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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br> 宋軼將男人偉岸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那我去拔拔府問錦厘去,他可是個好人,昨日來拜會你,還記得給我帶了城東頭景秀坊的糯米糍??擅牢读?!”說罷就要往外走,劉煜眼疾手快,一把拎住她的后領子,將人裹緊懷里,道:“其實就是來探探口風,看來你那天干的壞事兒已經影響到所有人了,他們已經坐不住了。他們坐不住,拓跋勵更會坐不住,說不定事情真會像你推測的那樣發展?!?/br> 不輕不重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溫聲警告道:“若讓我發現你私會野男人,小心我閹了他!” 提著酒剛踏進漱玉齋大門的拓跋勵狠狠打了個噴嚏,覺得下方涼颼颼的,下意識地將衣服裹了裹。 他也先后去拜訪過這幾位六鎮的家伙,一個個口風咬得特緊。對此,拓跋琿十分生氣,這才易了裝來漱玉齋找宋軼喝酒。 他說,太子勵并不是個急色的人,太子妃賀樓熏如此彪悍野蠻,數年無所出,皇上還想為他納幾個側妃侍妾什么都被他當場拒絕,言辭誠懇,世家勛貴好多視他為楷模,更是受到年輕女子的推崇。這樣的人,若說也參與了那次事件,真有點說不過去。即便將之前疑惑曝光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太子勵參與了此事。就算有人相信他殺人滅口,也能被順利套上為了鮮卑勛貴的名聲,為了漢族世家能與鮮卑更加和諧的為大魏效力。 宋軼淡定聽完,拓跋琿說得極為坦誠,看來,這也是讓他疑惑的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子乃儲君,不能無后。于公于私,弄個后代,給太子妃撫養都是名正言順的。何況,以魏制,子貴母死,賀樓熏說不定就是不想這么早斷送自己的性命才不生育,那么,找其他人為太子生下子嗣,應該也是她樂見其成的。有了這個長子,定了位份,就算以后她再生下孩子封個閑散王爺也是很美好的,不是么?反而是太子不納側妃和妾室,才是對所有人最不利的做法?!?/br> 宋軼話鋒倏地一轉,笑瞇瞇地看著拓跋琿,以一種驚訝的語氣說:“你們該不會真是認為太子勵是因為對太子妃情深義重才將美人拒之門外的吧?” 拓跋琿臉色有點青,是的,不止他,恐怕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太子勵拒絕一次可能有假,拒絕這么多年,再假也會被人當成了真。 可是他為什么要偽裝這樣一個形象給世人看?根本沒這個必要??!一國儲君,要美色要子嗣都是理所當然的。 “呃,他該不會是有什么詭異嗜好,不敢暴露人前,偏偏還被人抓了把柄,就此同流合污,愈演愈烈才到了今日這地步吧?” 比如,讓王贊發現。以王贊鉆營的技巧,他肯定在到處尋找上位的機會,他是最有可能抓住別人弱點的人。若真被他發現太子勵的這個嗜好,還不乘機拉攏。太子勵在他的鼓舞慫恿下,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也就在情理之中。畢竟變態也是很需要理解與支持的,才能更加有效地發揮出變態的長處。 “再說,丘穆林爾融雖然有些好色,但他的確不像是會虐殺人的主兒。而且他也否認殺死過任何一個同歡的人,只說人是自己尋死覓活,反而為了不讓她們尋死覓活,還給了不少銀子,安頓她們及家人。以此推測,這位爾融將軍應該是有些懼內的,怕被家里的夫人知道在外面鬼混才會如此行事??梢惨娖浔锏糜卸嚯y受。太子妃的暴力似乎比丘穆林那位大少夫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太子如此高傲的性子真的忍得下來?說不定他能忍,不過是因為將氣撒了其他人頭上罷了……” 宋軼越說越興奮,她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真理,大眼睛灼灼發亮,完全沒注意到拓跋琿的臉已經黑成鍋底。 尼瑪,這才是個變態吧? 拓跋琿默默起身,默默離開,連招呼都不想跟這個變態打。 “呃,我還沒說話呢!你走什么走?” 拓跋琿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差點在臺階上絆了一下。 宋軼嘆息一聲,唉,真是知音難覓啊。這時,一朵花砸在宋軼額頭上,她摸了摸,抬頭看去,正好看到紫藤蘿的藤條在飛舞。 四周觀望,確定沒人,屁顛顛跑過去,果然見孫朝紅坐在樹干上,屈著一條腿,擺了一個十分帥氣的姿勢,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鄙視道:“你勾搭那么多男人不怕劉煜宰了你?” 宋軼呲牙憨笑,“孫大俠造訪,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孫朝紅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這么久不見面,難道不該關心關心她生活是否如意什么的嗎? “拓跋勵在畫古樓定了一種致幻的藥,加入水中,無論烹炸煎烤都不失藥效,還不能被宮中常用的驗毒技巧給驗出來?!?/br> 宋軼大驚,“這么變態的東西你們都制得出來?” “呵?尸毒都能制出來,你還擔心制不出這個?你太小看畫古樓了!”話音剛落,她抬頭看向遠方,臉色變了變,“那只忠犬又來了,幫我絆住他!” 宋軼轉頭,只見小濤濤跟嗅到敵人氣味的獵犬一般,眼神冷厲,徑直朝這邊沖過來,宋軼趕緊捏了根棍子,朝他沖過去。 孫朝紅看到她這蠢樣兒,扶了扶額,這個混蛋能靠譜點嗎? 她也沒敢耽擱,轉身便跑了。 薛濤沒料到宋軼會攻擊他,先是停下腳步愣了愣,看她要把自己摔倒,還上前扶住那根有點重的棍子,宋軼吊在棍子上喘氣。薛濤冷眼看她,“宋先生在做什么?” 宋軼松手,扶著腰,道:“打蒼蠅!” 薛濤:“……” “夏天到了,這蒼蠅可真多!是吧?”宋軼欲蓋彌彰。 薛濤看了一眼失去敵情的紫藤蘿,“嗯”了一聲。 轉頭,薛濤便將此事告訴了劉煜,劉煜嘆息一聲,道:“那是孫朝紅。倒是不會傷她?!?/br> 薛濤道:“我想跟她打一架?!备姨枚手肭炙乇P的人,不表達一下立場,別人還以為他是病貓! 劉煜擱筆,“早去早回。順道把宋軼給我叫過來!” 薛濤出門時,宋軼自己乖乖送給上門了。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得到一個驚天消息,你要不要聽?” 不知道她從哪里鉆出來,嘴角掛著一塊黑色的污漬。劉煜將她一把抱上窗臺,揭下面具,用帕子仔仔細細地擦著。 “你不想聽嗎?這可是我鉆了幾回狗洞才打聽到的?!?/br> 劉煜手下滯了滯,“別裝了,我知道是孫朝紅告訴你的。我允許你見她,也不再抓她,只要司馬長青別被我當面撞見,我也可以當他已經死了!” 有個女性朋友,總比她每天勾搭男人省心多了。想必有孫朝紅在,司馬長青應該不會輕易對宋軼出手。雖然那個家伙也算是個心狠手辣的,卻是一個講究境界和情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