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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之后,那手指靈活的如同小蛇一般,臉也離他越來越近。 秦音聲音慵懶:“這些日子,我總是覺得睡不夠,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展昭握住了秦音不斷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指。 電石火光間,展昭想了許多事情。 秦音不會無緣無故跟他說這句話,難道說,秦音知道自己懷孕了? 秦音雖然不拘小節,但也不是一個神經極為大條女子,女人身體的變化,她應當是比他一介男子要清楚的多。 若是真是這樣,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他不希望秦音懷孕的事情,由趙爵去跟秦音說。 展昭呼吸一緊,抬眼對上了秦音那雙笑意盈盈的眸子。 秦音眨了眨眼,認真道:“我仔細想了幾日,終于想到了原因?!?/br> “大抵是因為,秀色可餐,秀色也瞌睡吧?!?/br> 展昭:“...” 果然他就不應該對秦音有任何期待。 展昭深呼吸一口氣,輕輕推了下秦音近在咫尺間的臉,道:“你又在胡鬧?!?/br> 秦音卻不管不顧地將他抱了個滿懷。 她就是有這種本事,無論什么話題,到最后,她都能引到那不可描述的事情之上。 偏撩了他之后,她又做出那副單純懵懂的模樣,仿佛剛才她故意撩撥他的動作,都只是無心之失。 秦音道:“我才沒有胡鬧?!?/br> 她的手雖然被展昭握住了,可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指,卻一下一下地撓著他的掌心。 耶律重元被燒的極慘,這個時候,也就沒人管她這個假公主在做什么了。 她自然要趁這個時機好好逗一下展昭,看他冷靜自持的臉變得微紅,再看他璀璨的眸子里染上水光。 然而讓秦音沒有想到的是,展昭沒有像往常一般任由她胡鬧,而是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俊臉泛起可疑的紅,可眉目里卻有些淺淺的緊張。 展昭皺眉道:“你以后不能再如以前那般了?!?/br> 秦音輕笑著,道:“以前那般?” 秦音這句話本就是個陷阱,展昭自然也沒去接她的話茬,他看著她,目光明明暗暗。 星眸里閃過一抹凝重,似是終于下定了決心,鄭重其事地跟她講:“你以后不是一個人了?!?/br> 秦音隨口接道:“我知道啊,跟你在一起之后便是兩個人啊?!?/br> 展昭被她噎了一下,好半晌沒有說話。 掃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展昭只覺得身上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展昭握緊了她的手,略有些緊張道:“你懷孕了?!?/br> 他還是想親口告訴秦音這個事實。 秦音懷的是他的孩子,他有這個義務去告訴秦音。 他想與秦音一起分享這個喜悅。 展昭說完話,滿心期待地看著秦音。 然后他就感覺到,他握著的那雙手,微微僵了一下,那雙靈動的,眼波流轉的眸子,也停了一瞬,而后便是秦音極為淡定的聲音:“???什么時候的事情?” 秦音的語氣里有著幾分不耐煩,揉了揉平坦的小腹,道:“大夫怎么說?能不能打掉?馬上開戰了,現在懷孕,不是自找沒事嗎?” 展昭瞬間便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晚 過年了,事情比較多╮(╯▽╰)╭ 祝大家新年快樂! 萬事如意! ☆、孩子 展昭的脾氣, 注定他不會與尋常人生氣一般, 橫眉怒目, 口不擇言的,他單是眉頭微皺,薄唇微抿,就足以讓秦音心驚膽戰了。 展昭之前殺她時就是這個表情, 雖說以她現在跟展昭的關系, 展昭根本不會對她喊打喊殺,但她還是有那么一丟丟害怕的。 但懷孕的事情又不比平常之事,秦音覺得以展昭往日的性子,是能夠理解她的,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懷孕。 展昭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更是一個因私廢公的人。 她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不僅僅是只代替公主出嫁,出嫁之后的如何讓遼人不對送親隊伍起疑, 如何拿到遼人的軍備分布圖, 又如何迅速地掌控大名府,這些事情都是她需要考慮需要去做的事情,她這個環節一旦出了意外, 很多事情又要推倒重來。 大戰一觸即發, 她彼時懷孕了,置將生死托付于她的將士們的性命于何地? 秦音也曾幻想過與展昭生一個孩子。 一半像展昭,一半像她, 小小的人,牙牙學語叫著爹娘,單是想想,她便心軟得一塌糊涂。 她也想與展昭生個孩子,可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允許她有時間和精力去生下這個孩子。 苦苦掙扎在遼人鐵騎之下討生活的幽州百姓需要解脫,每年上繳歲幣養遼人鐵騎的中原百姓也需要解脫,甚至趙爵苦心蟄伏多年,他也需要解脫,如今是最好時機。 若損失了這個機會,遼人兵馬越發壯大,宋人越發贏弱不敢言戰,此消彼長下,或許終大宋一朝,宋人都要受外族的欺壓。 這個道理,秦音懂,她覺得展昭也懂。 展昭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更是一個會因私廢公的人。 所以秦音覺得,她說出這樣的話,展昭應該是持贊賞的態度的,哪曾想,展昭一下子就炸了。 展昭胸口微微起伏,他握了握一旁的巨闕劍,似乎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秦音見他手握著巨闕劍,原本貼著他的身體往一旁縮了縮。 雖然知道展昭不會對她做什么,可她依舊會心虛。 展昭閉上眼,屋里的空氣好似陷入凝滯一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睜開眼,看著秦音,聲音不似往日一般清朗,低沉的聲音讓秦音又是心頭一跳。 展昭道:“子規,你懷孕了,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br> 展昭清澈的眼眸里滿滿都是隱忍的悲傷,他看著秦音,有痛惜,有無奈。 秦音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頭,擺動著衣角上的金線。 “子規...” 展昭的聲音又是一沉,道:“展某希望你再慎重考慮一下?!?/br> “若只是因為戰事的問題,展某可以去想辦法解決,若因為其他原因...” 講到這,展昭聲音一頓,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音,看她低垂的眼角,看她輕咬著唇的忐忑。 展昭閉了閉眼,松了巨闕劍,他輕輕扶著秦音的鬢發,道:“子規,到底是什么原因?” 在秦音的印象里,展昭一向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甚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沒有大悲,也沒有大喜,永遠溫潤和緩的面容,掛著淺淺的笑。 而今日的展昭,可以稱得上是她與展昭相處一百多年來,展昭最為情緒失控的一次了。 他的話像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一般,有著隱隱的怒,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