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靠在椅子上閉了閉眼,像是休息夠了才打開抽屜,那里面躺著關于一家著名生物醫藥企業的報告。而報告底下,壓著另一疊打印的pkuw數據庫法條和案例的資料。天明時,辦公室已經沒人了。辦公桌上的銅制相框里,照片上小女孩的臉也不在了。三天后,Lance也在門外的鐵皮郵箱里發現了同樣的信封。他靠在車上讀請柬,讀得哈哈大笑。給他的那張是用法語寫的,說海倫要為墨涅拉奧斯戴上戒指了,希望帕里斯在他的王國也能幸福。請柬的最后幾行字,改用了花體字:“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把造不出的小提琴?!?/br>“和一個愛不到的人?!?/br>“帶著心中那把琴,和那個人,繼續向前走,不要停下,直到繁花盛開?!?/br>Lance走回屋中,把請柬與門票收回信封,放在門邊的桌子上。桌面上還有一個已經收拾好的背包和一個打開的空小提琴盒。Lance在他的工作間里緩緩走了一圈,看了看已經干掉的油漆桶,只剩下廢木料的制作間,看了看地窖里那些被風干了的烏木、云杉、楓木,工藝品間里的不同小物件……當他走到那只銅制雕花盤型容器旁邊時,揭開了上面的透明防塵罩,拿起漂浮著小提琴與琴弓的透明立方體,包起來,放入了門邊的背包中。最后,他走到一間上了鎖的門前,從一串鑰匙中找出許久沒有用過的一把,打開門,里面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除了一把還沒完全制成的小提琴。Lance輕輕拂去小提琴上的灰塵,琴身上重新顯出刻著的花體“N.Chaumont”,字跡與Lance的名片上如出一轍。他拿起那把小提琴,以軟布細細擦拭每一處,然后把小提琴放入了門邊的空小提琴盒里。背上背包,拎起琴盒,拿起信封,鎖上所有房屋。Lance翡翠色的雙眼望向東方,走過人高的金色向日葵地。大西洋以西的同一天,賀音徐也收到了信,那時候他剛旁聽完一節介紹數論基礎的數學課,準備回家練琴。他打開信封,先發現了里面的門票,兩張。門票底色是一張模糊的舞臺照片,依稀可以看清楚小提琴手的完美側臉和坐在三角鋼琴后的一個剪影,似乎可以看到小提琴手偏頭去看鋼琴手的溫柔眼神,和鋼琴手仰起頭,唇角的弧度。門票上不僅有時間地點與演奏者,音樂會的曲目也一同印在下方。賀音徐聽過的曲子已經不算少,但是那七首曲子,沒有一首他聽過。賀音徐還不知道,那些都是鐘關白為陸早秋作的,未經出版,獨一無二,不可能再有他人演奏過。七首曲子,一年選一首,每一首都是小提琴獨奏,鋼琴只作伴奏。陸早秋對曲目有過疑問,他第一次看到那些曲子的時候說:“慈善音樂會用這些,不太合適,演奏是沒有問題,但是這些曲目,好像私人了些,都是你沒有出版的作品?!?/br>鐘關白躺在藤椅上,哼哼兩聲,假裝在午睡。當天晚上陸早秋又提了一次曲目問題,鐘關白枕著陸早秋的大腿,頭往對方腰側與下腹蹭了蹭,假裝犯困了。半夜里鐘關白爬到陸早秋身上,聲音低?。骸霸缜?,我就想彈那幾首……不行嗎……”“行是行,但是,”陸早秋沉默了一會兒,“阿白,你在摸哪里?!?/br>鐘關白咬身下人的耳垂和鎖骨:“早秋,你手摸起來挺涼快的,那里怎么那么燙?”陸早秋接不住鐘關白這樣的話,只能給他一個深吻,要他閉嘴。鐘關白被吻著,還忍不住含糊不清地說:“我洗了……唔……可以試試……我們……試一下”陸早秋終于忍不住,翻身將鐘關白壓到身下。肌膚相貼,床單皺起來。窗外的月慢慢隱向云層中,許久后云又散了。貍花貓從窗沿與屋頂走過,閃過一絲黑影,悄無聲息。鐘關白的手指用力抓著床單,脖頸仰起難耐的弧度。皮膚guntang,血管像是要從皮膚表面躍動出來。身體里的東西比手指粗太多,突如其來的過分充盈讓人不習慣,頂到最深處,感覺要被撐破。陸早秋做起來也很生疏,幾乎有點不知道該拿鐘關白怎么辦。鐘關白看起來既痛苦又愉悅,肌rou緊繃著,汗水漸漸濕透了枕巾與床單。窗簾被風吹得輕擺起來,窗外傳來幾聲啾啾鳥鳴,呼啦,還有幾聲振翅聲。天邊迎來一線曙光,一抹粉色云霞流向深深的夜色里。天快亮了。縱情過后的身體敏感而濕熱,一場情事持續太久,皮膚像是不能再承受任何一點刺激。“早秋你……”鐘關白又感覺入口被抵住,深吸一口氣,側腰發著抖,指尖在陸早秋背脊上留下紅痕,“唔,嗯……陸……早秋……不行了,今天不行了……”陸早秋永遠那么溫柔。鐘關白仗著這一點,喘息著在陸早秋耳邊求饒:“……不要了?!?/br>陸早秋從上方看著鐘關白的眼睛,目光深深,聲音低沉:“再來?!?/br>鐘關白不敢置信,幾乎要哭了:“……再來什么啊,我真的來不動了?!?/br>陸早秋溫柔并堅定地:“再來?!?/br>“……不來了不來了,真的不來了?!?/br>“再來?!?/br>“……這次是真的不能來了,你看外面啊,天都亮了?!?/br>“再來?!?/br>再來,鐘關白想過無數次這兩個字的意義,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種。陸早秋真的開始食起了人間煙火。郵遞的車馬一直向南。溫月安正在院子里讀鐘關白寫的信。這一封最是特殊,由毛筆寫就,不是請柬,更像是從前在外的游子有嫁娶大事,告父母的家信。鄭重其事,還附帶了陸早秋的正式照片,照片背面板板正正地寫了名字和工作單位,讓人好笑。前些日子鐘關白帶著陸早秋回來過,因為工作太忙還沒來得及領走鵝兒子,就喂了幾天,現在還由賀玉樓和溫月安照看著。這次信中說等秋天再回來,便帶兩只天鵝去法國住一陣,又說等秦昭的電影剪出來,帶著原片回來,到時就在院子里架起露天電影,陪老師和賀先生看。溫月安看過,要回信。賀玉樓替他拿了筆墨,站在一旁看他寫。也沒有什么要囑咐,只圖個吉祥。寫罷,賀玉樓問:“月安,要不要拆包裹?”那是鐘關白連同信一起寄來的,和院門一樣高,郵遞員費了些力氣才放進院子里,此時立在院墻旁邊。溫月安點點頭:“阿白在信里說,是他收來的一樣舊物?!?/br>賀玉樓替溫月安打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