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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命抵一命。 話音剛落,易臻陡然轉向她,眼光冷峻:“你不打算查清楚病因么?!?/br> 夏琋被他看得心虛,只說:“當然查,但你得跟我解釋清楚,不然哪敢隨便給你看?!?/br> “我也不敢隨便給你看?!币渍橥蝗宦冻鲆粋€意味難辨的微笑,轉瞬即逝。 夏琋不明其意:“什么?” 易臻回:“貓的正常體溫是38到39度。我剛剛看了灰崽的牙齒毛發狀況,她的年齡起碼在五周歲以上?!?/br> 夏琋啞然。 易臻:“這貓是你的嗎?” 夏琋:“……” 易臻放低嗓音:“知道隨口亂答病情會帶來什么后果么?!?/br> 夏琋沉默,不知道為什么,他沒動,只是盯著她,都給她清晰可辨的壓迫感。 像搗蛋的學生在面對教導主任,夏琋能隱隱察覺到他的動怒。 易臻就那么與她對立而站,聲音愈壓愈低,低到只有她一人能聽清,也像在施舍給她最后的尊嚴:“所以羅蘭夫人會說,我認識的人越多,就越喜歡狗?!?/br> 第5章 話音才落,夏琋呆滯片刻,略施粉黛的臉蛋以驚人的速度紅透到耳根,繼而慢慢轉白。 緊接著,這些蔓延迅猛的“紅染料”,全部匯聚到她眼睛里。 閃著光的水珠子瞬間凝滿眼眶,隨時能溢出滾滾洪流。 易臻稍怔,沒料到這姑娘會哭。 很快他聽見她囁嚅著開口:“我不是故意的,朋友上班好忙,只能托我來給她的貓貓看病,她什么都沒說,就把貓貓塞給我了……” 她撫摩著灰崽,低眉順目,聲音哽咽,鼻腔也嗡嗡的:“你問我貓貓的那些問題,我一點都不知道,又怕你覺得我不負責任,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對不起……” 道完歉,她像是不自覺一般咬緊下唇,把那些似有若無的委屈意態抒發得淋漓盡致。 都說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的最好武器,那么較高的顏值能給這枚利器再添一層名為絕殺的增益buff。 易臻垂眸端察她幾秒,終有松動,問:“能給你那個朋友打電話么?灰崽有些情況我要問清楚?!?/br> 夏琋破涕為笑:“可以呀,我有她電話?!?/br> 她仰起頭,一滴眼淚剛好滑落,像朝露在花瓣上漬出一路水跡。 易臻回身,去桌邊扯了張紙巾。 夏琋飛一般低頭,給“子非魚”發微信,手指快敲成風火輪:「電話別接!別接!」 等到對方再回來時,夏琋已經切到通訊錄,極其柔和而緩慢地刮著屏幕,“找”俞悅的聯系方式。 夏琋接過他遞來的紙巾,一點點擦淚,均勻著皮膚上的粉底。 屏幕上方跳過“你有一條微信消息”的提醒,夏琋深吸一口氣,撥通俞悅電話。 好基友如腹中蛔蟲,接連兩次提示無人接通后,夏琋無奈蹙眉:“易醫生,我那個朋友好像在忙?!?/br> 她裝出思考的間隙:“要不……你把手機號給我,我發條消息告訴她情況,等她有空了,就讓她打給你?” 發揮再穩定,演技再精湛,路數再行云流水,夏琋還是有點心虛的。 尤其易臻聽完這句話后,只是不動聲色盯她的那一會。 他的眼神總是淡漠而冷靜,似乎能輕易剖斷人心。 好在他還是答應了。 夏琋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小聲說:“易醫生,你最好不要開口把號碼報給我?!?/br> 易臻“嗯”了聲,尾音上揚,像在人耳膜邊輕撥琴弦的最低音。 夏琋依舊輕聲輕氣:“我擔心被別人聽見,萬一sao擾你的人多了,影響你工作怎么辦?!?/br> 她收著下巴,嬌怯到不敢直面易臻:“昨天晚上,不是加了你微信嗎,你從微信上發給我就好啦?!?/br> 她裝出自己對被拉黑這回事完全不知情的模樣。 呵。 敢關她小黑屋,現在還不是得再把她請出來。 聞言,易臻幾乎是下意識笑了,稍縱即逝。 他睫毛微斂:“沒事,我給你辦公室電話,你和你那位朋友說找易醫生就可以?!?/br> 夏琋:“……” 易臻我日你祖宗。 ** 另一邊,忙得腳不沾地的俞悅,借著倒咖啡的功夫,跑茶水間看完了夏琋最新傳來的簡訊:「請你死都不要打025-8626xxxx這個座機??!」 在這頭都能感覺到她的咬牙切齒。 俞悅笑著抿了口咖啡,結果被嗆到了,咳嗽個不停。 咳了一會,進來個女上司,俞悅收起笑容,手插口袋,回歸文雅狀態。 上司一言不發地沖著茶,闔上杯蓋后才問:“小俞,什么事這么開心?” 俞悅:“沒什么,就一個好玩的朋友?!?/br> 上司偏頭看她:“張頌爸爸出事了,底下采風工作你頂替他,和團隊去青海幾天,”說著就從西褲兜里取出一張機票:“今晚九點的飛機,你過會提早下班,準備準備?!?/br> 俞悅愕然:“???” 上司挑眉:“怎么,你也有事?” 俞悅搖頭:“沒,沒有,只是……”灰崽怎么辦? “只是什么只是,”女上司瞄了眼茶水間門口:“小涂也想去,我特意把名額留給你了?!?/br> 俞悅靠回流理臺,暗地里嘆氣:“好,我會去的,謝謝林總?!?/br> ** 中午,俞悅開車去了趟農大動物醫院,為了接夏琋,順便把灰崽托付給她。 后備箱里,除去俞悅的行李,擺的全是貓砂貓糧等一系列貓祖宗生活必需品。 跟組采風是她們后輩求之不得的工作安排,既能開拓見識,又能向元老請教學習,是鍛煉和提高自身攝影技巧的好時機。 俞悅不想放棄,就只能麻煩委屈一下朋友了。 門診大廳倚墻而建的一排等候椅上,俞悅見到了夏琋,她撐著貓包,小雞啄米一樣在打瞌睡。 俞悅走到她面前,伸手湊近她鼻端,利落地打了個響指。 夏琋被驚醒,當即錘她一拳:“喂,你嚇死我了?!?/br> 俞悅避開身子,蹲下身看貓包里的大藍貓:“灰崽怎么樣?” 夏琋從手提包里取出幾張單子,一股腦塞到俞悅手中:“正要告訴你,X光結果,zigong擴張明顯,B超宮腔里面有明顯積液;切片檢查,灰崽的……呃,下面流出的東西是膿性物質,基本確診為開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