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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所以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對他趕盡殺絕,可后來又為什么輕易放過了他,那個面具人又是什么意思?左文淵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多想。他尋了一個小巷子,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好在他雖然武功不怎么樣,但躲避能力還算可以,總算沒受致命傷。就是這段時間面對傻子王爺要小心些了,不能讓他往自己身上撲。左文淵沒有立刻回王府,他在街上游蕩了一會兒,思前想后,還是去了自己在城郊的秘密小屋。他在小屋中寫了簡短的信,匯報了一下今夜的遭遇,又從籠中捉出用于和教主聯絡的信鴿,將信紙系在信鴿腿上,將其放飛。只聽“咻”的一聲。剛準備回屋的左文淵猛然回身,不可置信地瞪著從空中落下的信鴿尸體。下一秒,一道黑影從暗處竄出,在左文淵反應過來之前,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左文淵的視線黑了一瞬,半晌才從窒息中緩過來,吃力地抬起眼皮,看向襲擊者——是之前放他離開的黑衣人。他不是不準備殺他嗎?為什么又跟到了這里來?為什么他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一連串的問題因為窒息而無法思考,就在左文淵以為自己會被生生掐死的時候,對方忽然松了手,可還不等左文淵多喘兩口氣,對方就一記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左文淵頓時意識全無。再次醒來,左文淵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架子上。雙手展開,雙腿也分開,臉上還不斷滴落著潑上來的水,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腳步聲忽然響起。借著昏暗的燭火,左文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面具人從遠處走進,一直到左文淵能清楚地看到面具后那雙眼睛的情緒,才堪堪停下。左文淵從面具人的眼底看到了憤怒。可是為什么?因為自己撞見了他們的秘密?“說,是誰派你來的?!泵婢呷撕鋈婚_口,聲音有些沙啞,又有些熟悉。左文淵皺了皺眉,不語。面具人捏住他的下巴,湊近,氣息幾乎能噴到左文淵的臉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何人麾下的走狗!”這個形容詞讓左文淵很是不爽,他下意識將對方認作了白道中人,冷笑一聲:“被你捉住是我技不如人,難道你以為我這樣就會出賣自己的主子嗎?”面具人抓著他下巴的手指緊了緊,而后用力甩開。他轉身從墻上拿下一條鞭子,往地上用力一甩:“我看你會嘴硬到什么時候!”左文淵嗤笑一聲,算作回應。但當鞭子落到身上的時候,左文淵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不出十鞭,身上便已皮開rou綻。他應該慶幸鞭子沒有沾鹽水的,左文淵苦中作樂地想道,他沒想到自己還未在寧王府暴露身份,卻在一個聞所未聞的組織手下陰溝里翻船,也不知那傻子王爺發現他失蹤后,會是怎樣一副表情。但之后數日的遭遇,卻讓左文淵百思不得其解。面具人每日都會來審問他,也會用刑,但用的大多都是鞭子,而且每次都是看他快不行了便停手,甚至還在他昏迷期間替他上過藥,簡直是見了鬼了。不知過了多久,左文淵等不下去了。他自被刑囚后便用體內的蠱蟲給蕭戰秋發過求救信號,可蕭戰秋似乎有要事在身,并未回應。左文淵發出信號后也有些后悔,他不該因為這種事去打擾教主,他應該自己想辦法逃脫才是。于是,在某日又一次鞭刑中途,左文淵裝暈了。因為他知道,面具人會在他臨近極限時停手。面具人似乎對他的暈厥很是意外,安靜了許久,左文淵才聽到鞭子落地的聲音,面具人緩緩朝他靠近,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左文淵屏著沒動。對方又安靜了片刻,竟是將左文淵從架子上解了下來,放平在地上。說時遲那時快,左文淵在落地的一瞬間暴起,抬腿狠狠踢在了面具人胸口。面具人沒有防備,饒是雙臂交疊擋了一下,還是被踢得連退數步。左文淵趁機翻身躍起,反手抓住架子上的鐵鏈,朝面具人甩去。面具人輕而易舉地躲開了,可臉上的面具卻被鐵鏈的尾端帶飛了出去,撞在墻壁上,又“啪嗒”一聲落地。在看清面具人的容貌后,左文淵僵硬了。為什么這個高手會長著一張和傻子王爺一模一樣的臉?!姬澹卻不是左文淵反應這么大,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陰冷地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是本王疏忽了?!?/br>這一句“本王”,便是直接承認了自己寧王的身份。左文淵的思緒愈發混亂,甚至忘記了自己原本是要逃跑的。然危急時刻的一分一秒都極為重要,左文淵不過怔愣了幾息,便再一次被姬澹擒住,壓在了身下。左文淵掙扎了兩下,便被姬澹握住雙手,壓在了頭頂。“本王早就發現,疼痛能讓你更興奮,”姬澹獰笑道,“雖然不知你隸屬哪方勢力,可你既然有膽量騙本王,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于是這晚,在地牢中,寧王對潛伏到身邊的細作進行了一番“慘無人道”的不可描述。直接將左文淵做暈了過去。望著身下的蒼白面孔,姬澹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底隱約的鈍痛。其實一開始,他真的以為左文淵只是一個落魄書生的。因為對左文淵的滿意,他才會借著酒醉占對方便宜,卻不想對方也對他有這種意思,便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但誰又能想到,他以為的兩情相悅,不過是一場騙局。姬澹已經不想回想,在府外發現左文淵會武功時,他的內心有多么冰涼。他是想放過左文淵一馬的,可左文淵一離開就立馬飛鴿傳書,這一舉動讓姬澹徹底失望,差點一個沒控制住掐死了他。掐死是舍不得的,所以姬澹選擇了審問。只要左文淵能說出他的主子是誰,他就留他一命,以后廢去武功,還能在王府中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公子哥。因為不舍得傷他性命,即便內心的怒火再盛,姬澹也只用了鞭刑,且打上去的都是表面可怖的皮外傷,傷筋動骨更是分毫沒有。只是沒想到左文淵骨頭那么硬,甚至還利用了他的不忍,裝暈偷襲他!這樣的人,也不知是誰家訓練出來的。是左相,還是大將軍,抑或是當今圣上姬云嵐?姬澹盤腿坐到地上,不合時宜地思緒萬千。既然審訊不出來,那便算了吧,文淵的性子那么烈,要是真的傷到他的性命就不好了,其實關在府中,隔絕了他與外界的一切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