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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br> 卓夷葭不疑有他,點點頭,轉身離去。 趙鳳曜坐在桌案后,看著卓夷葭的身影消失在錯落的庭院中。微微閉上了眼。 他只是想問,是不是以前所有對他的好,不過是因為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除了兄妹之情,他怎能去妄想其他的? 趙鳳曜突然覺得胸口像是堵住了一般,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屋外茫茫大雪,掩蓋了所有的來去過的痕跡。 臨邑城,雅清居里 雅清居是臨邑城的酒樓,但是里頭雅致安靜,價格也不貴。來來往往便有許多到北地參考的學子落腳。 學子越多,左右交談考試學習的就多了。于是這雅清居如今快成了外地前來的學子們聚居的地方。 知畫一如既往的在臨邑城逛完,便落腳雅清居,要了個臨欄的雅間,坐在臨窗的地方,扮成男裝搖著扇子,看著大堂里來來往往,交談四書五經的學子們。 她已經在這邊蹲了許多日了,但是一點兒也不慌。后面站著兩個小廝樣的人,垂頭端正嚴肅的立在旁邊。 “閑來無事,老是背書也沒意思,要不咱們賦詩作對?”堂中有人提議。 話音一落,旁邊的學子們都點頭應聲。 “這個主意好,那咱們出個題唄?!?/br> 二百九四章 吟詩 “‘月’怎樣?” “不行,‘月’太俗了,古往今來,個個兒都說月。換一個唄?!?/br> 堂中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最后敲定,以‘雪’為題眼,賦詩作對。 “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br> “……” 一時堂中皆是賦詩作詞之聲。 “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br> “這個好,來我來說一句:‘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br> “文兄才思學廣,你來來對一句?!?/br> “好?!闭f話的人一身綠色長衫,外面著暗色棉褂,面容清秀文雅,整個人看起來都有著一股書生雅氣。 此人緩緩開口:“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br> 話音一落,雅清居門口狂笑打斷 “這個說的是什么狗屁!啊哈哈哈……”一男子從雅清居外大步走進來,看著將才對詩的男子嘲笑輕視溢于言表。 男子一身金色錦衣,上面繡著大朵的梅蘭竹菊,每朵花還是由珠寶串起來的,頭上戴著金子做的束冠,一進來,整個人都是珠光寶氣的。 堂中一靜,看著那輕狂的男子走進來。 “文亦然,你剛剛對的是什么東西?”男子走到文亦然旁邊,手里拿著的一把畫著一大朵梅花的扇子搖著,邊說還邊敲了一下文亦然的肩膀。 文亦然看著前面的男子,臉上的厭惡掩住了,拍了拍將才自己被扇子碰過的肩膀,輕聲開口:“鴻飛那復計東西?!?/br> 話音一落,男子叉腰狂笑,“我都聽不懂,你這是個什么鬼詩,啊哈哈哈……”扇子上那一大朵紅梅跟著他的笑顫抖著。 旁邊的學子們聽言,無不抿上嘴輕笑。 “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闭f到最后四個字是,那男子還用他的大梅花扇慢悠悠的指了四處。 這話一出,旁邊坐著的學子們臉色不虞,有些皺眉不滿。 “這位仁兄看來還有高見啊,要不說出來讓我們膜拜二三?”說話的是將才叫文亦然文兄的男子,看著那一身珠光寶氣的男子諷刺的笑道。 “哼,老子隨便兩句都比你們這些垃圾好?!蹦悄凶余托σ宦?,開口便道:“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惟解……”惟解什么來著?剛剛他的‘軍師’說什么來著??? 惟解……惟解…… “惟解天上大雪飛!”一口憋完,那男子一臉傲氣。 話音一落,哄堂大笑。 坐在堂中的文亦然也是慢慢的起了身,臉上帶著不屑和輕笑,看著那男子:“伍二甫,應該是‘惟解漫天作雪飛’?!?/br> 說罷,也不待那珠光寶氣的男子說話,轉身往樓上走去。 堂中哄笑不止。 名作伍二甫的人,叉著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嘲弄了一般。臉都氣紅,看著面前的一群人。聲音帶著怒氣:“你們一群垃圾,等老子高中狀元,讓你們給老子提鞋!” 此言一出,堂中哄笑更盛。 伍二甫甩手而出。 雅間內,知畫看著伍二甫轉身離去的背影,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去跟著他,查清他的底細。還有,將才上樓的那人,一起跟著?!?/br> “是?!北澈罅⒅娜藨?,退身離開。 入夜,卓夷葭站在窗前,看著屋外的梨花樹。 打掃庭院的奴仆早已將院子里的積雪清了干凈。梨花樹上已經冒出了嫩芽,點點青色,綴在樹枝上。 卓夷葭看著那些小小的綠意,臉色柔和。再冷,冰雪之中也有生命的痕跡。初生的萬物就在寂寥寒冷的日夜中,不知不覺的萌生了。 知書走進屋內,站到卓夷葭旁邊,“主子,北笙來說,臨邑城新任知州蔡培明日回城,已經遞了信,跟北笙見面?!闭f著,將剛才紅珊燙好的手爐遞了過去。 卓夷葭接過手爐,點點頭:“那就明兒要人?!彼齻円娜?,在臨邑城的地牢里。不花一些心思是拿不了的。 何況是地牢去取人,只有一府知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人才能憑空消失。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知畫便推門而入了。 此時知畫已經換好了衣裳。徑直走到卓夷葭身邊。 “找到人了么?”卓夷葭回身,看著知畫問道。 知畫點點頭。 卓夷葭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知書在后頭將窗戶輕聲關上。 “伍二甫,此次進京趕考。伍家是北地廣陰縣梅嶺鎮地頭蛇,伍二甫乃伍家獨子。伍家多財,常年欺凌鎮上百姓。鎮中有一些地位的人家,都是看不起伍家的。伍家一心想要家中考出個狀元,便請了先生在家中教習伍二甫,偏偏伍二甫此人生性跋扈囂張,典型的紈绔子弟。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