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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過后,他被弄得喘息紊亂,臉色泛紅。整個人都軟在嚴淵渟身上,被男人用結實有力的手臂穩穩摟住了。指腹摩挲那被吻得晶瑩水潤的唇瓣,嚴淵渟冷淡道:“只有受了教訓,你這只小狐貍才會學乖?!?/br>安然聽出了這話中更深的含義,他的眼中劃過一絲懼色,張嘴想說什么,在對上男人的目光后,還是什么都沒能說出口。最終,他只是沉默地低下頭,擺出溫順的姿態將臉埋在嚴淵渟頸側,輕輕地蹭了下。嚴淵渟單手攬過安然的后腰,將他打橫抱起。隨后他看也不看不遠處的季軒茗,邁著大步轉身離開了。“……”季軒茗咬牙,極力將怒氣壓抑了片刻,終于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旁邊一棵樹上。他沒有想到安然會出現在這里,更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個曾經屬于自己的人居然會拋下自己,選擇別的男人。那是我的!他本應該是我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反復叫囂,季軒茗狠狠地磨了磨牙,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恨意。下一秒,他的腦海里閃過什么念頭,隨之愣住了。蘇慕瑾曾告訴他自己和嚴淵渟有交情,還特意為了他去求嚴淵渟出手幫忙——如果事情真像蘇慕瑾說的那樣,那么安然……為什么會成為嚴淵渟的情人?季軒茗瞳孔微微一縮。他想到了被找到那天,安然跪在自己面前時的眼神;想到了他異樣的欲言又止;還想到了被董浩他們拖出去時,他那絕望而無力的掙扎。如果是安然為了他去求的嚴淵渟,如果安然真的被冤枉了,那么……是誰,在對他說謊?——房間里響起青年低低的啜泣,斷斷續續,一直持續了很久才逐漸平息下來。束縛住手腕的領帶被解開,安然蜷縮在被褥間,光潔的肌膚上滿布曖昧的痕跡,眼角猶有淚水未干。嚴淵渟把人抱在懷里,安撫似的輕拍他的脊背,道:“剛才想說什么?”安然偏過臉,一言不發。“生氣了?”嚴淵渟笑了一聲,“轉過來,看著我?!?/br>他雖然是笑著的,話語中卻含著不可違逆的威嚴。安然慢慢轉過臉,輕聲道:“我什么也沒說?!?/br>“既然不肯說,”嚴淵渟拇指擦去他眼角的淚跡,道,“那就解釋一下今天下午的事情?!?/br>安然愣了愣,道:“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那里,我只是想去后花園轉轉?!?/br>“哦?不是留在房間里?”“……房間里太悶了?!?/br>安然低下頭,雙臂抱住男人,“對不起?!?/br>“你應該直接和我說,而不是偷偷溜出去?!?/br>嚴淵渟道,“今天的事,我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br>安然點了點頭,他安靜地窩在嚴淵渟懷中,直到男人撫過他眼角的淚痣,說了聲“睡吧”,才輕輕闔上了眼睛。幾秒后——【看吧,他立fg了?!?/br>安然道,【不跑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不跑的。虐渣又不會,只會逃跑才能維持得了生活?!?/br>【……皮一下很開心嗎?】系統道,【你注意點,嚴淵渟疑心很重,他讓季軒茗過來,本來就是為了試探你?!?/br>安然道:【所以我才演了一場他想看到的戲啊。嘖嘖,疑心重的男人最討厭了?!?/br>【還有,你別對嚴淵渟陷得太深了,別忘了他也是你的攻略對象,和季軒茗沒有什么區別?!?/br>【我當然知道,】安然緩緩勾起唇角,【虐渣嘛,虐的可不只是季軒茗一個人——我很期待他們的下半生因為我而永遠活在陰影之中,那樣一定很精彩?!?/br>系統:【……】這個宿主不得了了。【對了,小系統,幫我做一件事唄?!?/br>【做什么?】【給季軒茗發一份匿名郵件吧,】安然笑吟吟地道,【我要幫他和他的白月光……再添一把火?!?/br>——季軒茗從嚴家的宴會上提前離開了。他沒有回到別墅,而是瞞著蘇慕瑾去了趟公司,命令手下的人為他暗中調查一些東西。晚間的時候蘇慕瑾打了電話過來,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季軒茗沉默幾秒,說季父臨時讓他回老宅,今晚就不回別墅了。“那好,你在那里好好休息,明天見?!?/br>電話那頭的蘇慕瑾的聲音依然溫柔似水,季軒茗聽著,卻沒有了往日的心動和癡迷。他掛了電話,在公司里停留了一個小時,然后就直接驅車回了別墅。現在還不是深夜,一樓客廳的燈卻已經關上了。季軒茗皺了皺眉,四下環顧一圈,抬步往二樓走去。二樓主臥的房門緊閉,燈光從門縫漏出,應該是有人在里面。季軒茗慢慢走過去,在即將碰到房門的時候,猝然停下了腳步。“啊……”隔著一道薄薄的房門,季軒茗聽見房間里面……傳出了蘇慕瑾和另一個人的的呻.吟喘.息。第12章總裁的替身情人十二“啊……鄭朗……”一門之隔,季軒茗聽著門后的情難自抑的呻.吟,額角有細細的青筋暴起,一跳一跳地虬結在一起。蘇慕瑾……蘇慕瑾?。?!他的雙目赤紅,眼中掀起滔天巨浪,暴怒之下簡直恨不得把眼前這堵門砸爛,再將屋子里那對jian夫扯出來,生生撕碎。然而,他最終也什么都沒做,而是硬生生地站在那里聽完了全程,身體因為過度憤怒而顫抖不休,幾次想要抬拳砸向房門,卻又逼著自己收了回來。“喜歡這樣嗎,寶貝?比起那個廢物大少爺怎么樣???”“喜歡,嗯……你比他棒太多了……”一發結束,屋子里的兩個人調笑起來。在聽到對話那一刻,季軒茗的表情陰鷙到了極點,十指也深深攥緊,幾乎沒入rou里。“鄭朗,還想要……”房間里,蘇慕瑾還在不知足地向另一個人索求,渾然不覺不遠處的門外,一個人無聲無息到來,又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季軒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別墅,等他再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再次回到了公司——仿佛他除了這里,就再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不,以前的他還有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那是安然的家,然而此刻,安然已經不在他身邊了。季軒茗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發上,抬眼環顧眼前因為少了那個人而冷清到近乎死寂的辦公室,只覺心臟劇烈抽疼,每呼吸一口,都伴隨著尖銳的痛楚。從此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守在他身邊,再也不會有人微笑地喊他“少爺”,溫順地為他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