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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仙壽,特來呈送靈芝酒的那一回。 他亦在宴席中,不過她不知道而已。從那時候,他才知道她小名果真叫麻姑。 隔天陸高峰帶著兒子上門拜師,聊及一雙兒女,陸高峰指著陸嚴道:家女幼時出牛痘,起了一臉的泡,這傻小子不懂事,趁著母親出門的功夫,一個個兒捏破了家女臉上的水泡,我們皆以為女兒必要留一臉的麻子,誰知萬幸,她長大后肌膚竟修復如初。 從這,竇師良又知道陸敏這小名的來歷。 此時再看,依舊是個很招人疼愛的小丫頭,離的足夠近,可以看到她肌膚白膩,還未長開的臉上沒有任何缺憾。 如此可愛的小姑娘,若留一臉的麻子,那可果真夠遺憾的,也就難怪陸高峰心有余悸了。 陸敏低垂著頭,疑惑不解問道:“先生怎會在此?” 過了許久,等不到竇師良答話,陸敏忽而仰頭,便見他兩頰略有潮紅,訕笑一聲道:“大約我又迷路了!” 陸敏暗道這可真是個怪人,迷路在這么巧妙的地方。 * 與竇師良別過,回到窠房時,陸府三妯娌還在聊天。陸敏與她們一同吃罷齋飯出門時,西明寺外,趙程一襲披風,親自守在寺門上,想必是要搜檢,方才在后殿偷聽的人到底是誰。 小姑娘們出門都會多備一套衣服,陸敏套了一件水紅色的對襟長襖在外面,連頭發都拆散了重又梳過,還故意跟幾個年齡相當的小女孩一同出門,竟就給糊弄過去了。 出寺她才大松一口氣,回到家里,便揣著一顆心要等父親回來,將此事告訴父親。 如今再想,獻帝五位皇子,被廢之后的趙穆不過一個棄子而已。陸輕歌并沒有非得要殺他的理由,之所以陸輕歌在趙穆逃出皇宮后還窮追不舍要殺他,脫離不了趙程在后面的推波助瀾,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趙程才是躲在幕后坐收漁利的那只黃雀。 陸高峰大約受不了妻子的誘惑,這夜仍宿在城外。陸敏等到月上樹梢,實在心急等不下去,這回不必小和尚爬墻,自己去爬墻了。 翻上瓦檐,陸敏就覺得有些不對。 院中松樹上插著幾株火把,屋檐下抱臂站著一排禁軍。郭旭和傅圖兩個皆被五花大綁,跪在院中,趙穆一件黑僧衣,站在二人前面,屋檐下一把交椅,上面坐的著二皇子趙秩,他面前擺一張桌子,桌上肥雞大鴨子擺的滿滿當當。 桌旁還拴著一只梅花鹿,有內侍專門隔梅花鹿的喉,割開之后,將血滴入酒碗,桌上兩碗酒隨即變成了鮮艷的紅色。 趙秩笑道:“三弟,聽聞你前幾日拉肚子拉的差點魂歸西天,你不知哥哥我聽了有多心疼。瞧瞧,這一桌子好酒好菜,哥哥今日給你補一補!” 他指著桌中一只砂鍋道:“瞧瞧,這是鎖陽燉羊腰子,夠補吧!還有這道,rou蓯蓉燉狗腎,皆是大補,來來,二哥親手盛一碗給你吃好不好?” 臥在自家墻頭上,陸敏恰能看得清趙穆的臉,他面無表情,站在二哥對面,看著他親手遞來的湯碗,不肯接那調羹。 趙秩一笑,隨即一口將湯飲盡:“原來三弟這等小心眼,竟還怕二哥下毒,也罷,二哥自己先喝一碗,再盛給你喝,好不好?” 趙穆垂著兩手,仍不肯接那碗湯。 “既是這樣,小的們,給傅小將軍點顏色看看!”趙秩忽而變臉,隨著他一聲喝,幾個禁軍下臺階,也不動手,以腳去踩跪在地上的傅圖的兩只腳。