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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煩地回答,把那個答案說破了好幾遍,一直,一直都在重復,不過這一回卻是成了另一句, “我喜歡這里?!?/br> 這里是山,灰禿禿的山,給人一種難以描述的壓抑,可他卻是喜歡極了。因為這句話,也讓初蕾像是看到了怪物般地盯著陳默,表情里分外無解。但那仍舊是魔怔,將一切對對面世界的恐懼變成了如今的躲藏。 陳默的躲避,得不到對方的認可,她出聲反對了, “這里不好?!?/br> “外面更不好?!?/br> 又是一句爭鋒相對的反駁,然而他們各有各的道理,并且互補想讓, “我想去外面,我聽別人說過,外面與這里是完全不一樣的?!?/br> 初蕾說得很篤定,聽得陳默心口直泛酸。不過他還是不盡同意, “你沒有出去過,怎么會知道外面的壞,那里惡意滿滿,比這兒還要兇險?!?/br> “可我不怕?!?/br> “為什么?” “就因為我沒有出去過啊?!?/br> 初蕾說著說著突然笑了,或許連她也覺得自己的回答很有趣吧,因為她沒有經歷過,所以才不會害怕,這是何等的無謂,更顯得行走在自己身邊的那個男人,是多么的“軟弱”,陳默與初蕾的態度始終不同,他必須等到一切的過程都可以被自己掌握時,方才決定去做。要不然,依舊是退縮??蛇@個身處的世界里,哪有真正的十全十美,也像他寧愿跋涉很久的路程,去尋找另一個意義不明的斷橋,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那個斷橋并不存在,然而陳默不會去思考這些,或者從剛剛出來的時候就沒有預料過那些東西。陳默只會在過程中去思索過程里的差錯,所以,他還是帶著某一種的極端,一開始的自信,如同打了雞血般地不計后果,之后慢慢地,人逐漸冷靜下來,他清醒后的頭腦,使得陳默褪去了在最初的亢奮,變得理智起來,自己壓制住了欲望,才能將去決定與回答更多的事情。 但他不覺得累,就算身側的初蕾仍是一刻不停地回應和反問,讓陳默始終停不下嘴巴, “你說,外面會是什么樣的?” 對方已是開啟了展望,陳默聽著她的聲音再一次地面露出了為難,初蕾不提也就罷了,她那么一提,陳默又得考慮得很多,比如,自己把人帶出去后該如何安置,他們去哪里???自己的父母會對此有什么樣的反應,還有要不要提及她們的身份,或者,連陳默自己歸家都可能被他的爸媽給拒之門外,畢竟當初他的離開,便已經是得罪了一大批地人,陳默太任性了,一向是先做了后再后悔,接著才在事情的后續發展中退縮并思索起來,不過,他最終考慮的那些東西,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來不及了。 他依舊是矛盾的,因為是個人。 ☆、濕鞋 陳默糊涂不了,至少在這一刻里,無奈身側的初蕾一直都在盯著自己,也時不時地推搡他, “你說嘛?!?/br> 對方沒法了,于是便咳嗽了一聲,然后脫口而出一句, “哎呦,我cao!” 聲音才剛落,陳默就跳了起來往后退,緊接著又是一陣的“尼瑪!” 原因無他,只因為陳默的腳底感到了一陣刺骨的濕意,他低頭一看,原來前面的草地變成了一片沼澤,自己一旦踩下去,便是一個深洞的水,那高度足夠漫過陳默的整只腳,也難怪現在都濕透了。 陳默又跳了跳,在地上甩出一連串的水珠,落在葉子里全是棕褐色的,瞧得自己的臉色更是黑沉了幾分。不過蛋疼歸蛋疼,如今能遇到沼澤也是一件好事,說明這兒最起碼有一個能夠提供水源的地方。并且水量還不少,那么一來,足夠抵消剛才他所受過的全部的倒霉,同樣預示著兩個人的好運氣即將來臨了。 于是,陳默正想緩和點臉色,不想另一個人卻是猛地笑了起來,笑得陳默一臉的莫名其妙,初蕾邊顫著聲音邊說道, “哈哈,你踩到坑了?!?/br> 她的口氣中很是刻意,感情對方是故意的來取笑自己的,陳默就抿了抿嘴,什么話都不說,初蕾“呵呵呵”地獨自樂了好一會兒,方才注意到陳默并不跟著她一同樂呵的態度,于是乎,她自己的表情也一樣同是一停,突然間止住的笑意凍僵在初蕾的臉上,陳默看到了,他沒有理由地產生了一絲后悔,現在這個時候,自己還置什么氣,當務之急仍然是正事要緊,不過陳默也并不清楚該如何去安慰初蕾,他從來沒有處理過類似的事情,所以只能照著自己的想象,一點一點摸索過去,好比如現在的第一件事,是先讓陳默松卻自己擰緊的臉色,他使勁,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然后告訴身邊的人兒,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蛋疼!” 他用了一個新穎的詞,這個詞語是從外面帶來的,聽到了初蕾耳里,對方明白不了, “蛋疼?!那是什么?” “沒什么,是一種心情?!?/br> 他淡淡地應著,只是在走路的時候禁不住外八字了一下,陳默扯開兩條腿之間的空隙,讓自己瞧著有些踉蹌,然而這樣的速度快了,把身旁的女子拉下了幾步,可對方也同樣的快步跟著上來,又是靠在陳默的一側, “我好像知道了點什么?!?/br> 她自然是那么的肯定,說得另一個人心里頭“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因此,連反問的口氣都帶著某一種的慌亂, “你知道了什么?” “就是一種心情啊?!?/br> 感情又被誆了,陳默聽完眼一白,差點一口氣沒換上來,可是他仍然有氣發不了,倒是對方古怪精靈的那一面,和最早之前,初蕾沖著陳默指責的那一晚,她明顯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原來啊,誰都會變,誰也都是在隱藏,每一個人的情緒都會有人前人后的兩面性,更取決于你值不值得讓ta對你坦白,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方才真正地成為了朋友,什么話都可以說,什么表情都可以表露,還有很多接著傾訴的聲音,帶著只屬于對方的俏皮語氣, “哎,陳默,你為什么要進來?!?/br> “我喜歡這里啊?!?/br> 答案還是這一個,句子也不過再重復了一遍,可剛剛問的人顯然不信, “一聽就是假話,但我想知道真正的理由?!?/br> “真正的理由就是那個,我之前說了?!?/br> “你不想告訴我?!” 質問馬上再緊接著一句, “我們不是朋友了么?” 初蕾忘了,有些事并非就算是成了朋友也能說的,更何況,他們之間認識太不久了,連基礎都沒有,真要陳默全部都說出去,對方還沒有這個本事,也連信任都不足夠。于是,對于那個問題,陳默做了冷處理,他繼續走著,就是不回答。一時間里,自己這么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