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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定會感嘆這位年紀輕輕的女子輕功卻已經達到了巔峰,可謂是天才也。 對此岑言表示,她跟天才兩字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她這只是勤能補拙,用接近兩百年的勤補完全沒有功底的拙。 “???來啦?”連淺站在敖空的墓前,朝提著杏花酒遲遲而來的岑言揮了揮手。 “你這么早?不是還沒到時候嗎?”岑言停住腳。 連淺輕笑了聲:“想著先去隔壁的墓看眼那個人,便早到了會兒?!?/br> “哦……” 兩個人不知為何突然沉默下來。 好半天后還是岑言先開口道:“過得還挺快的啊,明年就是整整兩百年了?!?/br> 連淺從岑言手中接過那壇杏花酒,熟練地拆開用于封口的沙袋和牛皮紙,然后從懷里摸出兩只酒碟,滿上,遞了其中一只給岑言,最后將壇中剩下的酒灑在墓前。 “是挺快的,明年過后這又得添座墓,你想刻上什么?妖界第一人類岑言之墓怎么樣?”他說完,一口干掉碟中的酒,明明臉上還掛著笑,看起來卻像是被酒染了苦澀。 “恕我直言,這樣刻字的墓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墓好嗎?”岑言也抬手將快要溢出酒來的酒碟往嘴里一倒,然后擦了擦嘴角,回答道,“我覺得宇宙第一美少女比較適合我?!?/br> 連淺早就被岑言科普過宇宙和美少女的概念,笑道:“你這是挺正經的,正兒八經的欺騙?!?/br> 岑言將空掉的酒碟還給連淺:“人都死了,還在乎什么欺騙不欺騙,就算被發現我不是宇宙第一美少女,我也聽不到他們罵我嘲笑我是不是?!?/br> 連淺眼睛垂下,嘴角的弧度看起來依然是在笑:“是是是?!?/br> 岑言側過頭看了看他,她了解連淺這個樣子,嘴角帶笑,眼睛垂下,其實是并不想笑,如果眼睛抬起來,那里面估計是滿滿的傷心。 她嘆了口氣:“對不起啊?!?/br> 對不起讓他送了一個又一個故人,對不起今后來上墳的對象又多了一個她。 她看到連淺原本彎起的嘴角緩緩沉了下去,眼睛抬起,果然是裝不下的傷心難過。 “說什么傻話呢,”好半晌,他才說了話,“又不是你的錯?!?/br> 這件事說起來,確實也算不上岑言的錯。 要說的話還得說回兩百年前,敖空和灰湮死后不久,她腦海里出現了機械君的聲音,它這樣對岑言講道:“這個世界的反派在死之前將所有妖力都給了你,假如你在這個世上活下去,便能長生不老并且無人能敵,你現在有一天的時間來思考到底是去還是留?!?/br> 那時的岑言已經被所經歷的事情扎得遍體鱗傷,她幾乎都沒想,便答了:“留在這里干嘛,還嫌不夠難受嗎?” 機械君又問她:“如果選擇離開的話,現在有兩種方式離開,第一是你可以立馬離開,第二是留在這里兩百年過后再離開?!?/br> 岑言覺得這個選擇有些莫名其妙,愣了好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我有???” 機械君特正經的回答她:“沒啊?!?/br> “那我干嘛要在這里留兩百年?” “哦剛才我忘給你說了啊,因為你身上有這個世界的反派留給你的妖力,所以期間如果你每一年獻祭一部分妖力,兩百年后妖力被獻盡后這世界的反派便能被你塑出已經化作灰燼的魂魄,讓他兩百年后能轉世成人?!?/br> 岑言感覺到有什么從眼眶里涌出,抬手捂住眼睛,接著一股又一股的冰涼從指縫間鉆了出來。 能讓他活過來,真是太好了。 此后岑言每年都會到竹林那間小木屋中獻出一部分妖力給灰湮塑魂。 第一次獻妖力時,她想過或許會痛,但沒有想過這份痛會像是剔骨剝皮一樣,她被痛昏了好幾次,最后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意念讓她強忍著挺了過去,終是成功。 她后來才知道,原來妖力如同身上的rou,獻出部分妖力就像剔去一塊rou一般痛苦。 知道了這個消息的她在木屋外的竹椅上坐了很久,她想,那時灰湮將全部妖力給她時會承受怎樣的痛呢? 如果……如果自己不那么弱小,也許灰湮便不會在死的時候還擔心著自己,哪怕是承受著全身化成灰燼魂飛魄散的痛苦也要將他一身妖力給她護她一生平安。 那天過后岑言想方設法地讓自己變強,她孤身一人到了人間,封去全身的妖力,從什么都不會只能憑著身體不死而無數次從血泊中站起來到后來提劍肆意放縱,輕功問鼎頂峰,武林中的高手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她一次又一次以自己傳人的身份將這群拿來練手的高手打得趴成一條直線。 期間經歷了大長老于八十六歲離世,她沒趕上葬禮,只能到墳前想著敬大長老一杯酒,沒想到看到了連淺,坐在墳前抱著一壇子酒往嘴里灌,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倒著好幾個酒壇了,看樣子已經坐了好久。 “哦,是你啊,”連淺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她印象中連淺一直是個很會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唯一一次看他失態還是許多年前她和灰湮到海底看魚,剛好看到連淺握著魚竿的手抖了又抖。 只不過即使是那時的連淺也在控制自己的情緒,比起當下像是什么都不顧的連淺好太多了。 “你…你這是什么情況?”岑言問他。 后來她聽了一段故事,來自連淺和大長老的前世,來自一段妖怪守不住人類的歲月。 而大長老的這一世,連淺卻選擇只是默默的在背后看著,又守了一段守不住的歲月,守到最后大長老離了世,他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在這里獨自一人借著酒意回憶往事。 岑言聽了覺得有些難過,端起一壇酒,抬手一舉。 “敬我們留下來的笨蛋?!?/br> 連淺垂著眼睛,嘴角彎起,然后抬起手中的酒壇與岑言碰了碰。 “敬他們已離開的傻瓜?!?/br> 期間還經歷了西蛇姬和東狐郎的大婚,兩位王的大婚,整個妖界熱鬧非凡,一眼望過去全是喜悅鮮艷的大紅,接著很快便迎來了他倆的孩子出生,生下了只皺巴巴的小狐貍,小狐貍像團火一樣,是她母親的顏色。 西蛇姬躺在床上或許是想起之前那個還未出世便胎死腹中的孩子,抹了抹眼淚。 岑言將小狐貍抱給她看,逗她開心:“來來來,叫娘親?!?/br> 西蛇姬破涕為笑:“她才出生懂個啥,還叫娘親,你咋不讓她背你們人間的三字經呢?” 岑言聽后嘻嘻嘻直笑,邊笑邊誆著懷里的小狐貍:“不會叫娘親啊,那沒事,咱們叫個簡單的,來來來,叫干娘?!?/br> “……” 后來小狐貍長成了毛茸茸的稍大狐貍,岑言經常抱著她擼毛,一邊擼毛一邊念叨著讓小狐貍叫自己干娘,于是小狐貍在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