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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呢喃:“你的翅膀硬了……沫沫?!?/br> 她竭力貼著椅背,驚駭的忘記了呼吸,當聽見“關機”兩字,一時吃驚:“關機?” 怎么會? 電量在去應酬前已經充滿,只在車上短暫玩過,下車后她就將手機放在口袋里,一直沒有拿出來,不可能是沒電導致的關機。 她還在琢磨,卻不知這句話含著更深的刺激,令他想到什么,無法抑制的嘶吼:“夠了??!” 許初年眼里斥著血紅,猛地離遠她,一揚起手,鋒利的刀尖刺在自己胸口處。 這一瞬間驚心動魄。 全身的氣血上沖,她臉面煞白,驚懼的叫:“阿年!你做什么??!” 他眼白滲著血絲,慢慢涌起潮濕的水霧,唇瓣顫抖,眉眼復又柔軟,失神癡迷著。 那唇色鮮紅,揚起一絲笑,想起從許邵祥那聽到的事情,胸腔里的嫉恨再次狂亂翻絞,啃嚙著心臟劇痛,吃力地誘哄:“我養你,沫沫,你辭職,讓我養你,好不好?” 而她只是怔住。 以為她不答應,胸前起伏抑不住地激烈,他搖搖頭,慌亂地垂眼,五官明暗深邃,她不會變心,不會的……一霎狠狠地瞪她,陷入瘋魔里咆哮:“你是我的?。?!” 刀尖狠狠地扎下去! 穿過衣服筆直刺進胸口里,殷紅跟著蔓延開。 蘇南沫耳邊嗡的一聲,一片雜音,驚恐的抖瑟著,張了張嘴,他又變得安靜,溫柔凝望著她,像完全感受不到痛,尾音低綿,微上翹:“辭職,讓我養你,好不好?” 血水滲透過白衣,順著刀尖向下流淌,他握著匕首柄,蒼白的手背青筋突起,還在用力,空氣里彌漫著鐵銹似的氣味,一股悚然寒氣沖上她頭皮,冰冷發麻,深深地窒息,這是真的,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你瘋了?。?!”蘇南沫撕心裂肺地掙扎,不敢置信:“許初年??!” 她雙眼通紅,死死的瞪著他胸前的血,扎著眼眶刺疼,泛上淚水:“我答應你,我知道了,我都答應你??!” 頓了頓,哀哀的說:“但是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明天一早我就去辭職!” 許初年神色靜默,望著她瞳仁清澈,盈盈的蓄著水,許久,才走上前,割開她身上的繩子,再扔開匕首,將她一把打橫抱起。 蘇南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扔掉匕首的那一刻,心癱軟地墜回原地,直到后背重重陷進床褥,被沉重地壓制住,許初年直起身,脫了衛衣,白皙的胸膛上唯有一塊血rou模糊,激著她心跳酸鈍,他肩膀還貼著紗布,俯身抓住她的衣擺就往頭頂推,蘇南沫這才清醒,忙地喊他:“阿年?” 他并不答話,將她的衣服褪走,慢慢傾身貼住。 冰冷的肌膚一觸她的溫暖,只覺到心顫的灼熱,熨著他全身松塌,臉埋進她頸窩里嗅著,手撫上她的臉,撫摸著來到那雙唇間。 身下真切的嬌軟。 他抬起眼,盯著她的唇瓣輪廓,瞳里唯有執迷。 許初年再看向自己身上的血,指尖沾起血色,便輕輕地在她唇上抹勻,又低下頭,含進嘴里嘬,初嘗到濃醇血味,蘇南沫的頭皮炸開,從心底涌上強烈的不適,不安掙扎:“阿年……”手腕立時被用力地掐緊,裹著血味的舌深進嘴里翻攪,含著她的舌頭做起吞咽。 呼吸里盡是這種血味。 有溫黏抹在臉上。 蘇南沫視線模糊,依稀就見兩只血手,順著她臉頰珍愛地摩挲,而他薄唇啜在她的唇角,濡了溫血的手順著她臉頰搓揉下來,垂著眼簾,自言自語。 “我要沫沫的身上,只有我的味道?!?/br> 在彼此急促的喘息里,這句話砸在耳邊,異樣的清晰,她不覺一悸,使不出半分力道,薄唇涼涼的落在她臉畔,在眉心,又回到唇間,蘇南沫的眼眶濕熱,胳膊抬了抬,攬住他的后背順著脊骨輕撫,嘴里念著:“不怕,我最愛的人是你,我不會變的?!?/br> 她說:“我只愛許初年?!?/br> 手下冰冷發僵的肌理,微微一震,然后一寸一寸地松懈開。 許初年的臉埋進她頸間,碎發貼著她臉龐動了動,埋得更深,呼吸濕熱急促,隱隱壓抑著委屈。 蘇南沫便啞著聲音:“手機不是我關的,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在應酬的時候喝多了,以后不會了……”生怕又引起他發瘋,連忙補充:“還有,我在酒店碰見的那個人,是阿爸女朋友的兒子,吃完飯他帶走我,是為了警告我,讓我監督阿爸,不要做出對他公司不利的事情?!?/br> 但沒想到,他居然會關她手機,這一點到現在也想不明白。 “對不起,阿年,讓你擔心了?!?/br> 他全身的毛刺只撫平了點,還未完全順下去,蘇南沫轉而捧起他的臉,小心地從頸窩里掰出來,蒼白的膚色間,他眼眸沉黯,濕潤的長睫毛掩著眸色,徐徐覆住,閉著眼睛重新埋進她脖子以上的頸窩,抱緊了她。 他還在生氣。 蘇南沫看見他耳側沾著血漬,自己身上也黏乎的緊,稀淺又亂的血跡四處都是,她蹙起眉,艱難地垂下頭,親在他的下顎:“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口,好不好?” 他默了幾秒,低弱道:“我要沫沫的手機……” 蘇南沫滿是答應:“好,我現在就給你拿?!?/br> 腰間的手臂抬起挪開,她坐起身,旁邊的男人蜷著腿側躺,用手臂遮住臉,碎發毛茸茸的,胸前全是血,她神色暗了暗,穿上衣服,拖鞋在被他扛來的途中已經掉落,床頭柜里有新的拖鞋,蘇南沫拿出來穿好,小跑著離開。 浴室里燈光白亮。 水龍頭開著,升騰著熱氣的水流浸著毛巾。 蘇南沫關掉水龍頭,握住毛巾絞干,細小的水流淌過洗臉池內壁,淅淅瀝瀝的響,洗臉臺上擺著酒店贈送的小肥皂,她撕開包裝,用毛巾裹住肥皂搓,現在唯一能消毒傷口的只有它,回到房間,他正背對她坐在床畔,拿著她手機在快速按動。 聊天軟件里,進入資料當看到性別為男,便利落地按下刪除鍵。 蘇南沫坐到他身邊,他才停手,將手機放到枕邊,往身后挪了挪,她只在乎他胸前的傷,捏著毛巾小心地拭著血跡,血口猙獰,好在傷的不深,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