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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死得凄慘一點兒。 對于這個結局賈璉還算滿意,要不然,這段日子聽了那么多的哭聲,見了那么多的人間悲歡,結果再不好,他一定會找范慎討個說法。 至于賈赦那件事兒,其實在解決拐子問題時,已經順帶解決了。 拐子們被范慎以雷霆之勢掃蕩一空,消息傳到京城,三位皇子財路斷了,自然要急眼,只是范家勢力大,得罪不起。 然后眼睛一轉,就瞄上了賈璉。從各種跡象看,賈璉和范慎走得極近,動不了范家,還動不了賈璉么? 于是把心思放到了賈璉身上。 但看來看去看了半晌發現,賈璉還真是動不了。 因為賈璉年紀還小,才十五歲,人生才剛剛開始的年齡,從小在京城長大,并沒干過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也沒有逼死過人命什么的,身上也沒個功名,想挑刺都挑不出來。 但三位皇子不甘心啊,來錢的路子沒了,錢袋子損失一大筆,這口氣怎么咽得下? 于是不知道哪位皇子的幕僚出了個主意,父債子償,子債也可以父償,彈劾不了賈璉,還彈劾不了賈赦么?賈赦的罪狀可是一抓一大堆,還一抓一個準。 于是,三位皇子的槍口出奇一致地對準了賈赦,賈赦受了這次無妄之災,干著急沒有辦法。人家彈劾他的那些事兒他真的做過。 但是皇帝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叫賈赦在家反省,并沒有別的處罰措施。 即使是這樣,賈赦也被嚇得夠嗆,于是又老實窩了起來。 而賈璉打擊賈赦的目的也不費一槍一炮順利達到。 至于薛蟠,傷好的差不多之后,就去一千里外服他的苦役去了,而且一去就要七年。 之所以又加了這么多,是因為薛蟠被抓后,消息傳開,有幾家被薛家搶了女孩兒的人家一起上告,范慎秉公執法,然后就改判成“徒七年,流一千里”。 薛蟠這一走,金陵城內外,凡是有女兒的人家都松了一口氣。雖然薛家在金陵不是權勢最大的,但是絕對是禍害最強的。只因那個薛蟠,略見個長得平頭正臉的,就要拉回家做丫鬟。 那些吃不上飯的人家還好,但那些不用賣兒賣女的人家因薛蟠而骨rou分離,如何不恨他?他這一走,大家幾乎要放鞭炮慶祝,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但薛蟠雖然搶人,倒是沒有鬧出過人命,否則他在范慎手下,肯定活不成。 而押送薛蟠時,范慎又專門囑咐公人,不得叫薛家任何人接近他,要不然通融的公人和薛蟠一樣的罪過。 其實這句話說了和沒說一樣,因為押送的公人中有一位好巧不巧的是薛蟠曾經欺壓過的人家。 薛蟠看中人家親戚的女兒,一定要搶回家里做丫鬟。人家雖然不富裕,但也用不著賣兒賣女過日子,自然不同意。 但薛家勢大,前任知府又是個不敢為民做主的,那女孩兒就被薛蟠搶到了薛家,從良家女子變成了伺候人的丫鬟,一定意義上說,也是從良民成為賤籍。 但是為了叫薛蟠輕判,薛家及時放回了那女孩子,那家人家怕范慎走了之后薛家報復,并沒有上告。只是這口氣卻是咽不下。 那公人這次押送他,如何會給薛家通融? 薛姨媽聽到改判的消息后,哭了個死去活來,七年???薛蟠自小嬌生慣養,七年時間,說不定命都沒了。 自然要再次找王熙鳳,叫她撤掉狀子。但王熙鳳就是緊咬著牙不松口。 薛姨媽救兒子心切,當場就撒潑打滾地鬧,妄想逼迫王熙鳳就犯。 但王熙鳳是誰,要論這招的嫻熟程度,她可能不如薛姨媽,但要論這招的爆烈程度,她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于是薛姨媽往地上一坐開始嚎的時候,王熙鳳進屋就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硬塞到薛姨媽手里,一邊塞一邊哭:“既然這次是我告的,那若是撤了狀子,誣告罪名也是我。我自然少不得要上大堂和薛大爺對峙。姨媽也知道,賈家是高門大戶人家,媳婦兒上公堂,賈家丟不起這個人。就是我父親聽到了,也絕不會放過我。既然如此,姨媽不如現在就一劍把我殺了。之后你到衙門,就說我是誣告,已經畏罪自殺,叫知府大人撤了狀子,放了薛大爺。我也不給賈家抹黑,不叫王家蒙羞,姨媽的心愿也算了了,算是一舉數得?!?/br> 說完就大哭,還主動把脖子伸到薛姨媽懷里,叫薛姨媽“把我殺了吧,我死了,大家干凈”。 薛姨媽即使再疼薛蟠,也絕對不敢殺王熙鳳!王熙鳳一死,王子騰是親哥哥,心思猜不透,但王子騰夫人,王熙鳳親媽必定恨她入骨。 而王熙鳳又是賈家的媳婦兒,到時賈家也會和薛家決裂。 賈家王家都和薛家有了齟齬,那她兒子就更救不出來,沒了這兩家的支持,薛家也無法繼續作威作福。 所以,手里拿著劍,猶豫著,就是不敢殺。 王熙鳳見薛姨媽不敢殺她,于是起身就要往柱子上撞,一邊撞一邊哭,“既然姨媽不敢殺,我干脆一頭碰死在這里,姨媽也不必落不是,我也不用上公堂承擔個誣告的罪名給兩家蒙羞。我一條命換大家平安,誰也說不出我的不好來?!?/br> 平兒順兒秦可卿等自然是拉的拉,抱的抱,勸的勸。 一堆人把客棧鬧了個天翻地覆。 其實要賈璉說,王熙鳳雖然有許多缺點,卻也有一個叫人不得不佩服的優點,在對待極品親戚上,只要王熙鳳不樂意,任誰都不能逼著她低頭。 只要她發狠,絕對能撕得那些親戚媽都認不出來,比如薛姨媽,自那一通鬧后,再不敢提叫王熙鳳撤狀子的事兒。 只是這件事兒薛家顯然不會善罷甘休。七年時間,別人家的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于是,薛姨媽再次往京里寫信。 賈璉處理完在金陵的事宜后,向范慎告辭時,范慎提醒賈璉,“你這段日子總是避著甄家和薛家的人走,他們已經相當不滿。過幾日,就是你姑母生日。你姑父雖說不會大辦,但是親戚之間總是要走動走動送送禮的。我估計那時候,他們就會叫你姑父做中人找你。你可當心點兒?!?/br> 賈璉嗤之以鼻,當心什么?此事人證物證那么多,薛蟠想賴也賴也賴不掉。又問范慎,“我要是真的撤訴,你會斷我個誣告的罪名嗎?” 范慎想都不想,“當然啦?!庇痔裘?,“你知道的,本官一向是奉公執法之人?!?/br> “切?!辟Z璉表示不屑。他并不是奉公守法,是逮著個機會就像打擊一下他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Ps:我知道孩子全被認領走是不可能的。 但我心里十分希望是這么個結局,所以就這么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