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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獨身在外地醉成這樣,他怒的翻出通訊錄,找到“許初年”三個字,惡狠狠地撥打過去。 清澈的水流劃過玻璃,長指就著水流細細地擦拭水杯。 陸邱庭關掉龍頭,用毛巾包裹住杯子擦干,再拎起水壺向里面倒水,開水溫熱的,升騰起白霧,他走出來,正對上她戒備的神情,從沙發里漸漸起身,聲音沙?。骸瓣懣??” 他的袖口還挽在肘間,見她醒了,臉上有一瞬的怔住,只是霎那,便從容地低頭抿一口溫水喝,說道:“別誤會,我是因為認識許邵祥才帶你回來醒酒,對你沒有興趣?!蹦腥诉€是記憶中的冷淡,優雅自持,她繃緊的身體微有松懈,原來他認識阿爸,就聽他說:“車在樓下,我讓司機送你,你自己下去吧?!?/br> 蘇南沫當然不想多待,立刻往門那邊走。 當她打開門,身后低沉的說:“許邵祥的手段我很清楚,在他心里,利益遠比感情重要?!?/br> 腳步禁不住停頓。 “但是母親的決定,我只能同意,我希望他可以安分守己?!?/br> 陸邱庭回到沙發上,長腿交纏,雙手握著水杯,側頭注視著她,女孩的腰身纖細,背挺得筆直,原本是出于好奇將她擄過來,想要了解這即將共處的meimei是什么性格,二則順帶氣氣許紹祥,根據搜來的資料看,這人在商界行事手段卑劣,即使沒有犯法,也讓人討厭。 兀自想著,她忽的轉過身,瑩亮的雙眼傾著冰冷,并沒有知道他身份后的錯愕震驚,語氣平靜:“你說的對?!?/br> “他是一個很冷血的人,說不定覬覦陸家的財富已久,還覬覦上了你的公司,你的確要千防萬防?!?/br> 她嘴角彎起。 “但這些都不關我的事?!?/br> 車停在酒店的臺階前,司機給她打開車門。 她坐在后座,酒勁還在,于是閉眼靠住車窗小憩,司機已經坐進來,透過后視鏡瞧見這一幕,動作特意放輕,安靜地開車。 晚上十點多,蘇南沫疲累地來到房間門前,曲起手指敲門,房卡在簡慧慧身上,好在她沒有睡熟,迅速過來開門,這才能順利地進去,匆匆洗了個澡,也回到床上休息。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她翻身面朝墻,想要繼續睡,那敲門聲卻不依不饒,睡在那邊床的簡慧慧雷打不動,發出酣甜的呼嚕。 “咚咚咚咚!”敲門的響動更大。 蘇南沫扁了扁嘴,氣的一把掀開被褥,穿上長褲踩著拖鞋,睡眼迷蒙的去開門。 走廊光線暗淡。 淡淡的光順著他白色球帽籠罩下來,鍍著頎長的輪廓,帽檐的陰翳遮著眉眼,膚白如玉,薄唇殷紅,漾著柔軟的弧度,一身簡單的白衛衣,嗓音輕綿的含著糖般:“我來了,沫沫……” 幽幽的,恍惚是在夢里。 她迷糊地眨著眼,努力看清楚,叫道:“……阿年?”尾音陡然上升,因為被狠狠地拽了過去,清冽熟悉的氣息撲來,轉眼被他扛在肩上。 蘇南沫徹底驚醒:“阿年??!”嚇得四肢撲騰兩下,視野里只有他的牛仔褲,襯著修拔雙腿,走在走廊的暗紅金絲地毯上,寂靜無聲,厚厚沉沉的空氣顯得壓抑。 他輕車熟路,來到一扇房門前,門沒有關,直接進去反手鎖門。 全身的血液像是逆流,嗡嗡的涌進腦中,那股難受的醉意重新洶涌著,墜得發昏,然后急速地旋轉起來,她睜不開眼,迷蒙間依稀被人攙扶住,身下沾到柔軟,漸漸癱坐下去。 不多時,又是一陣束縛感。 蘇南沫甩甩腦袋,抬起臉,映入眼簾的便是他的臉龐,一點一點變得清晰。 他已經摘下球帽,離得有咫尺近,耳根白皙又薄,氣息里沁著入骨的涼,拂在她的臉邊,冰冷酥麻。 身上的束縛感越來越緊。 蘇南沫低頭一看—— 細實的尼龍繩纏在身上,緊緊地同座椅綁在一起。 她試著掙扎一頓,根本動不了,疑惑的看他:“阿年,你這是做什么?” 腦袋還有些沉,可是神思清醒許多,暈黃的燈光照著室內裝飾,墻上嵌著電視機,而左邊雪白的雙人床,擺著她大學時用的黑色書包。 了然的目光回到他臉間。 俊美如初。 哪怕是被綁,蘇南沫的心里也沒有一絲害怕,深吸口氣,無辜的眨了眨眼,頗為正襟危坐。 許初年系好繩結,低垂的長睫慢慢抬起,眼底暗紅,纏著病態危險的癡迷,眉眼滿是溫軟,湊來親了親她的唇,跪坐進地毯里,抱住她的雙腿,將臉放到那大腿上黏黏地蹭:“我來取回我的沫沫了?!?/br>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陸邱庭小名是暄暄~ 陸邱庭是想倒水給沫沫喝的哈哈哈??! 高能在下一章! 留言太少了……… 以及,明天不更新 第十二章 【瘋魔】 房間里開有暖氣,空調吹出的暖風拂著窗紗飄曳起來,微微離開地板,又輕盈地曳回去,她兩條手臂連身子被一起捆綁,只得叫:“阿年?!?/br> 話音未落,猛然被他的雙手捧住臉。 她的身子一顫,許初年慢慢地起身,隱約有些搖晃,不知什么時候,眼底已經一片猩紅。 “沫沫……” 他念得極輕:“你真不該丟下我……” 蘇南沫激烈地反駁:“我沒有!” 見她臉色雪白,他只癡癡安靜的凝睇著,沒有一點波動,恍如入魔般定格下來,唯有手在輕摸著她的臉,指腹經過眼角,留下一片冷意。 明明極溫柔,卻無端讓她起了戰栗。 即使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他摸了一會,起身來到床尾,將書包拉開,手伸進去翻動,漸漸地隨著寒光在燈下初現,一柄嶄新的匕首握在他手中,許初年俯視著她,垂下眼睫:“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鄙ひ粢廊惠p,刻著黏膩的偏執,長身被籠在淡黑的戾霧里。 周圍暗光岑寂。 第一次,他完全暴露出自己的陰暗面,她駭然的盯著那刀尖,身體終是僵硬住,陡的一陣寒風刮過臉,脫口尖叫,他空洞的瞳孔離得極近,縮細起來:“丟下我,關機,跟別的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