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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癡話,使得“老樹又生新枝椏,花開蒂落王賣瓜”。 原來前日周重摸到酒館,卻沒尋到女主,也不知女主相貌。只依稀記得女主有只男配送的金雀釵,經常插戴。 這日,周重在南廟正搬運家什,聽到北廟有人鬧將起來,深怕昨日建好的被毀了,于是偷偷從后門往外望。 忽然見一女娘頭上金釵閃亮亮,又一身女主愛穿的綠衣,喜得周重抓耳撓腮,本想搭話幾句,又聽得“王家jiejie”,“清波門”,就認定了那綠衣娘子是女主。 又聽得“相思意”,“賜仙童”,更是覺得女主女人家水性,看著這木雕彩塑的神像竟然思春起來。這周重將身子藏了,暗暗把王媽全身上下瞄了個遍,決定今晚再探閨房。 等王媽回去后,想起今日那英偉神像,默默無語。兒子媳婦見老娘連晚飯都不吃了,俱來詢問,王媽只推身子不爽,早早睡了。 卻說這王媽在牙床上翻來覆去,恁是眠不得,于是起來去前面那新建的王家酒樓逛逛。 這日酒樓新開,傍晚人都沒散,甚是熱鬧。女主見王媽來捧場,勸了幾杯果子酒。這王媽心里有事,果子酒又甜蜜蜜,于是多饞了幾杯。 卻是王媽將至五旬,人老經不住。女主讓人將王媽扶了,送到后院臥室休息。 也是王媽不敬尊神,活該受罪,那周重卻也摸到后院,恰就是這件臥室。見這綠衣美人醉倒在床,面紅呢喃,比白日更有風情,于是這周重心猿意馬地往上靠。 當王媽朦朧之間,見一雄壯男子摟著自己,心頭跳了一跳。卻因周重見王媽愛煞那二郎神,也學著神像打扮,妝了個尊神樣兒,就來勾這王媽。 王媽見這男子竟然是廟中尊神的樣兒,以為是在做夢。又全身被周重作弄,又癢又疼,才知所見是真。 王媽問道:“尊神何處來?”只聽那二郎神說:“今日聽得娘子祝禱,感于娘子相思意,特從天庭下降來相會”。王媽聽得又驚又喜。 驚者,是因為這千年不遇的事兒竟成了真;喜者,這王媽自王家死鬼夭折后,久曠近三十年,每日裝扮有賊心沒賊膽,今日卻能再受雨露。 話說這王媽自康王南渡,夜夜癡想趙官家,自視為候補正宮,不僅保養得面目嬌嫩,內里也甚緊,連月信都不曾斷哩,那呆周重竟沒發現面前的是個老娘。兩人越看越喜,立即烈火燒了干柴,那柴是初男,好半天才緩過來。 這日完事,又定明日。那王媽約了新地方,這周重也不疑。日久天長,當真種下個仙童來。 等女主的酒樓事事齊備,請了南縣縣尊剪彩,又賜名“春日宴”。正門庭熱鬧,卻聽到對面賣瓜鋪里吵鬧起來。 只見二郎廟的廟祝頭發被削掉一半,正倉倉皇皇地從鋪中逃出,那王媽的大兒提著菜刀,一路猛追,眾人攔他不住。 那南縣縣尊見了這等兇人,立時喝起左右差人,將其捉住。問起原委時,那大兒卻鐵青著臉兒,一聲不出。 這南縣縣尊是個性急的,見府尊儀仗遙遙,就要來王家酒樓吃頭宴,立即讓左右將這大兒壓去縣衙。那大兒卻犟在地上不肯起來。 縣尊正要讓差人拳腳驅趕這大兒,卻聽見閑漢們一陣哄笑,原來那王媽大著肚兒,哭喊著從瓜鋪出來,求縣尊不要傷她大兒。閑漢們本就垂涎這王媽,現在見被弄得大了肚兒,都艷羨起那賊漢子來。 