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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提高聲音忽的問道,一邊打馬一邊緩行,目光四掃著,寒冷的夜也擋不住冷冽的氣勢。 一句話,撩起眾軍心中憤懣,撐著嗓子大吼:“大?。?!” 聲音貫徹在廣地上,久久不散。 “西齊蠻子屠我百姓,jian/我良民,此仇,大不大???!”卓夷葭目光定在大軍身上,扯著嗓子怒吼道。 “大?。?!”兵卒胸中熱血沸騰,扯著嗓子回答,黑臉都憋紅。 這一聲,更大,在廣地上震得遠處守城的將士皆是恨意劇增。 卓夷葭坐在馬上,雙腳瞪直,一聲怒吼讓脖子上青筋盡顯:“此等西齊,妄圖帶軍滅我南商!占我土地!奴我千萬子民!此仇,大!不!大?。?!” “大?。。。?!”一聲震天的怒吼,撕破天際,直沖云霄。 停在大軍前方的張副將、長玉等人,聽得心中都是直顫抖,跟著扯著嗓子大聲回答。 恨意怒意全融在士氣中,久久回蕩。 “既然是大于天的仇…”卓夷葭說著,轉頭四掃,身上迸發的統帥氣勢席卷而來,她那雙鋒利的眼睛掃過黑壓壓的大軍:“我們要不要報???!” “要?。。?!” 晚風呼嘯,吹過大軍,吹不散震耳欲聾的大軍士氣。 “好!不愧是我南商遼北將士!”卓夷葭看著下面士氣沖天凌厲的重兵卒,士氣高漲之時,她忽而將聲音放低了些許。不大不小的聲音又道:“我為三軍統帥流光,爾等信不信我?!” “信!”因為士氣還在高漲的時候,雖然沒有將才的大聲,卻也能讓人聽得見。 卓夷葭也不管,轉過頭又掃過大軍,猛然提高聲音,大吼道:“本將殺蠻夷!退西齊!能帶十萬將士大敗西齊七十萬大軍,連收三城!爾等,信不信我?。?!” “信?。?!”這句話撩起眾將的熱血,對于這位主將多了真正的敬畏,大聲回著,將聲音又高了一個度。 卓夷葭蹬著馬鞍的腳忽而一轉,翻身一躍,穩穩的落在馬背上,挺身而立猶如天降的戰神。 “本將今日帶爾等進攻西齊!以報我南商子民被屠之仇!以報我南商女子被jian之仇!以報我邊疆浴血將士被殺之仇?。?!本!將!說!老子帶的兵,此戰必勝?。?!你們,信!不!信?。?!” 卓夷葭這句話是用丹田之氣怒吼而出,一個字一個字都咬的極種,脖子上青筋盡顯,面具下的臉因為怒吼憋得通紅。 這一句之后,大軍短暫的沉默,夜里的風掃過大軍,顯得寂靜而肅殺。 寂靜之后,忽而滔天其實驟起,聲音蓋過整個廣場,直沖云霄:“信?。。。?!” 驟起的聲音穿過遼北的大地,撕開黑夜的安靜,久久徘徊在三十萬大軍的心中不能散去。 卓夷旭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此番場景。他作為將領之一,自然知曉行軍前主將鼓舞士氣是必做的一件事。每一次鼓舞都是一次激動人心。但是他從沒見過這般的,能將滔天的怒意和不能壓抑的恨意融入到這士氣之中,能這般自信的用人格魅力征服萬千將士。旁人聽了都肅然起敬,激動地不能自己。 他握了握有些顫栗的手,深呼吸了一口氣,往著大軍之前打馬而去。 大軍臨行前的萬事準備至此皆完,卓夷葭并兩個副將帶著大軍往北邊浩浩湯湯的離去。很快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異國征戰久矣,此行不知歸期幾何。 西齊的大軍在東山被困,不久之后又被一山連著一山的陷阱打的頭破血流。進是萬古深淵,退是守好的遼北軍隊。被困在東山之中,兩個月之后強行突破身后的遼北軍,沖出了東山。 來的時候七十萬人,敗退而走的時候,不足五萬。 遼北收復的消息,卓夷葭一直壓著,直到五月中,西齊大軍被逼退。此戰大捷!流光將軍帶兵追著敵軍殘將往西齊一路而去。 然后許久再無消息。 五月中,金平城收到捷報的時候,明獻帝正在朝堂上因為兵部尚書的提拔而被朝中大臣煩擾不堪。 兵部尚書全微葬禮都辦完了一個多月,這位子便一直空著,成了朝廷眾人心里面吊著的一個大石頭。對于兵部尚書的任用,各執一詞。 其中最多的,便是以戶部尚書蘇辛原提出的,同部下級提拔。全微是明獻帝一手提拔上來的,而兵部左侍郎東方葛跟隨全尚書十年有余,乃是全尚書的左右臂膀,對于兵部各事項了如指掌,是最容易上手的,也最能服眾的。 這事兒朝中不少人同意,其中便以內閣副相江文東為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何清并明獻帝一手提拔的人也是大力支持。 第四百十七章 兵部尚書? 除了這蘇辛原舉薦的兵部左侍郎東方葛,還有舉薦的便是由內閣首輔孫相為主,朝中多人附議的一人,兵部右侍郎宋振東。 禮部侍郎沈伯時在內的等人便是支持此人的。 這宋振東與東方葛不一樣,他對兵部中的事掌控不多,但與其他各部交流卻是比較多的。亦是在當年孫相門下的得意門生。 東方葛則是全微一手提拔的,亦是明獻帝的人。當年明獻帝在江晉之時,東方葛便也是隨兵征戰的其中一人。 雙方舉薦的代表皆是朝中一品大員,在加上下面的一眾小嘍啰們,于是從提名兵部尚書的人選開始,這兩隊就吵得不可開交。氣的明獻帝發了四次火,摔了七個御前的杯子??呻p方依舊各執一詞,不相上下。 加上西、北兩地的戰事吃緊,內憂外患,明獻帝頭都要炸了。 就在他準備不顧眾人意見,一意孤行提擢兵部左侍郎東方葛的時候,都察院受了一場涉資巨大的貪墨案。涉及的主要官員之一,便有東方葛的名字。 這會兒不要說提擢了,不直接停職罷免便是不錯的了。 明獻帝這會兒卻是真的生氣了。他頭一次意識到,朝堂中的暗流涌動并不是按照他的指揮而行的。似乎總有一個力量,推動著這股暗流,拉扯著他往一個未知的方向而去。他隱隱察覺到了,朝廷中伸進來了一只巨大的手。 東方葛固然不能再提了,就算他暴戾乖張,恣睢殘忍。但是對于祖先打下來的江山,他還是不會親手毀了的。 于是兵部尚書的人選,整個朝廷的呼聲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