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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厚的娘子,齊正自然是喜歡的。 紀澄冷了臉,“算我多管閑事吧,不過沈萃你要知道,那天王四娘為何單要挑釁你?你細細想想里頭的道理,若不是她察覺了什么,會那么針對你么?你且好自為之吧,別自己還來不及說出來,卻被王四娘先捅出去?!?/br> 沈萃心中一凜,那日她和齊正在觀云后山,一前一后地轉出去時,確實遇到過王四娘,當時王四娘什么話都沒說,沈萃還暗自慶幸她沒有察覺,今日被紀澄一點明,沈萃一下就想起來了。 沈萃剛才說出去的話,怎么好收回去,只能嘴硬地道:“反正,我的事情不要你管?!?/br> 這世上就有沈萃這種人,正蒙著眼睛往懸崖邊走,別人好心勸她回頭,她卻覺得那人是別有用心。 不過這件事紀澄只是但求無愧而已,沈萃聽不進勸,她也沒有上趕著要討人厭的意思。況且這回紀澄著實是傷了元氣,即使回到沈府可以好生調養,卻也需要時間,這段時日她都是病歪歪的。 期間沈徑和紀淵一同來探過病,沈徑自然是萬般心疼皆藏在心里不說,學業上越發上進,只希望來年秋闈中了舉之后,可以懇求他母親替他和紀澄說親。 這廂紀澄的親事還沒有著落,但蘇筠卻是迎來喜事兒了,她的親事訂了,乃是靖武侯家的小兒子,也就是李卉的哥哥李值。 這真真算得上是一門高攀的親事了,李值的祖母便是建平帝的姑姑貞平長公主,如今她這一輩兒的公主就只剩下這位老壽星了,建平帝平日也總是敬著的。 按說以蘇筠的出身還有些配不上李值,畢竟蘇家如今已經沒落,小一輩中沒有出色的人,老一輩的人物也不過在地方上混了個不入流的五品官而已。 可因著沈老夫人作保,蘇筠本人那品貌在京城閨秀里也算得上是拔尖兒的,便由貞平長公主做主說給了李值。 上回重陽登高,在素玉山老太太只點了蘇筠陪她一道兒其實就是在相看李值,也虧得蘇筠不動聲色的本事高,直到兩家換帖子了,大家才知道她未來夫家是靖武侯的小兒子。 紀澄讓柳葉兒開箱子揀了一對兒繪并蒂蓮圖的玉壺春瓶送去給蘇筠做賀禮,因她還在病里,蘇筠那邊又是喜事兒,紀澄還需忌諱一些。 沈芫過來看紀澄,見她精神比前兩日又好上了幾分,“你倒是服帖這位宋大夫的方子,身上的傷脫痂了沒有?可留痕了?” 因著宮中那位怕藥下多了有異味讓紀澄發現就不會用了,所以那雪容膏里的分量不算大,后來又有沈徹給的藥膏,如今痂已經脫了,腳上和手上被枯枝劃得深的地方倒是有痕跡留下,不過假以時日等顏色淡化了,不仔細看應該看不出的。 紀澄自己沒放在心上,沈芫倒是一臉的可惜,“你這一身雪rou養得多好啊,別說尋常人長的各種斑痕了,便是連一顆痔都沒有,如今留了疤實在叫人遺憾,白璧微瑕?!?/br> 紀澄放下袖口道:“過段日子就不怎么看得出了?!?/br> 沈芫點了點頭,伸手捏了捏紀澄的掌心,“筠meimei的好事兒定了,下一個就該輪到你了,你自己心里莫要給自己壓力才好?!?/br> 若換了幾個月前的紀澄心里肯定是會些微不平的,但這會兒紀澄嫁人的心已經不那么濃了,有沈徹給她戴的緊箍咒在,指不定她將來要嫁人還得聽沈徹的指示。 紀澄不愿意深想,撇開腦子里的浮念,“筠jiejie的好事定下來了,我只有高興的份兒,芫jiejie不必怕我多心,說話都這般委婉,我聽著還怪別扭的?!?/br> 沈芫一下就笑出了聲,“我知道你素來是個大方的,不是害怕你一時沒轉過彎這才來開解你的么?” “讓jiejie費心了?!奔o澄笑道。 沈芫又道:“別看你這手瞧著纖纖細細的,連指甲蓋兒都比咱們修長,可這掌心卻rou呼呼的,這是有福之相,我先才的話也不是哄你的?!?/br> 紀澄捂了耳朵道:“好jiejie你就饒了我吧,你自己好日子近了,筠jiejie也有了著落了,就來鬧騰我?我看你到是應該多提蕁meimei和五meimei多想想?!?/br> “你年歲比她二人都長,她們著急什么,倒是你這般的人才,可不能胡亂配了,落得個天地都遺憾?!鄙蜍驹掚m如此,但其實她何嘗是沒有私心的,紀澄再親,難道還比得上沈蕁和她親么?沈蕁算是一頭栽在楚鎮的腳下了,可沈芫何等聰明之人,早看出楚鎮的心都拴在紀澄身上了,說不得還是得讓紀澄的事兒先定下來,早日絕了楚鎮的念頭才好,以免壞了姐妹之間的情分。 至于沈蕁的親事,沈芫雖然可以關心,卻是無權置喙的,上頭還有老太太和安和公主呢,所以沈芫只盼著紀澄的事兒能先定下來。 紀澄心里暗自奇怪,沈芫平日素來端莊,姐妹間偶爾玩笑這些男女之事,她也多是出聲喝止,今日平白地說這番話雖然是為了安撫自己,但恐怕還有別的意思。 第101章 多受益 紀澄那一肚子的彎彎場子,不過想了片刻就明白了沈芫的意思,她心里苦笑,沈芫都沒明說,她總不能上趕著說她對楚鎮無意吧? 沈芫去后,紀澄想起這些男男女女之事就覺得膩味得緊,還不如看幾本賬本來得神清氣爽。又因為她白日里睡得多,晚上反而走了眠,索性讓南桂帶著她,走密道去了九里院下面的密室。 如今這專屬于紀澄的那間密室同已往的粗陋可是大相徑庭了。當日沈徹讓紀澄按著自己的喜好布置這密室,紀澄也沒有托卻,她想著這里她以后大概時常要落腳,所以就認真畫了圖紙交給南桂去布置。 今日紀澄還是第一回看見這布置后的“雪夜攬月齋”。 攬月齋里依舊空蕩蕩的,只按著紀澄的安排,鋪了厚厚、寬寬的一張雪白的長毛毯子。紀澄其實當時只是賭氣畫的圖,這樣大的長毛毯子是很難得的,沒想到卻真被南桂找來了。當然這里頭肯定有沈徹的示意。 毯子上擱著一張天然小幾,幾側置有一個懶人架,架子上靠著墨綠繡玉紋蓮瓣的大軟枕。 懶人架后的墻邊立著一排矮柜,柜子是用來安置賬本用的。其外就只有墻角一盞半人高的白紙糊的橄欖式樣的落地燈籠,然后就沒有別物了。 哦對了,還有東西,就是四面墻都按著紀澄的意思全糊上了白紙。 南桂當初布置好時,都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圖紙,反復看了三遍,都沒能弄明白,這樣子有什么好看的。而這密室又憑什么叫“雪夜攬月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