南縣縣尊一陣頭疼。怎么這條街面上的,總與自己過不去,上次那個賣妻為妓的,這次這個老娘偷漢的,什么臟的臭的全在南縣。 可惜南縣縣尊不識得天命女主。要知道天命一出,萬妖臨世呢。(張小九:咦?我是萬妖之一??。?/br> 眼見著北縣縣尊笑得意味深長,南縣縣尊當機立斷,把這王家大兒,廟祝和王媽全軟禁到隔間,等那府尊來查看。 這臨安的誰不知馮府尊有“青天”之名,最喜好那包學士之事,若自己先去審查,保不準被府尊嫌棄,只要求得他老大人來審,自己只跟著閑漢們喝彩便是。 等那馮青天一來,先封了酒席,審那王媽一案。話說五十歲的婦人肚內有兒,真真當得上是稀罕事。要么那情夫種子夠強,要么這王媽天賦異稟了。 那王媽哭哭啼啼,說自己如何被賜下了仙童,那二郎尊神卻不見了。眾人一聽是通jian生子,這妖嬌王媽卻厚臉皮說是神賜,頓時都嘲笑起來。 原來那王家大兒見老娘日日變得嬌艷,比以前打扮得更標致,心里早懷疑起來。又被媳婦一勸,說那婆婆臆想官家府尊,說不定是自己紓解,聽得將信將疑,又不敢去問。 等那王媽起了肚兒,王家大兒才明白過來。逼問出二郎神廟的事后,王家大兒先是懷疑那廟祝,騙那廟祝來瓜鋪里對質,這衣冠禽獸居然不承認。 眼見著老娘肚兒越來越大,又不敢用藥下了胎,本來打算讓老娘改嫁這廟祝,沒想到居然始亂終棄。那大兒氣得提刀就砍,這廟祝邊跑邊叫,早把丑事抖落得眾人皆知。 馮府尊聽完后,先問王媽那二郎尊神體態容貌,又和這廟祝一比,全對不上。府尊又問那廟祝近來有無見過“軀體棕黑,肌rou強健,濃眉大眼”,又身著尊神仙袍的男子。 那廟祝說自家廟里有神像替換的仙袍,這漢子卻是沒有。又被府尊問出南廟修建,雇了幾個苦力,于是都傳來對質。 話說那周重赴約幾次后,知道這豐腴娘子不是女主,卻又戀那軟rou,不肯斷了。等王媽說起肚里已有了仙童,早驚得面無人色,匆匆完了事回到家,立刻花了積分躲了起來。 那周老娘本就眼瞎,只靠著兒子度日。一連幾日都沒食水送來,餓得奄奄一息。那系統因周老娘本來命不該絕,卻被餓成這樣,清光了周重的積分,周重剛顯出了身,就被灰頭土臉地帶了來。 那差人見周重能憑空出現,認為是個有妖法的,好生防備。這府尊本要處決這妖人,又見周重被打得遍體鱗傷卻不化形,心里猜度是差人索賄不成污蔑的。 又看著周老娘可憐,只得又判去西湖挖湖泥。那王媽雖恨周重欺騙,卻又貪那二十四的漢子身體,等生下娃兒就直接改嫁周家了,周老娘見兒子終于有媳婦了,又帶了親孫,哪有不應的。 王家大兒雖然不悅,卻被媳婦攛掇著,給王媽送了陪嫁,兩家斷了個干凈。那王媽這一年跌宕起伏,都是這金雀釵引得,于是賣了釵兒,典了養娘丫鬟,買了鋪面,又在通和坊金波橋下,賣起瓜來。 這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可是自古以來有名的。就像那貍貓狐貍一起修煉,總是狐貍先成精,這王媽沒幾日便把周家整理齊整,奉養那不比自己大幾歲的周老娘,又時時遣人去湖邊看那挖泥的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