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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換毛巾的時候,謝毅行額頭特別紅,額角散碎的頭發下面還有個小泡。白喬枝撂了頭發要仔細看,被謝毅行有些大力的捏住手腕:“我沒事,上火起了個痘?!?/br>但白喬枝覺得他不太對勁,強硬的甩開手,那是個燙出的水泡。燙出的……他一下火就上來了,心里又愧疚又疼:“我水溫度高了你怎么不說呀!你看你燙的!”謝毅行笑笑:“沒覺得燙?!?/br>沒覺得才有鬼!泡都起來了!那得多高溫度!白喬枝簡直不敢置信,他仔細一想不對,又去鍋里盛了一碗樣貌詭異的姜湯喝,剛嘗了一小口差點生理性嘔吐。什么垃圾玩意兒,這熟了沒???又生又澀,還有姜的惡心辣,不知道還以為他整人呢。等等……謝毅行不會真的以為,他在整人吧?白喬枝不敢置信的抬眼,將視線投向遠處臥室里,他看不清謝毅行在做什么,只是靜靜地躺著,仿佛在等他盛姜湯過去。白喬枝性格皮,經常夾菜的時候,偷偷把姜偽裝成土豆塞給謝毅行吃,或者趁人不注意把鋼筆藏起來,讓謝毅行簽文件時一陣好找。但都是無傷大雅的打情罵俏。白喬枝想,不會吧。他裝作沒事人一樣走過去,端著姜湯笑的很甜:“來來來,喝姜湯驅寒好得快!”謝毅行也笑的溫和,完全看不出是白日時煞氣四溢的鬼皇:“謝謝喬喬?!?/br>“又說謝!”白喬枝瞪他,“再和我客氣我打人了?!?/br>謝毅行裝模作樣的向后一躺:“來吧,大力點?!?/br>說著,白喬枝把湯碗遞給他:“別貧,自己坐起來喝?!?/br>謝毅行很溫順的垂眸,二話不說端起來開始喝。一口、兩口……白喬枝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猛的抬手就奪了過來,狠狠砸在桌子上,發出巨響。“喬喬?”對上謝毅行錯愕的眼神,白喬枝怒火上頭,話都說不利索:“你有病??!我煮的這么難喝,你不會說一聲???”謝毅行了然的笑了:“你的一片心意,再者,又不是不能喝?!?/br>見白喬枝真的生氣了,謝毅行討好版眨眨委屈的眼:“我錯了。喬喬要不要試試發燒做?聽說后面體溫高,會很舒服哦?”白喬枝不敢置信的對上他的眼,他在說什么?發燒三十八度多,整個人都蔫了,走路都暈的難受,你問我做不做?我他媽是禽獸嗎?謝毅行見白喬枝只是緊盯著他不語,伸手把他拉過來,另一只手開始解衣服:“我發燒的機會可不多,喬喬要把握好機會……”白喬枝猛地站起身,摔門就走了。謝毅行經常有讓他感到難以溝通交流的時候。好比鬼皇地產,現在的最大股東,其實是白喬枝。結婚前,謝毅行將他的百分之六十一控股,轉了百分之五十一給白喬枝,自己只剩百分之十。這是怎樣一筆天文數字。不僅是謝毅行的財產,更是謝家祖上積累多年的江山,謝毅行不顧幾個還活著的元老阻攔,愣是在一次床事后,騙誘白喬枝說這是婚前財產證明書,你必須簽字。白喬枝想劃清婚前財產好啊,也沒仔細看,就簽了。當得知真相時,白喬枝感到無比荒謬,甚至想離婚。但這是婚前財產,意味著白喬枝就算離婚謝毅行也無法進行分割!生活中也比比皆是。白喬枝失神的進了游戲室,反鎖房間。雌性和雄性是不平等的,向來如此。雄性可以肆意玩弄雌性身體,反正皮糙rou厚。盡管社會一直在呼吁平權平權,大多數思想開放,但在相處時,總有各種各樣隱蔽的不平等。白喬枝不想那樣,可謝毅行,卻似乎……他想起,從小學,謝毅行就是百般委屈自己,順從白喬枝。游戲室的門被敲響了。“喬喬,”謝毅行的聲音傳來,他發著燒,嗓子有些啞,讓人聽了很是心疼,“開門?!?/br>“睡你的覺去!”“喬喬……”聲音帶了委屈的意味,“你不陪著我,我怎么睡得著呢?”白喬枝不語。“對不起,喬喬,我錯了?!?/br>“你錯在哪?”“我以后都聽你的……”“滾回去睡覺!”白喬枝氣結,每次都是這樣,謝毅行百般委曲求全,因為當年春繡園一事,謝毅行懊悔愧疚不已,更是愈發忍讓低姿態。“喬喬,你不陪我,我就在門口等你,”謝毅行認真的說,“你知道我會做到?!?/br>真的沒聲音了。白喬枝猛地拉開門,謝毅行正倚在門上垂著頭,似乎暈乎乎的很不舒服,這一開門,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白喬枝居高臨下的問他:“你真的,把你自己,當成我的配偶嗎?”謝毅行笑了:“怎么,除了我,喬喬還有別人么?”說著,他的眼眸有些暗,讓白喬枝看著很不舒服。“我怎么覺得,你比起我的配偶,更像我的性sve?”謝毅行一怔。白喬枝很少會說黃段子,他臉皮很薄,突然這樣一個不符合他畫風的詞語蹦出來,讓謝毅行忍不住邪火上涌。他笑了:“喬喬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啊?!?/br>那晚,白喬枝折騰了很久。謝毅行說的確實沒錯,發燒時,后面很熱,很舒服。他的嗓子喊啞了,不知是發燒導致,還是太過歡愉的低呼導致。謝毅行沉沉的睡了過去,兩只胳膊下意識緊緊環抱著白喬枝,讓他躺在自己臂彎里。他體溫很高,像暖爐,暖的白喬枝想落淚。——“想什么呢,這么出神?”白喬枝從回憶里歸位,有些怔愣的對上正在布菜的謝毅行。盤子里的雞翅,已經涼了。他突然揉揉眼,抑制住自己的淚意。他說:“如果我不是雄性,你會和我在一起嗎?”“會呀,”謝毅行很平淡的說,“當年你還不知道自己是雄性的時候,咱倆不就約定好了要在一起的嗎?”白喬枝眨眨眼:“什么時候?我記不太清了?!?/br>謝毅行笑了:“你小學?”白喬枝瞪他:“小孩子時候的事兒,你記得還真清楚?!?/br>白喬枝想起來了。那時候白喬枝被評為班花,隔壁班班花是個雄性,可惜不如他好看。他半驕傲半憂郁,奶聲奶氣的問謝毅行:“我以后要找一個比我漂亮的對象。但是那些雄性都比我丑,我找不到對象怎么辦呀?”謝毅行沉默了一會兒,說:“咱倆在一起吧,好不好?”白喬枝震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