場,凈涪只覺得在這里入定,靈臺處仿佛有一股靈光垂落,幫助他的神識觀照四方天宇。魔身早已見機,默然無聲地團成一顆暗寂寶珠,落在佛身手上,被佛身持定,不敢露出半分端倪。另一邊,留影老祖也知道了沈定的動靜,甚至連沈定給凈音凈涪送上拜帖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他并沒有在意,只是昂頭喝盡杯中美酒,又給自己新續上一杯,吩咐道:“那就看看吧,方便的話,就隨手留他一命,不方便的話,隨他去就是了?!?/br>這話輕描淡寫的,沒有半分情緒,更不像是在說自家唯一的那一個弟子。底下的管事聽了,心神一緊,連連點頭,未敢再有半句閑語。留影老祖一口飲盡杯中酒,視線垂落在空蕩蕩的酒杯中。嘖!第120章應貼而來(小修)凈音在洞窟里入定五日,五日后自定中清醒,便被送了出來。他離開洞窟的時候,凈涪卻還在定中,周身散發一層瑩瑩智慧光。智慧光閃爍,連帶著他身側的五色幼鹿也被鍍了一層靈光,更顯神異不凡。凈音在洞窟外站定,抬頭看了一眼,知道自己這一會緣法已盡,并不強求,便在旁邊尋了一處干凈之地,結跏趺坐,輕聲誦讀。這一等,便等了足足四日。一直到第五日清晨,凈音完成早課,才見凈涪被送了出來。出得洞窟,凈涪身邊的五色幼鹿便又再度隱去,不露人前。凈涪睜開眼,來到凈音身前,合十稽首一禮。凈音回了一禮,笑道:“恭喜師弟?!?/br>凈涪又是一禮,凈音這會卻是側身閃了過去,伸手就拍上凈涪光溜溜的小腦門,似模似樣地嘆道:“唉,師弟這么厲害,師兄日后就要勞煩師弟多多照看了?!?/br>凈涪聽著凈音的話,卻閃身離開三步遠,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凈音。凈音眼底的笑意幾乎能夠溢出來了,這會兒乖乖地收回手,嘆氣般地道:“好吧好吧,師兄錯了還不行嗎?”師兄弟兩人在洞窟邊上說笑了幾句,又齊齊向著洞窟處深深一拜,才轉身出了分寺,又著寺中知客僧了之的手,將一份回帖兩份請帖各自送到沈定、李昂和江靖達那里,便就一路回了普濟寺。普濟寺里,皇甫成和沈妙晴都還是在的。而且看他們兩人之間的神色舉止,比起十日前來,皇甫成待沈妙晴的態度又要更軟和幾分。凈音只要見得沈妙晴還在,便什么也沒說,權當沒有看見。凈涪倒是多看了皇甫成和沈妙晴一眼,魔身在識海中嗤笑了一會,便也同樣再無別的話語。凈音與凈涪低聲閑說了幾句,便回了藥王殿里的蒲團上,趺坐入定,為今日午時沈定、李昂和江靖達等人的到來做準備。凈涪卻未入定,帶了還隱匿在虛空處的五色幼鹿一起,在這一個不大不小的普濟寺里轉悠。這處普濟寺和別的寺廟并無多大不同,但也有最大的不同,這座山寺,似乎在久遠之前,就已經沒有了人氣。凈涪在寺里寺外轉悠了一圈,最后在山門處站定,抬頭看著山寺的匾額,兀自思索。直到皇甫成帶著沈妙晴和昏死過去的凈音到來,才打破了這普濟寺的寂靜。那么,普濟寺這個道場的主人,哪兒去了?凈涪從來沒有見過清慈禪師,當年的天圣魔君皇甫成也沒有。但天魔圣君皇甫成聽說過這位清慈禪師的名號,知道這位禪師的事跡,也曾經為了這位禪師的衣缽傳承來過這里一趟,而凈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