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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而知了。廖青森無罪釋放那天,白蘇一直在法院外面等著他,看到出來的一瞬間,立刻跑了過去。兩人許久不見,廖青森猛然看到他,倒是不自覺地露出些笑意,輕輕揉揉白蘇的頭發,輕聲感嘆道:“還好我們都沒事?!?/br>看著廖青森消瘦的臉頰,凹陷的雙眼,白蘇只覺得一陣心酸,“是我對不起你?!彼f是“我”而不是白蒼,是下意識地將白蒼歸類為自己人,事實上,他們現在也確實和一個人差不多。廖青森搖搖頭:“我都知道的,這事跟你無關?!?/br>一旁的鄭嘆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卻不愿看到廖青森和白蘇接觸過多,連忙硬擠上去,笑道:“哎,好不容易出來了,我們去吃一頓好的唄,就當給你去去晦氣,今兒我請客,怎么樣?”廖青森淡然搖頭,“算了吧,比起胡吃海喝,我還是比較希望回家睡一覺?!?/br>鄭嘆有些失望,卻還是笑著點頭道:“應該的?!?/br>廖青森便轉頭去看白蘇:“可不可以讓你的司機送我一程?”“呃……”迎著鄭嘆想要吃人一般的目光,白蘇硬著頭皮笑道:“當然可以?!?/br>上車后,廖青森深深凝視著對面的少年,主動按下了隔絕前后座的擋板,說道:“我們來談談吧?!?/br>這話是對白蒼說的,他聽了出來,便掌控住身體,面無表情道:“你想說什么?”“我可以如你所愿的離白蘇遠一些,可是,你要知道,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某種意義上你們倆現在是一種人,難道你要讓他永遠活在你的控制中嗎?或許,短時間內他會樂意如此,但是,時間長了呢?讓他永遠沒辦法擁有自己的愛人,還是你要跟他談一場純精神層面的戀愛?”廖青森言辭犀利,直指重點。不得不說,廖青森實在很聰明,這些話剛好踩中白蒼的痛腳,立刻讓他變了臉色。“我們的事不勞你cao心?!卑咨n冷笑出聲,默然片刻,又瞇起眼睛,意味深長道:“或許,我該將你再送進去一次……”“可惜,你不敢?!绷吻嗌敛晃窇炙耐{,氣淡神閑地微笑著,“否則,你就不會將我救出來了,我猜,白蘇那種良善的性子,應該受不了你做這種事吧?”白蒼咬牙冷笑,正要說什么的時候,急速行駛著的車子突然猛烈顛簸了一下,白蒼心叫不好,連忙去拉車門,想要跳車,可惜為時已晚。☆、第60章謎(完)病床上的少年霍然睜開眼睛,視線清明凌厲,他低垂著眼睛查看了一下身體,發現只有幾處出現輕微擦傷,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白蒼微笑著呼喚白蘇的名字,一直等了很久,卻沒聽到任何一句回應。白蒼臉上的笑漸漸僵住了。他不顧護士的阻攔,一把撕下輸液針,隨意抓過一個醫生,緊緊扼住他的脖頸,滿臉急切地問道:“和我一起被送到醫院的都有誰?現在在哪里?”醫生被他臉上兇神惡煞般的表情嚇到了,抖著手指著對面的一間病房,“還,還有一個青年,就住在那里?!?/br>聽到這個答案后,白蒼動作粗魯地醫生丟下,急急跑到對面的病房,眼眸中帶著深深的期待,問旁邊的護士道:“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護士遲疑,小心翼翼地去覷他的神色,“醫生說目前正在觀察階段,至于清醒時間,還不太確定,可能就在今天,也可能要過個一兩年……”隨著護士嘴巴不斷開開合合的動作,白蒼臉色漸漸灰暗下去,他點點頭,示意護士先出去,自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靜靜地凝望著床上的青年,眼眸深邃,還有一絲隱藏很好的害怕。畢竟,那樣的奇跡發生過一次,誰也不敢保證它會發生第二次。但,此時此刻的白蒼只能暗自祈禱著上天垂憐,也只能依靠著這微弱的希望讓自己鎮定下來,不至于現在就失控。白蒼簡直不敢去想,如果這一次白蘇真的棄他而去的話,自己究竟該怎么辦。鮮血從手背上被扎出的傷口中不斷沁出,緩慢匯聚,順著低垂的手指滴落在地上,漸漸暈染開,在安靜的病房中顯得格外詭異。時間一天天過去,廖青森仍然在沉睡。陰暗的地下室中,白衣如雪的少年坐在上首處的椅子上,筆直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纖長的手探出,掌心間托著一天青色茶杯,露出一截初雪凝霜似的皓腕,無比誘惑。少年看著幾步開外的男人,眉眼森冷死寂。地板上躺著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他穿著早已被鮮血遮掩得看不出原色的衣服,呼吸微弱幾不可聞,察覺到少年的存在,費力地抬起頭,從凌亂的發絲間露出臉龐來。那是一張十分恐怖的臉,足以嚇哭任何一個不聽話的頑童。蜈蚣似的刀疤縱橫交錯,猙獰而丑陋,有的早已經結成血痂,有的卻還在不斷流出鮮血,看得出來這些傷,絕不是一兩天能夠造成的。長久以來的非人折磨早已將他精力耗損殆盡,看到少年身影的那一瞬間,韓文軒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并心情平靜地猜想是不是馬上就要迎來回光返照。畢竟,自從那件事發生過后,白蒼可是恨不得將他凌遲,又怎么可能會跑來見他呢?雖然知道因為那次的車禍,白蒼對他恨之入骨,命人日日夜夜不停折磨他,害的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韓文軒并不后悔。如果,上蒼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大概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不是任何人都用足夠的胸襟和氣度,看著心愛之人和別人在一起秀恩愛的,韓文軒恰恰就是其中之一,他認識白蒼那么多年,早已對他的脾氣秉性了如指掌,看到他出手營救廖青森,便明白對方絕對是為了白蘇才做出的妥協。無論之前還是現在,白蒼于他而言一直都是這么遙遠,以前白蒼對他的一顆真心視若敝履,之后更是越發厭惡了。白蒼永遠不可能接受他。認清現實的那一刻,韓文軒被嫉妒的火焰沖昏了頭腦,于是在酒精的慫恿下,他悄悄開車跟在白家的車后,找準時機,發狠撞了上去。韓文軒試著張了張嘴,以一種嘶啞難辨的聲音說道:“……你殺了我吧?!闭Z氣中帶著難以忽視的悲哀,以及隱隱的期盼。經歷了這么多,韓文軒已經沒了昔日的銳氣,如今的他只求一個解脫。“殺了你?”白蒼輕聲重復了一遍,臉上的笑容越發艷麗,卻又危險之極,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死狗般癱軟在地上的男人,長眉凌厲如劍,視線冷冽如刀,“殺了你怎么夠呢,你現在經受的痛苦,尚不及我的十分之一呢?!?/br>“呵呵……”韓文軒聞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