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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舞這個豬(神)隊(助)友(攻)開始給白蘇出謀劃策,讓他用懷柔政策,借用溫柔攻勢,先贏得昭和太子的好感,然后獲取信任。看著紙條上列出的幾條方法,什么深夜送雞湯啊,親手做飯菜啊,繡香囊織荷包等等,無一不是小女兒家的手段,白蘇一臉郁卒:“不做行嗎?”“可以?!眲ξ杈痈吲R下藐視道:“但剩下的斷魂解藥我會拿去喂狗?!?/br>白蘇咬牙切齒:“算你狠!”自此白蘇毫不猶豫地將自身節cao剁吧剁吧喂了狗,化身溫柔賢妻,噓寒問暖不要太殷勤,只是他終究有些做不慣這樣的事,每次強迫自己,五官都有些扭曲。昭和太子站起身,舒展身體,任由宮人服侍他穿衣戴冠,看到白蘇臉上的表情,皺眉問道:“你不舒服?”“???”白蘇困惑,端著燕窩粥一臉迷茫地看著他。“最近時疫橫行,讓太醫過來給你看看吧?!闭押吞尤酉逻@句話,攏了攏衣襟大踏步離開。白蘇看著他的身影漸行漸遠,心內感嘆昭和太子沒口福,一轉頭正對上侍女們來不及收起的同情眼神,當即被唬了一跳。“你們怎么了,為什么這樣看著我?”侍女們相互對視一眼,躊躇不敢言,她們都是自幼賣身宮中,經過嚴厲調教的,自然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可以議論的,只是看著懵懂無知白蘇,又不覺產生一股感同身受的義憤,心道碧姜公主這般美貌的人都留不住夫君的心,自己以后如何敢輕易嫁人?注意到眾人的古怪神色,白蘇心生疑竇,知道自己逼問不出來,只好加倍留心。白蘇骨子里是有些大大咧咧的,之前并未多想,是以忽略了很多細節,現在突然上了心,沒多久就發現了真相。以往昭和太子若是深夜不歸,大多是拜訪朝中重臣,亦或是出門狩獵,而如今卻絕非這兩種可能,倒像是瞞著白蘇流連在秦樓楚館,否則他衣服上的縷縷幽香又是從何而來,白蘇可是深知,昭和太子素日只愛青竹的淡雅氣息,從不在衣服上熏染花香。怪不得這些日子以來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些憐憫,想是大家早已知曉此事,只自己一人被蒙在鼓里?想到此處白蘇有些坐不住了。是夜,劍舞收到暗號,三更時分準時出現,剛一露面便不耐地問道:“你有何事喚我?”白蘇瞇著眼睛,問道:“你整日隱匿在暗處,肯定已經發現昭和太子近些時日頗有些不正常了吧?”劍舞點頭,倒是沒打算隱瞞,反而用一種悲憫中混雜著輕視的眼神看著白蘇,有些幸災樂禍道:“他去了花街柳巷?!?/br>果然如此,白蘇單手撐著下顎,冥思苦想了片刻,突然瞇起眼睛狐貍似的笑了起來,一雙鳳眸星光熠熠,直盯著劍舞不放,一邊還發出嘿嘿嘿的猥瑣笑聲來。劍舞被他這個笑容惡心到了,抱劍橫與胸前,警惕道:“你中風了?”白蘇被嗆到了,十分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黑燦燦的眸子轉動一圈,摸著下巴,狡黠地笑了起來,然后說了一句十分欠揍的話:“你還沒去過青樓吧,明晚咱們試試?”……劍舞把白蘇胖揍一頓。次日晚上,用完膳昭和太子便腳步匆匆地離開了,他一走白蘇立刻回房,將眾侍女打發下去,聲稱自己不舒服要早點休息,眾侍女露出個“我懂”的眼神,乖巧地離開了。白蘇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坐起,來到窗邊輕輕敲擊三下,片刻之后,劍舞翻身躍了進來,將手里提著的一個包裹扔給白蘇,然后徑直坐到桌邊喝茶。白蘇打開包裹,果然看到昨晚自己提到的男裝,心內歡呼雀躍,喜滋滋地捧到屏風后換上,月白色廣袖長衫搭配淺藍色寬腰帶,衣領和袖擺間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腰邊綴著一黛藍色繡蘭草的荷包,因年齡較小,尚未及冠,只用一方天青色逍遙巾松松地束起一半青絲,散于腦后。繪著十里芳草圖的紙扇唰得一聲被打開,白蘇興沖沖地看著鏡子里白衣若雪的少年,似模似樣地執扇揮動兩下,勾出個笑,得意地問劍舞道:“怎么樣,是不是風度翩翩瀟灑邪魅?”劍舞紋絲不動,敷衍至極地嗯了一聲,想了想警告道:“注意你的身份,不要露了馬腳?!?/br>終于不用再受胭脂水粉的荼毒,不用再穿繁復華麗的女裝,好不容易穿上男裝的白蘇根本沒注意到她在說什么,一個勁點頭,幾乎感動到熱淚盈眶,這種幸福感誰!能!懂!黑夜如墨,初更過后,街上行人明顯減少,繁城褪去了它白日的繁華與喧囂,漸漸顯露出古樸厚重的一面,橫臥在月色清輝之中,靜靜沉睡。而有一個地方,卻正與周圍靜謐的夜色相悖,此時門庭若市人聲鼎沸,穿著暴露的姑娘們站在門前,笑語盈盈嬌聲連連,倒真是熱鬧非常。“冷香樓?為什么不是怡紅院呢?”白蘇微仰頭,只見眼前這棟三層小樓雖矗立在深巷之中,卻不見半點陳舊,門前窗外點綴著紗幔,亦或擺放著幾盆花草。正門中央懸著一塊木質泥金匾額,上面題寫著“冷香樓”三個柳體字,字體爽利挺秀,骨力遒勁,風韻卻是不俗,說不定是哪位書法大家幾碗迷湯下去,失了神智,然后提筆書寫的也未可知。聽出了白蘇語氣里的失望,劍舞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嫌惡地點評了一句:“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br>“嗯?!卑滋K頷首,欣然贊同,然后歪著頭,狀似天真地問道:“包括我皇兄嗎?”說完不等劍舞回答,直接往樓里走,剛一靠近,就有穿紅著綠描眉畫目的年輕姑娘迎了上來,拉著白蘇的胳膊就往里面帶。這姑娘圓圓的臉蛋,皮膚白皙,不夠驚艷,細看卻帶著幾分可愛,看到白蘇時目光猛然一亮,直如見到鮮rou的餓狼般撲了過來,明明年歲不大,說話時語氣卻十分老成,挽著他的臂彎嬌笑道:“小公子,看著面生呢,想必是頭一次來我們冷香樓吧,哎呦,那你可是來對地方了,你出門打聽打聽,在這繁城里誰不知道我們冷香樓的名頭……”她一湊近,白蘇便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噴嚏,忙拿著手帕掩住鼻子,往四周梭巡了幾眼,露出個稚氣的笑容來問道:“竟這樣熱鬧,每日都是如此嗎?”圓臉姑娘掩口而笑,帕子一揮,朝白蘇拋了個媚眼,“那能啊,也算你趕巧,今兒是樓里花魁出場獻藝的日子,說起柳jiejie,莫說是平頭百姓,就連權貴官老爺們也常來捧她的場呢?!?/br>“這么厲害?”白蘇起了好奇心,遂在一樓大廳內找了個位子坐下,又扔了錠碎銀子,讓龜公上了些酒菜,然后便在折扇的遮掩下,打量起四周的嫖客來,能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