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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幫賈琰打底稿,然后又有密衛那邊傳來的消息,大晉的賦稅改革,就這樣磕磕碰碰地從鹽政開始了。 不,更準確地說,是從那無數家深入民間的雜貨鋪子開始了。 雖然這年頭,很多農村都少不了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貨郎,可是雜貨鋪子卻是很多貨郎的夢想。雜貨鋪子,在任何一個城市都不稀奇。 巧合的是,無論是賈琰林黛玉,還是薛寶釵和賈家,當年在商丘,在齊魯之地的那些莊子,經過了這么多年之后,這些莊子總是積壓許多產品。比方說,積壓許多年已經變了顏色的毛線。這些褪了色的毛線,在那些大鋪子里是賣不出去的??墒蔷褪沁@種殘次品,很多偏遠地方的女人都愿意花費一點時間,把這些毛線重新整理,然后編織成新衣服。很多女人都愿意相信,這種毛線并不是放久了,而是它本來就是這種顏色。 而這種雜貨鋪子,在青黃不接的時候有糧食賣,隔三差五地,還有食鹽賣,而且還賣得非常便宜,只是購買的時候需要登記戶籍。 雖然不是有人想以鹽稅和鹽鐵官營之名弄倒這些鋪子,可是一來這些鋪子用的是已經完稅的鹽引,二來,官場上的事兒沒有人比那些密衛們更清楚了,三來,這些鹽也的確便宜,數量也不是很多,加上背后之人又善于利用百姓,反而使得這些鋪子的鹽巴,從一開始就比別處低上一成。 而對于百姓而言,這雜貨鋪子里的鹽雖然便宜,有的時候還會搭一點針頭線腦的,因此即便這些雜貨鋪子都處于地段不大好的地方,可百姓依舊愿意去這些鋪子購買各種物什。 這讓這些雜貨鋪子的周邊,變相地變成了商業區。而得了薛寶釵授意的各處掌柜,早就把這雜貨鋪子周圍的地方買了下來,如今或者租賃,或者是干別的買賣,都不愁人氣。 這種方式,缺點就是初期的投入大,但是一旦人氣上去了,商鋪的價格也跟著攀升,總之,不用十年的功夫,光周圍的商鋪的租金就能夠回本。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這個投資方式,大家會不會覺得眼熟。 第322章 鹽官營, 最初的做法其實是民制、官收、官運、官銷, 從漢武帝至今, 少說也有一千五百多年的歷史了。也就是因為歷史漫長,這其中的形態也有了很多的變化, 比方說這官銷, 本來是應該直接是官府下屬的牙行之類的商業機構直接對百姓銷售鹽巴的, 可是這種方式,一來成本偏高,二來容易讓鹽巴成為下面的官吏們盤剝百姓的又一種途徑。 所以,如今大晉朝的鹽官營中的鹽巴銷售,其實是放在鹽場進行銷售。商人們去鹽官手里先繳納賦稅, 領取鹽引, 然后憑著鹽引去鹽場領鹽巴。 就是因為這種模式,減少了鹽官營在銷售過程中的成本,至于各地的鹽巴的實際價格,卻是不一定的。越是偏遠地區, 這鹽巴的價格就越高,這是事實。 當然, 鹽場相關的工作人員跟別人私下勾結,一份鹽引領兩份或者兩份以上乃至更多鹽巴,這才是大晉朝私鹽的來源和本質。而鹽官們,就以林如海為例, 其實如果鹽政一點問題都沒有,那么, 他們的任務就是盯著鹽場的產量,然后批鹽引拿稅金就好了。而鹽這種東西,是唯一一種沒法自給自足的生活必需品,而且需求基數大,生產成本低,尤其是曬鹽法,除了初期的鹽田的投資,后面的管理和工人的費用,對比鹽的產量,基本可以無視。加上人對鹽巴的需求,每個月最多也就一斤多一點,因此人們對鹽巴的價格的敏感度也不像糧食那么高。 這就是鹽會成為暴利的產業的主要原因。 鹽,看起來很不起眼,可是在很多國家的歷史上,都有鹽稅等同于王權的說法。 可就是因為百姓對鹽價不那么敏感,使得國家在收不上鹽稅的時候,就會提高鹽稅的稅率,然后進一步地促進鹽價的走高,然后私鹽更加猖獗,鹽稅只能繼續提高。 這已經成了一個怪圈了。 賈琰跟林黛玉薛寶釵幾個經過反復低討論,覺得從運輸這一塊下手,還是有可能把鹽價降下來的。 最開始的兩年,這鹽之戰進行得非常艱難,光鋪設那些鋪子,都差一點榨干了賈琰手里全部的資金,更別說那些 但是,事情伴隨這皇帝把自貢送給了母親一事,事情終于出現了轉機。 自貢打漢代時期就是產鹽之地。只不過,賈琰接手之后,讓欽天監的陰陽博士、水文博士和虞部相關官員對當地進行了詳細地調查之后,竟然發現在自貢,跟鹽伴生的,竟然是天然氣!而且當地對天然氣的用法跟賈琰的認知比起來,顯然是非常非常落后的。 賈琰立刻讓將作監設計了一種機關,看上去就像是一口異常古怪的大鍋,卻能夠以蒸汽為動力,把深入地下幾百米的鹵水抽出來,然后用天然氣煮鹽…… 內閣會同意皇帝把自貢送給太后,其實是因為很多人都相信,自貢從漢代到現在,地下的鹽鹵已經近乎枯竭,因此皇帝要討母親歡心,他們也選擇了默許。 對于他們來說,太后娘娘只要不干政,一個小小的自貢,還是可以的。 但是,伴隨著新儀器架到了自貢的鹽井上,自貢每年的產鹽量暴漲,從自貢的地方報告上可以看到,新儀器使用的第一年,自貢井鹽的產量,就足夠全國十分之一的人口食用! 據說川南道布政使因為不相信這份報告而親自去自貢做了一番調查,這才把這份報告送達內閣。 內閣驚呆了。 因為伴隨著自貢井鹽產量的暴漲,自貢這一年的鹽稅直接就上繳了一百二十萬兩白銀! 緊接著,就有個愣子算了一本賬,說根據典籍記載北宋末年兩淮鹽利收入在1500萬至2405萬貫之間,可是本朝去年的兩淮鹽場稅銀才八點七萬兩白銀,甚至連十萬兩都不到,而當年林如海在位的時候,兩淮鹽場每年都能夠上繳一百六十余萬兩白銀。 然后就有人在朝堂上公開表示,是因為自貢鹽運輸方便,直接走岷江入長江,通過長江水域順流而下,節省了很多人力物力,因此大家都從自貢取鹽,所以,去年兩淮鹽場的收入不好。 然后那愣子就說了,一百六十萬兩銀子去掉一百二十萬,還有四十萬。這四十萬去了哪里?這還沒有算上自貢以前的稅銀呢。還問對方是故意找茬看太后娘娘不順眼,還是包庇私鹽。 整個朝堂立刻炸了。 因為無論哪一個罪名都不好回答啊。 朝堂變成了宛如開了鍋一般的沸水,當然,前后三任揚州巡鹽御史都倒了大霉,全部被抄家問罪。 其實高位的朝臣和消息靈通之輩已經隱隱猜到了,繼開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