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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苑,就看見桑雪坐在堂前。倆人大婚后,桑雪從未離開西苑,今日來中苑等他,還是頭一回。桑雪見他面色不佳,主動開口道:“椿哥今日去見皇上,妾身如坐針氈,實在等不及了,才到中苑來等候消息,不知結果如何???”程衛朝她擺擺手,不想說,與皇上的商談結果不提也罷。桑雪見他這樣,心知不妙,不好細問,只能旁敲側擊地問:“那椿哥打算下一步怎么辦???”程衛牽衣袍坐下,深吸口氣道:“清理門戶!”桑雪:“……”義哥剛踏入中苑,就查覺氣氛不對,下人們都低著頭,行色匆匆,再一細看,除了中苑的,其余四苑的下人都有。大勇也在急匆匆的隊伍中。義哥一把將大勇抓到旁邊問情況。大勇哭喪著臉小聲道:“老爺從皇宮回來后,己將下苑奴役們所住房間全部搜遍?!?/br>他能提供的情報只有這些。義哥放了大勇,徑直跑去找程衛,他也想曉得程衛今日被皇上約談的結果如何???居然桑雪也坐在上首,貌似這是大婚后,她第一次來中苑。程衛臉色不明。周圍很多來往的下人,義哥依照規矩,上前給程衛和桑雪行禮,喚了老爺和夫人。就聽外面有響動,有人抱著一只小包袱跑來:“老爺,這包東西是在小公子的床底下發現的,里邊有本書,奴不認識字,不曉得是不是這個???”程衛只往那包袱里看了一眼,伸手拿了那本書,往義哥站位的地方甩過去,發出“嘩啦”的巨大聲響。“這個你解釋一下?!背绦l的聲音很平靜。義哥彎腰撿起來,翻了翻:“這是我抄的帳本,不是鎖在帳房的嗎???不是已經燒了嗎???怎么會在這里???”程衛點點頭:“演,繼續演,我看著的?!?/br>義哥:“……”程衛又道:“今日我給你機會說,你若不說,以后再也不用說了?!?/br>義哥看出發生了嚴重的事,急道:“發生了什么事???你至少要告訴我,需要說什么???”程衛目光陰冷地打量他。義哥看到他的雙眸,沒由來的打了個寒磣。“我教你做生意,對你十分信任,將你帶到總帳房,讓你每日抄帳學習商道。沒想到,你將所抄帳本偷出來!你以為將帳本交給皇上,就能得到我一半家產???我說過,你很聰明,但要用對地方,否則聰明反被聰明誤?!?/br>義哥有點蒙:“椿哥,你說我將這帳本交給皇上???”程衛大喝一聲:“住口,以后只能叫我老爺?!?/br>義哥:“……”程衛指著地上的帳本:“你,一直想發大財,嫌跟著我賺錢慢,還想分我的宅子,做夢!我告訴你,你錯了,錯得很離譜,皇上不會搭理你,因為我才有資格與皇上談條件。你寫給皇上的信,我已經看到了,你還有什么說的嗎???”義哥急辯道:“老爺誤會我了,帳本的事我也不曉得怎么回事,我每次抄完帳本都按規矩放好,從未帶出帳房,這包袱是我的,但里面的帳本不是。到底是什么信???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從未寫信給皇上,也沒見過皇上。這明擺著是有人害我……”程衛冷笑道:“你不用見皇上,我府上自有人與你通傳消息!皇上親口告訴我,是你實名舉報我偷逃稅款,你想分我的財產,還要占我的宅子。難道皇上會有意冤枉你不成?你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嗎?”義哥看清了在一旁桑雪的表情,那是一副看熱鬧的,興致勃勃的表情。難道是桑雪害他?這是義哥立即就想到的,但,他沒有任何證據能指認是桑雪干的。☆、行刑家法他的腦袋轉了轉,也許不是桑雪,而是程衛的生意對手干的,但那人是如何拿到帳本的???程衛挑眉道:“你還不說實話嗎???有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今日我給你機會說,你若不說,以后再也不用說了?!?/br>義哥:“那封信你瞧見了,是我的字跡???”程衛點頭道:“我親眼所見,只有你才寫得出那狗爬一樣的字,與抄帳本的字跡一模一樣?!?/br>義哥默了默,搖頭道:“我是冤枉的,除此之外,無話可說……”程衛雙手握拳,拳頭的青筋也突出了,他深呼吸兩口氣,咬牙道:“我說過你敢膽再偷東西,就將你雙手打斷,你從來都當耳旁風。今日你偷帳本,還偷偷揭發我??!來人,將他手筋挑斷,以示處罰?!?/br>話音未落,早已站好位置的幾個人立即將義哥押住。義哥見勢不妙,掙扎道:“放開我?!?/br>押他的人臂力極大,有人掏出長麻繩,將義哥捆綁好,無論怎么掙扎,也是沒有用的。義哥嚇得哇哇大哭:“椿哥……老爺……程老爺……富貴大老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冤枉的,你不能這樣對我……”程衛雙目黯淡,吩咐看家護院的武夫行刑。武夫隨身帶有短刀,程衛吩咐他做任何事都會聽從,莫說只是傷人,就算程衛安排他殺人,他也會去執行。義哥雙手被捆在身后,肚皮朝下,有幾只腳踩住他的后背。武夫不好動手,安排下人將他壓好了,不能動。他的腦袋被腳踩住,臉壓到地上,嘴巴被壓得扭曲變形,已經不能再發出聲音。武夫是屠夫出身,對宰殺牲口極有經驗,麻利的避開他手腕的血管,手起刀落,只需來回割幾刀,已將手筋挑斷。義哥自知掙扎無效,也不再動彈,說不出話來,因為臉頰緊帖地面,張嘴只能吃到泥土,他緊閉上眼晴,忍受這一波錘心之痛,左手過了,右手,直到雙手腕部的筋被挑斷。武夫接過下人遞來的棉布,將義哥的手腕包扎好,以免流血過多,處理完一切后,才向程衛覆命。程衛漠然的看完一切,目光異常冷駿。義哥感覺疼痛無比,他很想痛哭一場,卻是眼中無淚,居然想哭而無淚。踩在他腦袋上的腳已收回,他吐了吐嘴里的泥巴。義哥看著程衛,仿佛看一個陌生人:“其實是誰干的不重要,不過是找個替死鬼擺了……”程衛的心肝一痛,又立即制止這股上涌的情緒,他不值得可憐,雖然他現在的樣子的確很可憐,但已經不值得再可憐。倆人對視良久,都不再說話,因為已經無話可說。程衛收回目光,安排下人:“將他趕出去!再去帳房派個人來,將他的棉花和新柴生意分割出去,從此河水不犯井水,我永遠不想再看見他?!?/br>義哥被程府的下人抬著,抬到大門外被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