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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湘王大怒,不肯退兵,反讓將帥立下軍令之狀,攻城不得便提頭來見。那主帥回到營帳,焦躁不堪。 “憑甚他說提頭就提頭,還真把自家當皇帝了”,那湘軍主帥心中憤憤,“特么的老子不干了,現實里就算完不成項目,老板也不要我命,好容易享幾月清福,偏生為他一人奔命,我真是蠢貨”。 那主帥想定,竟趁夜裹了金銀逃走,第二日全軍嘩然,那等天外之民出走者甚重,還有扣王土城門以求入得。湘王斬殺不住,自家竟被一刀插死,只見那昔日摯友笑道:“哥們,你當幾年皇帝也該知足,如今天怒人怨的,該換我坐江山了”。 聽得湘軍大亂,連湘王之位都換了幾茬,張小九嘆道:“如今李娘田箭不相見,天外之人都所存無幾了。為個湘王虛名喪命,真不值得”。 聶意娘道:“這等年代,帝王最尊,誰人都想試試哩”,小九搖頭道:“那帝王甚么好,別看話本雜書里恁個金尊玉貴,也只個富貴忙人罷”。 “若帝王自家打得江山,自是九死一生,飽經風霜。倘若成功,也是疲累一生,還時時提防功臣謀逆;若是幾代繼承,強臣環伺,連嘴癢吃個鮮湯都被上言,記個貪食之語,偏生又責罵不得言官御史。那等立志做賢臣的,恨不得撞死大殿,搏個千古美名哩”。 “所好之食,所喜之人,若被旁人瞧出心思,定要以此作妖。每行一事,每語一言,都被人紙筆記錄,連床帷秘事都被人旁觀,竟是那籠里貓熊,行監坐守了”。 “稍有行誤,牽連甚重,千百無辜為此受罰。若帝王狂誕,憊懶奢靡,子孫破國還賬。若有良心,便勤于政事,晝夜不息,直個累斃,若是放權出去,總有那貪墨舞弊之輩,帝王不滅,貪官不休。就是清官海瑞,也是維護封建統治,管他佃農死活,租子總要交得”。 聶意娘笑道:“這等金絲牢籠,住幾日體驗便罷,時日一長,直個墮落,倒是百姓受苦”,張小九道:“那湘王就是一例,如今湘國顛覆,連楚國都卷土重來了”。 原來那大楚國祚百年,雖經靖康,到底是正統。那岳飛父子護著趙官家重回臨安,平定湘贛之地,便要招安王土城,分封夫人郡君,連趙鸞柔帝姬之位都能復得。 誰知那王土眾人再次相拒,自言城中無主,無貴無賤,人人皆主。那柴錦繡道:“自古招安誰得好結果,憑甚幾卷黃絲,幾瓶御酒,就奪得咱們血汗。好容易自賺自花,憑甚自輕自賤,與人為奴?” 也有人歆羨封誥,勸道:“王土城雖世外桃源,也不得誥命尊榮,那話本里的主角,不都封為一品,衣錦還鄉。再來個門當戶對,子孫綿延,世代富貴哩”。 林楚笛冷笑道:“好個世代富貴,我竟沒見過綿延千年的。那紅樓里劉姥姥恁個可憐,都和國公府攀得親戚。那王狗兒祖父都做得京官,與王家連宗,三代竟敗落如此??梢娚趺锤毁F榮華,都是水上浮萍,不得久存”。 “也有人只言享樂,管他死后洪水滔天。這等言語,竟是顧短不顧長,日后全家敗落,也只是攢勢不如人,被他人從上層擠下,先前吸得下層血,如今嘗得下層慘,也少怨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若咱們回去,再被配人,又是先前日子,仍是與人為奴。只是這奴主更高貴些,咱們做奴的也有更賤之奴可壓,有甚可光榮的。甚么一品夫人,誥命寶綬,都是層光面兒”。 張小九聽得,嘆道:“這封誥又有甚么,那史書里多少夫人公主,留得名字又有幾何,倒是李易安,梁紅玉等人千古流傳。不論史書怎得記載,平民百姓卻認得真心,只要王土城不變,總有民眾來投”。 眾人便商議定,雖有人意動,見那王東家都不肯應承,也不敢貿然出頭。果真那大楚重建,卻攬不甚多,那貧民雖文盲愚鈍,只看得王土城,聽得王新法,都肯投奔。那大楚見得,直讓官兵攔截。 那岳云見得,問道:“父親,那狐仙聽得靈驗,這等愚民竟不懼兵戈,跋山涉水都去投奔哩”,岳飛嘆道:“那甚么王氏新法,真個破綱亂常,竟比江西張天師還蠱惑人心,如今大楚剛定,又不受招安,也不稱王,連我也不曉得其何意也”。 岳云道:“聽得那狐仙也只歷世渡劫,又不稱王,何必干凈殺絕呢”,岳飛嘆道:“為父擒捕這手無寸鐵之民,心也難安,若是不擒,放任百萬人去得王土,可不釀成大禍?還是該狠心處便狠心罷”。 “他們背主而逃,我得忠心護主。這等小民未被教化,不通詩書,若從小啟蒙習字,不被妖女所惑,便會一片丹心為君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各位看官大人支持(*^__^*) ☆、第121章 稱王共擊之 話說那岳飛父子雖攔截貧民小戶, 卻也不敵人數眾多, 那小戶有精乖的,私藏火器_炸_藥,雖說流血幾次,最終也陸續到達王土城。 也有大楚各地自組城池的,卻沒王氏新法恁大氣魄, 規模也小, 反倒派人去王土城中取經,也要做那王土附城。等那田箭李娘相見之時,大楚過半都歸王土,雖說各城也有領袖之人, 名聲最大者, 自是王嫣娘。 張小九聽得,笑道:“嫣娘雖未當女帝,卻得名垂青史,真個無冕之王哩”,王嫣娘道:“就你嘴癢, 如今也有稱王之輩, 卻總聚不得人, 起不得事, 只那大楚殘喘哩”。 聽得如此,張小九笑道:“如今均股法已入人心,倒是稱帝不受人喜”,聶意娘也道:“我們所穿為春欲滴個人志, 那原文還未改哩,只是個并行空間,真想看這千百年后,又是怎得模樣”。 張小九道:“只要維護新法,消滅等級制,等過幾代,那帝王自成獨夫,就怕出現輿論特務,將封建再次植入,那可真是退步了”。 聶意娘道:“王土城中無極富極貧,真應那華_夏建國始時。只怕官吏蛻化,再建等級,吸血特權,欺壓下層,可真是走后路了”,又道:“日后官商勾結,哄抬房價,再用土地剝削他人,可惜先賢烈_士恁大犧牲,養出吸血怪物來”。 王嫣娘聽得,嘆道:“咱們心血如此,竟敵不過人之私欲?好容易當家做主,竟有人情愿為奴為婢?只因能欺辱更低等級,便無視自家也為奴么”。 張小九道:“凡事不可一蹴而就,總得搖擺幾次,量增質變。也許一時等級森嚴,剝削下層,只要瞧出本質,保留火種,總有一日,先人愿望終得實現”。 三人正在嘆息,卻聽得天雷陣陣,掉落恁多綠核桃來,空中竟有女聲細細“油麻油麻,速速啟之”。原來時刻已至,空間分裂,維度交錯,瞬時天外之民均卷入核桃,那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