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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房內發脾氣呢?!睒鞘舷胫龝约旱膬鹤舆€要去哄,心里就老大不舒服。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竟然到頭來要到別的女人那里說好話,她就老大不舒服。 “別管她?!蹦强|對于這個新婦,耐心幾乎沒有。也幸好沒有鬧到他面前來。 “說起來也奇怪?!睒鞘虾湍强|相互扶著走到室內,脫去了腳上的靴子?!氨菹鲁稣髦疤筮€好好的,結果過了幾日太后就病了,而且還不能見人。五娘也算是太后最喜歡的侄女了?!?/br> 何太后喜歡何惠這個侄女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不然也不會因為江陽公主和何惠之間的事,就將江陽公主宣召入宮訓斥一頓了。 要知道皇家在公主和外姓人之間,基本上都是偏袒自家人。當年陳留長公主打死宋王私幸的侍女,還讓人剖開侍女肚腹挖出成形胎兒差點將宋王嚇出問題?;适乙彩禽p輕帶過,直接讓這對怨偶和離了事。 陳留長公主和離之后過的各種滋潤,完全看不出天子和太皇太后對陳留長公主有甚么懲戒。 天子對宋王還是那么的禮遇呢! “宮里去和不去都是一樣的,莫要浪費力氣?!蹦强|在床上坐下,他拿起一只鎏金長頸壺,給自己和樓氏都倒了一杯酪漿,“恐怕這會的太后已經被皇后給制住了?!?/br> 樓氏原本正要拿起杯子來喝酪漿,聽到他這么一句,險些將手里的杯子打翻。 “皇后?!”樓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莫那縷,“皇后怎么能……”她張大嘴好久都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將自己的舌頭找回來。她壓低聲音,“那可是她的阿家!” 平常新婦不是要恭恭敬敬的對待阿家么?宮廷里又是那樣一個講究規矩的地方。 “怎么不能?”莫那縷見著妻子如此,不禁笑出了聲,“她們蕭家女人最是膽大,不說長信殿的那位,就是如今的中宮,也是膽子相當大,她姑母不敢做的事她都敢做,這對姑侄兩個,一個比一個膽大。這樣的小事還算上甚么呢?!?/br> 樓氏頓時啞口無言,說起來皇后還真的是膽大,以前那么多后妃都不敢的事,她就做了。生下了皇長子,不但沒有把命給丟掉,還做了皇后。 這位的運道還真的好到讓人感嘆的地步。 “姑侄兩個都不是善茬?!毕肫甬斈甑氖?,莫那縷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嗤笑。 樓氏這回是沒話說了,她也想起了當年的事,比起當年,何太后還真的算不上什么了。 “我以后不會讓阿何入宮了,別白白的給家里引來禍事?!睒鞘纤妓饕粫蟠鸬?。 如果皇太后真的被皇后壓制住,那么現在宮廷里說了算的就是皇后。樓氏知道自家和皇后并不親近,到了眼下就是想要親近也不可能。兩家的立場就不同,如何能走在一處? “嗯?!蹦强|應了聲,“你也和七郎說一說,讓他勸勸他的新婦,別老是沒事找事。想著和公主爭鋒?!?/br> “這事七郎說甚么,和七郎無關?!睒鞘险f起這事就氣憤,“我們辛苦養出來的兒子,不是來哄其他女人的?!?/br> 莫那縷聽這話啞然失笑。 ** 蕭妙音在宮中也是度日如年,她不知道那邊拓跋演到底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將那些鮮卑貴族的耐心徹底耗費干凈。 她要看著平城不能有事,同樣的宮廷中也不能有事,所以她才對何太后那樣。 宮中,她手指摩挲著手下的漆盒。拓跋演一走,朝事有門下省和其他處置,不會因為沒有了皇帝,就方寸大亂。 她在平常就是等消息,另外防備那些鮮卑貴族。拓跋演那一招,估計那些鮮卑貴族都以為皇帝南征去了, 蕭麗華在一旁看見,輕聲問道,“到如今,三娘還在擔心甚么?” 蕭麗華和憂心忡忡的蕭妙音不同,她知道這段歷史,所以要說擔心,半點也沒有。 “你家清河王也和天子在外,怎么不見你擔心一下?”蕭妙音回過身來,對著這位堂姊笑道。 蕭麗華一笑,“有陛下在,怕甚么?!?/br> 蕭妙音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那件事,辦好了沒?” 蕭麗華面色一肅,和方才言笑晏晏的模樣完全不同,“都辦好了,不過那東西遇火十分易燃,若真的派上用場,恐怕平城都得燒掉一半?!笔掻惾A自己就吃過這樣的大虧,房子燒了還算是小事,就怕傷了人命。 上一回的事,讓蕭麗華簡直不敢忘記。 若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愿意用這個的?;鹚幭鄬τ谶@個時代的冷兵器要強大許多,但是一旦使用,就是成千上百的人命,那些鮮卑貴族她不管,但平城內還有許多平民,依照這會的房屋構造,起火只會□□一片,若不及時撲火,到時候一個坊都會燒完。 “三娘,我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边@東西的配方還是蕭妙音給她的,現在蕭妙音要用那些了,她又擔心。 “這東西誰又能真的放心下?”蕭妙音嘆口氣,她伸手覆住蕭麗華的手?!霸疽仓皇菫榱艘苑廊f一罷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的?!?/br> 蕭麗華的了蕭妙音這一句承諾,渾身上下才放松下來。 “只要陛下那邊傳來消息,而那群老人家能夠老實。那么這一批東西就完全派不上用場?!笔捗钜粝肫鹗裁?,眼神閃了閃。 蕭麗華也沉默下來。 說是只要這些鮮卑老家伙老實,但是這群老頭子作威作福了一輩子,如今被一個年輕皇帝騎在頭上,他們哪里能夠忍得下去? ☆、136|成功 初夏之時濕熱多雨,當大軍到達洛陽的時候,老天爺勉強給了個面子,放晴了。但是放晴了之后,鮮卑眾人更加難受。太陽一出來,雨水蒸發,原先下雨還只是濕黏黏的難受,太陽一出來,水汽一蒸,這些從代地來的鮮卑人就真的扛不住了。 這下子有幾個人就倒了下去。 清河王幾個看見,就去找任城王,任城王是眾人的叔父,年紀也有輩分也夠。 任城王這段時間也是受不了。隨天子出征是無上的榮耀,但是天子這么吊兒郎當的行軍,過了兩三個月才慢吞吞的到洛陽。 這一路上路太難走了,道路濘泥不說,大軍基本上都是北方人,哪個能受得了這樣的折磨?不說外頭那些兵士,就是任城王自己也是被悶出了不少的疹子。南邊不比平城,平城也只有春夏兩季能夠暖和點,其他時候冷的不行。但是洛陽一代是反著來,而且天氣濕熱蚊蟲也多,點了艾草有時候也扛不住那么多的蚊蟲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