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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向面露失望的楚鳳元。楚鳳元早知會是這個結果,閉了閉眼在他肩膀輕拍,“戰事緊急,你即日出征,山豫關兵馬由你統帥。張儀行就地處決!”一想到張儀行他就怒極,若不是他好大喜功,四千將士也不會白白犧牲,犯下如此大罪,不殺他不足以平眾怒。楚向天點頭領命,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御書房之中,楚鳳元神情轉冷,看向鵪鶉似的不敢說話的幾個老將軍,冷冷道:“幾位將軍年事已高,不便再cao勞,今后軍中事務便另安排人處理,各位將軍在家中好好休養?!?/br>“好好休養”四個字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這些人尸位素餐,平日里領著俸祿,到了用人時卻個個都往后縮,與其留著礙眼,不如趁機解決了。幾人躬身謝恩,不敢再說什么,退出御書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便匆匆離開。楚向天出了宮便策馬直接往城外大營點兵,戰事緊急,一刻都耽誤不得,他點夠兵馬,又讓人傳信周傳青,命他隨后準備糧草支援。臨行前想到傅湉或許還在家里等著,匆匆讓人帶了個口信回去,便帶著兵馬往北方疾馳而去。等傅湉收到口信時,楚向天已經帶著人離開了好一會兒,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驟然聽見消息時他還是有些懵。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問戰事的具體情況。帶口信的小兵知道的也有限,“聽說外族一直圍在山豫關下,試圖強行突破關口,>戰況十分緊急?!?/br>傅湉心里緊了緊,壓抑住心中的擔憂,給了賞銀打發士兵離開。第二日,又傳來消息,周傳青清點人馬,押送糧草也趕赴山豫關。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次戰況緊急,反而是楚向天帶著人先走,周傳青落在了后面。待到城外大軍拔營趕赴山豫關,外族進犯大楚的消息也終于傳開。天災加上**,百姓人心惶惶,甚至不知道從哪里傳出的流言,說這是天罰,要皇帝下罪己詔,向天請罪,方能平息上天怒氣。尤其是幾個剛剛遭受蝗災的郡縣,百姓們看著屋外漫天飛舞的蝗蟲還有顆粒無收的田地,對這樣的說辭越發信任。天罰的流言越傳越廣,甚至有人深夜帶著黑狗血潑到官衙大門之上,地方官員甚至不敢再隨意出衙門,生怕有激憤的百姓動手傷人。朝堂之中亦有人勸楚鳳元開宗廟祭祀祈福,楚鳳元大怒,怒極的模樣看起來比有殺神之名的煜王還要瘆人。“查!給朕查!有人暗中散播流言,蠱惑百姓,爾等不思如何查明源頭,反而助長流言氣焰!朕要你們何用?!”朝堂上鴉雀無聲,恐慌的沉默蔓延,站在前方的刑部尚書出列請命,“臣愿為陛下分憂,查明流言?!?/br>隨后刑部侍郎亦出列,“臣愿往!”兩人站在朝臣之前,目光堅定,一往無前。楚鳳元掃過滿朝文武,凜冽的目光逼得方才提出祭祀祈福的大臣頭皮發麻,良久,他才冷冷出聲,“準!”秦吏與衛鞅任命為欽差大臣,手持御賜金牌,暗訪長流等郡縣,查明散播謠言蠱惑百姓的流言源頭。既然是暗訪,兩人便準備低調出行,不料臨行前卻意外被傅湉尋了過來。傅湉帶著兩個精壯男子,拎著自己的包裹施施然攔住馬車,笑道:“二位順道載我一程?”衛鞅皺眉攔住他,“長流郡現在亂的很,你不能去?!币前讶伺^去,再出了什么岔子,楚向天能鬧翻了天去。秦吏倒是知道一點,“聽說昨日侯爺進宮了?”傅湉點點頭,如今天災**不斷,楚向天奔赴戰場殺敵,他不想只在家里避難,就想著也為百姓盡一份力。長流郡以及周邊幾個郡縣的蝗災他倒是有些想法,便進宮主動跟皇上提了愿意前往長流郡救災。楚鳳元思慮良久,才同意他的請求,為了安全,還派了兩個侍衛隨身保護他。衛鞅瞅瞅他身后跟著的兩個侍衛,心累的擺擺手,“走吧走吧,不知道你要來,馬車有點小,我們擠一擠?!?/br>兩個侍衛騎馬跟在一側,三人上了馬車,緩緩往長流郡行去。三人在馬車上也沒閑著,而是翻閱長流郡傳來的一些消息。長流郡從爆發蝗災后,雖然官府已經迅速開展救災,但是外面的蝗蟲鋪天蓋地,出門都要包的嚴嚴實實的,加上農田被毀,不少百姓心灰意冷,當地郡守貼過幾次公告,鼓勵百姓們參與撲捕蝗蟲,效果都不甚好。后來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一行僧人,打著佛|教的幌子為民祈福,這群僧人一開始設法壇祈福。施粥飯救濟災民,郡守見他們確實是在救助災民,便沒有阻止。但是天長日久的,卻發現這群僧人所作所為越來越不對勁。天罰的流言最開始就是從這些被救濟的災民中流傳出來的,災民甚至還將這群僧人捧成了救苦救難的活|佛,即使家中已經揭不開鍋了,也要將僅剩的米糧財物捐給“活|佛”攢功德,讓他們祈福,讓災難早些過去。秦吏收起手中的書信,冷聲道:“愚蠢!”衛鞅嘆氣,“天災**并行,這些百姓總要找個寄托才能過下去,才會被這群邪僧趁虛而入?!?/br>“看書信中,這些僧人應該在長流郡有了一定根基,我們不宜正面沖突,長流郡也有傅家米鋪,到時我們先到米鋪落腳,再圖其他?!?/br>兩人都沒有異議,加快了速度往長流郡趕去。第115章馬車緩緩駛入長流郡的城門,除了守城的士兵之外,街道上空蕩蕩的,空中四處都是飛舞的蝗蟲,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四周的建筑上,馬車走過時,就驚起一片飛蝗。傅湉掀開一點車簾,透過縫隙看著蕭索的街道,長流郡之外,他們經過的大片農田境況比城中更為嚴峻,雖然不至于遮天蔽日,但成群的蝗蟲飛動,行過的馬車連車簾都不敢掀開。城中狀況比城外還好一些,可能是少有能吃的植物,只有小部分滯留其中,車夫帶著斗笠擋住頭臉,趕著馬車緩緩駛到傅家米鋪。車夫下車扣門,片刻后有個同樣戴著斗笠的男人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