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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以“不尊軍令”為由,全部打死了。此次,包括那位婦人,一共死了十九個?!?/br> 不,不是爛人,賈璉收回剛剛的話,他就是罪大惡極。這種人不叫他趕緊去死,還留著過年么。 賈璉剛剛對孫紹祖那點兒同情完全消失,即使沒有迎春那事兒,孫紹祖也不能再留。 他就是個禍根子,比賈赦還無法無天。兩人將來要是到了一起,那還了得。 賈璉義憤不已,“丁大人,既然如此,可報至陛下知道了?” 走正規程序弄死他,安全綠色無風險。將來誰都挑不出錯。 “這?”丁壽目光游移,十分尷尬。 因孫家是賈家的門生,兵部和賈府一向交好,看賈府的面子,沒有立即處理。只是將孫紹祖“就地革職,回京待罪”。 “此等目無王法的人,留著作甚?!辟Z璉生氣地合上扇子,瞪眼瞅著丁壽。 他自然知道兵部為什么沒有及時處理,不過是想等賈府的反應而已??蛇@是作死呀。按照此時的規矩,死十人以上就必須向皇帝上奏折,丁壽他們到了此時竟然沒有任何動作。你兵部到底是皇帝的兵部,還是賈府的兵部? 整個兵部,因為賈府,枉顧王法,把本該判死罪的人犯放那兒不聞不問,將來叫皇帝知道了,皇帝能忍嗎? 賈璉好像抱著丁壽大哭一場,你知不知道,這不是在保賈家,這是在催賈家的命!雖然賈赦逼丁壽辦事兒逼得狠了點兒,可沒殺父之仇吧?不用把賈府架在火上烤吧? 丁壽心里也別扭,本來是因為賈府才拖著的案子,到頭來卻被賈府指責?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丁大人,”錯誤已經犯下,此時能做的,只能盡力彌補,“大人是朝廷的官員,這烏紗是朝廷給大人的,這官位也是朝廷給大人的,大人身為兵部的侍郎,僅次于尚書的官職,應替朝廷、替陛下看好這兵部,您說是不是?”他故意把“陛下”兩個字咬得很重。 此次見丁壽,他不僅要解決孫紹祖,還要叫丁壽擺正位置,叫他明白,他是皇帝的官兒,不是賈府的官兒。叫他以后大膽拒絕賈赦方面的不合理請托,不要助紂為孽。 這不僅是為了賈府好,也是為了丁壽好。 丁壽聽懂了賈璉話里的意思,捋胡須的手驀地一頓,扯下幾根兒胡子,他原本就稀的胡須更加寥落,下巴也是火辣辣地疼,可他無心想那些,只不可置信地緊盯著賈璉看,像是要把賈璉看出個洞出來。 賈璉由著他看,拿著扇子敲打著手心,無謂地笑了笑,“丁大人,咱們可都是陛下的臣民,自當為陛下分憂,您說對不對?”有了事兒,自然看皇帝的意見,而不是去顧慮什么賈府王府的想法。 丁壽兩腳定在地上,想挪挪不動,雙腿和灌了鉛一樣,重得很。 賈府真的愿意放手?他們會這么好?他不信! 丁壽心內疑惑,又怕是自己理解錯了,沉默片刻,試探道:“那孫紹祖?” “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留著日后必然為害?!辟Z璉回答的毫不猶豫。 丁壽的眼睛瘋狂地眨著,賈府?到底怎么回事兒? “丁大人和原先的戶部侍郎趙大人可認識?”賈璉見他拿不定主意,決定再添一把火。 這個問題有點兒多余,六部的人天天一起上朝,怎么不認識? 丁壽點點頭。 “哎,”賈璉裝模作樣嘆息一聲,在丁壽疑惑目光下,說,“趙大人入仕以來,多少人彈劾他,又有多少人說他壞話,可到了了,卻不小心栽了?!?/br> 栽到皇帝手上。 官員忠于皇帝,皇帝保著,哪怕和全部官員為敵也能安穩睡覺;和皇帝作對,被皇帝厭棄,哪怕所有官員都求情,該被殺還是會被殺。 賈璉都懂得這個道理,沒理由官場混了這么長時間的丁壽不懂。 他只是身在局中,迷了眼而已。 賈璉想做的就是撥開那層迷霧,叫丁壽看看清楚。賈府報復他,他不一定會死,但是皇帝不喜歡他,他一定死得很慘。 丁壽徹底愣住。 這些他不是沒考慮過,他擔心的,卻是和賈府對上之后,皇帝的選擇。被罷官去職之后,賈府后續的欺壓。 丁壽又看向賈璉,他的意思他徹底明白了。只能說,賈府這位璉二爺和賈赦、賈政或許并不是一路人。 “我明白了?!倍鄣氖植辉俎酆?,只是上下打量著賈璉,,“二爺的意思我知道了,只是本官想多嘴問一句,這是您自己的意思呢?還是府上的意思呢?” 這句話聲音特別小,賈璉需要完全集中精力才能聽明白。細細聽完丁壽的問話,賈璉笑了,這家伙還真是老狐貍,不過他也有應對方法。 “我們府上呀,”賈璉笑得異常jian詐,“大老爺和二老爺的意見您想聽哪個?” “呃?”丁壽又無語了。對啊,賈赦和賈政的,聽誰的?兩人的意見總是不一致。 “所以嘛,聽陛下的才是正途?!辟Z赦拿著扇子,敲敲丁壽的胳膊,笑地舒心。 賈赦、賈政常常意見相左,而他和兩人對某些事情的看法大部分時候也并不一致。至于將來誰當家做主,誰的話語權最大,走著慢慢瞧。 又閑談了幾句,賈璉正事兒辦完,告辭離開。離開之前,對丁壽說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我們家的事兒老大人也知道,大老爺和二老爺想要辦什么,不過是吩咐一聲,跑腿兒的還是我呀?!?/br> 只要賈璉陰奉陽違,賈赦想報復丁壽也報復不起來。 “再說,您是朝廷命官,陛下親自提拔的兵部侍郎,軍中之人誰不敬您三分呢,畢竟,他們的升遷調職可掌握在您老手中?!?/br> 老大,你得對自己有點兒信心呀,你這么高的職位,怕賈赦那個外強中干的紙老虎干啥呀。不合理請求該推就推呀。 賈璉并不能時時刻刻看著賈赦,再加上過段日子要去揚州,更是鞭長莫及,只能寄希望于丁壽自己想開點兒,別幫著賈赦作死。 至于丁壽,看他連連點頭的樣子,像是聽進去了。 效果么,只能以后再看了。 ☆、第 7 章 賈璉帶著小廝騎馬回了賈府。一路疾行,再沒碰到任何人。 到府里時,天色已黑,為了不叫賈赦找麻煩,先到東邊去了一趟,此時孫紹祖已走,書房內只有賈赦一人,遂對他說“見了丁大人,把老爺的話轉述了,丁大人已經答應下了,說叫我們靜待明日早朝?!?/br> 賈赦點頭,“要是叫我知道你瞞我,你可仔細著?!?/br> 賈璉翻白眼,就知道罵他,有本事罵賈母去呀。 又挺無奈。 此時的風俗,抱孫不抱子,嚴父慈母,當爹的一見兒子,全都是仇人一樣,動輒呵斥。不獨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