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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 過了一會兒她才發現了不對勁,她的心…是真拓么的痛??!不是那種抽象的痛,而是像有蟲子在一口一口咬著一般,痛得她一時臉色蒼白,眼前也變得模模糊糊,越到后來那疼痛感越是強烈,她突然喉間一股腥味,血一下就涌到了嘴邊。 她聽到丫鬟們頓時像炸開了鍋。 “姑娘!姑娘!” “快去通報侯爺!” “快找府里最近的醫師來!” “這里的食物誰都不許碰!待會兒讓人來檢查??!” “姑娘!您別嚇我們??!”最后這是念夏和碧冬帶著哭嗓的聲音。 夜寒本是在府外辦事,所以趕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快半個時辰。岑言起初還有力氣折騰,痛得將屋里的東西摔得一片狼藉,后來心像是被食去了大半,只能倒在床上奄奄一息。 見了夜寒,侯府中的醫師們立刻跪成一片,誰都不敢說話,最后還是最權威的那個抖著聲音開了口:“侯爺,姑娘她…她可能命不久矣…” 夜寒冷冷地瞥了一眼他們,并未說話,但那一眼卻看得一眾醫師膽戰心驚,像是十二月最冷的雪將他們蓋住,全身都不敢動彈。 岑言撐著最后一口氣,迷迷糊糊中像是聽到有人喊了聲侯爺,她微微睜開眼,卻發現已經看不清了東西,只能隱約看到個影子,在她床前站著。 她不知道是不是夜寒,于是喊了聲:“夜寒…” 聲音小得連她自己都聽不太清。 然后她看到那個影子慢慢蹲下身,握住了她的手,他說:“我在?!?/br> 是夜寒的聲音啊。 她放下心來:“我要死了?!?/br> 說完她感覺到握住她的那只手一僵,可隨后又松了下來,他在她額間輕輕吻了吻,緩緩道:“沒事,我等你回來,你那么懶的一個人,我給你打點妥當,回來就可以直接成親了?!?/br> 聲線有些顫抖,像是在說服自己,又像是在自欺欺人。 岑言覺得眼睛快睜不開了,但她特怕夜寒就這樣等下去,強撐著開了口:“我是…是真的要死了,回…回不來了…” 又怕他沒聽清,喃喃想再重復遍:“回不…” 話還未能說完,一口氣斷在嗓間,再也提不上來。 這一世,她死在暮春,正是無人問落花的時節。 “沒什么好難過的,”重新回到那片荒蕪混沌中時,那個機械化的聲音這樣對她說道,“他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br> 岑言仰著頭,也不知道是在看啥,看了好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是啊?!?/br> 那個聲音沉默了會兒:“那你還哭什么?!?/br> 岑言抬起手擦了擦。 “他還欠了我好幾頓rou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終于把這篇章寫完了 明天會有小侯的番外,里面會講女主為什么會死,寶寶們可以猜猜~ 這篇文完全是我這個弱智作者突發奇想,一時興起寫得 沒有大綱,連人設都沒寫 所以一直覺得能看下去這篇文的小天使簡直太讓人感動啦! 而且之前也沒寫過古言,能磕磕碰碰寫出一個篇章我真的還挺高興的 不過因為有了你們這群小天使,我開始想著得對這篇文負責,于是最近也把后面故事的大綱林林總總理了一遍,人設也記了小本子。 希望下一篇章能讓你們看到我的成長吧(大概 謝謝看到這里的小天使們,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前20發個紅包啥的可以么 畢竟學生黨還是…嗯你們懂得 第21章 山間墓(番外) 又是一年暮春。 王小五在去年冬季才進侯府,當了個普普通通的侍衛。不過由于武功還算過得去的緣故,他這個侍衛是用來護人,護得是名動天下的安國侯。 他今年年方十六,可以說是從小聽著安國侯的壯舉長大的。 特別是前幾年,敵國入侵臨照,安國侯親自率軍抗敵,不僅把敵軍打得屁滾尿流,更是趁著陣勢一路從邊境打入敵國皇城,劍指皇帝老兒的喉嚨,逼著他讓了城騰了地,成了臨照的附屬小國。 全國上下連著沸騰了好段時間,走哪兒都能聽到議論安國侯的事。王小五那時正跟著師父闖蕩江湖,猶記師父摸著胡子感嘆。 “安國侯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對當今圣上的一片忠心?!?/br> “換成別人有這等威望名聲,早反了?!?/br> 王小五也聽聞過當今圣上,比起圣上為數不多的事跡,他更多的印象來自于這位圣上他,是個啞巴。 不過對于師父的這席話他還挺不贊同的,他認為即使威望名聲再高,若是不忠不義,還談什么讓人敬重呢。 直到后來進了侯府,他被他的上司宋爭拉去酒館喝酒,喝醉了的統領趴在桌上大哭:“主子收皇上為徒就算了,為什么還總是要讓我去陪練啊,我受不了這個委屈嗚嗚嗚嗚!” 王小五這才知道原來侯爺是收了皇上為徒的。轉而他又覺得統領是真的醉了,因為之前聽統領提起過,離他去皇宮當陪練已經過了快十年了。 看著醉得一塌糊涂的統領,王小五有些無奈。他正想去找老板要碗醒酒湯,卻聽統領喃喃了句:“快暮春了啊…” “主子又得傷心了?!?/br> 說完便睡了過去,鼾聲大起。 王小五未曾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在他心中,侯爺是如神仙一般的存在,而神仙,是不會傷心的。 直至今日,他及一眾侍衛陪同侯爺到了一處坑坑洼洼的山洞,他滿心好奇,因為這不像是侯爺這種身份該來的地方。 侯爺老遠就讓他們止了步,一個人往山洞走去,雖然隔了好段距離,但王小五視力一向很好,他看到山洞口有座墓,侯爺在那座墓前慢慢蹲下,然后抬起手溫柔地撫摸著墓碑,就像是在撫摸心愛姑娘的頭發一樣。 不知為何,王小五突然就想起了統領的話。 他想,如果侯爺也有傷心的時候,那應該就是在這時吧。 離岑言辭世已經過了十二年了。 夜寒想到昨日蕭絡寫了密信同他商量事情,最后卻提起這件事來,一筆一劃,尾鋒堅勁。 總覺得這十二年,每年如一月,總不過一年罷了 一年嗎…為什么他卻覺得,這些事像是就在幾天前發生的一樣,清晰地一想起來,就刻骨銘心地難受。 他仍記得那天岑言死后,他抱著她的尸體坐了快兩天,屋中滿是腐爛的味道,他坐在床邊,麻木的嗅覺分不清是好聞還是難聞。 最后是驚蟄忍不住跑進來,她只看了一眼,眼淚就嘩地往下流。 然后立刻跪在地上,磕頭求他:“主子,讓姑娘她入土為安吧?!?/br> 他那時心已經跟著死了,聽著這句話更是覺得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