腳為人體基石,幾個年青力壯的禁軍壓腳踩下去,其痛可想而知。 傅圖忍著不肯哼,卻也疼的滿頭大汗,混身發抖。 趙穆終于接過那只湯碗,在趙秩兩眼下流而又猥瑣的目光中一飲而盡。他飲盡砸碗,緊接著,趙秩又捧了攙著鹿血的酒碗過來:“三弟,還有這一碗?!?/br> 陸敏爬在墻頭上,看來半天,才明白趙秩的險惡用心所在。那鹿血、羊rou、瑣羊并rou蓯蓉皆是極度的壯陽之物,趙穆雖還是少年,但喉結已生,顯然正處于由男孩向男人轉變的過程中,說俗一點,就是他已經懂得想姑娘了。 這時候趙秩給他吃許多壯陽之物,待晚上補藥入腎,趙穆那東西腫起來,只怕得哭著跑出興善寺去找姑娘。 若這樣,他那永不踏出興善寺一步的誓言就破了,人也就離死不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二皇子這么貼心的哥哥,還有小麻姑自己爬墻,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小麻姑還太小辣?。?! 趙穆爆走中! 謝謝大家用留言溫暖我,寫的很寂寞,每次看到很少有人留言,或者讀者叫說養肥,我就很傷感,覺得是因為自己寫的不好,一次次咬牙堅持,謝謝大家! ☆、私悟 陸敏記得上輩子趙秩死在趙穆稱帝半年之后,被掛在朱雀門外高高的旗桿上,像只風干雞一樣足足吊了半年多,直到成了一具骨架,宮婢們經常笑說,夜里遭風一吹,二皇子總是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若趙秩能預見將來,也不知他還能不能笑的如此趾高氣昂。 她轉而悄悄下了院墻,踩著狗窩又回了自家院子。 * 趙穆接過那碗酒,猶豫片刻,郭旭忽而一聲悶哼,是趙秩親自踢的。 他踩著郭旭,仿佛踩著一只軟趴趴的兔子:“從小,你就跟別的兄弟不同,踩過我和大哥的肩膀,三歲被封為太子,人人都說父皇的皇位,也是因為你才能有的。 你說你怎么竟就淪落到這一步了呢?” 趙秩圍著趙穆轉了一圈,牙縫里吐了兩個字:“野種!” 趙氏王朝的男子們,一脈相傳的濃眉大眼國字臉,但趙穆不同,他是兩道清秀飛揚的劍眉,目細而長,眸厲,面如雕成,三分清秀,七分陰郁,與他死了的死鬼舅舅蕭焱肖似。 蕭焱之貌美,長安城中最美的姑娘,都要自嘆拂如。 但男子生的俊美又如何?還不是要淹死在護城河里喂魚鱉? 趙秩再道:“喝!” 忽而,墻角不知那里竄出一群狗來,連蹦帶竄,汪汪亂叫,還帶著辟哩啪啦的爆炸聲。 趙秩覺得似有風拂過,忽而手中的酒碗中火星一閃,一股明亮亮的藍色火焰隨即騰起。再接著,啪一聲響,碗中竟不知那里飛來個二踢腳,炸他一臉的酒,連酒帶火,頭頓時就燃了起來。 他悶頭悶腦要撲頭上的火,卻被奔騰而來的狗撞倒在地,才發現那狗尾巴上都齊齊綁著鞭炮。 不止一只,至少六七只,一窩的土狗,尾巴上全拴著引燃著的鞭炮,滿院子亂沖亂撞,見人就撞,頓時驚動了整座寺院的僧人,不一會兒連方丈積善法師都進來了。 寺廟本是茹素之地,望著一桌子的羊rou狗rou,還有那只脖子上被割了一圈的鹿,積善法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