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家二爺來你們府上...” “閉嘴,”賈璉不等昭兒說完,就喝止了他。 聽語氣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不過是他們來是給丁家人面子之類,這種話除了得罪人,一丁點兒好處也沒有。還會讓賈府落個飛揚跋扈、仗勢欺人的惡名。丁侍郎本來就怕見他了,這樣一來,對他們的印象會更差。 昭兒被賈璉吼得脖子一縮,自從成親后,他們這位爺的脾性就見長,不說老爺太太,就是老太太也拿他沒有辦法。他們做下人的,更是不敢撩老虎的胡須。只得低了頭,把那幸災樂禍地話吞回獨自里。心里卻猶自不服,丁壽的命還是賈代善救的呢,此時富貴了,就不認救命恩人了?也太忘恩負義了些。再者,他們府里勢力大,多少人求著他們找呢,丁壽可好,倒是不見他們,也太拿大了。眼珠一轉,一會兒回家,少不得到大老爺和二老爺面前轉一圈兒,也好叫他們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賈璉站在一旁,見昭兒臉色變幻,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但他此時是在人家家門口,也不好在這里處置下人,就忍了。再說他身邊也沒人能替代他們,等手頭有了合適的人,現今這些人,他一個不留的都要換掉。 ☆、第 6 章 在門口等了幾個呼吸,賈璉見管家小跑著來到他身邊,氣喘吁吁地又是打躬又是作揖,解釋道:“剛剛那小廝假傳我家老爺的口信兒,我家老爺知道了之后,惱得不得了,叫我告訴二爺,我們老爺沒有不見您的意思,您別見怪?!闭f著又斥責了小廝幾句,小廝垂著手低著頭,神情極為委屈,卻又不敢反駁。 賈璉知道這出戲是給他看,也不愿鬧大,說道:“既然如此,快帶我去見你家老爺吧?!?/br> 管家點頭哈腰,做了個請的手勢:“二爺請跟我來?!庇H自領著賈璉去了丁壽的外書房。 丁壽的書房和賈赦的不同,三間大屋,寬敞明亮,周圍的書架上滿滿當當擺著書。墻上掛著的也并不是古玩瓶等東西,而是梅蘭竹菊的畫卷,彰顯著文人的風骨。 丁壽年約五十許,兩鬢微白,一見賈璉,臉上先顯出一絲尷尬,又皺緊眉頭,心里暗罵小廝不會說話,面上卻還得擠出笑容,“二爺真是稀客,這一向可好?”說完又是讓座,又是讓茶,又叫丫鬟,異常熱情。 賈璉坐了,也喝了茶,看到擠得滿滿當當的人,卻皺起眉,“丁大人,我有話想和丁大人私下說?!?/br> 一旁的丁壽聽了,手驀地握緊,眉頭成了個川字。賈璉為何而來,他自然明白,可此事上上下下都看得緊,想要動手腳卻是不容易。又深深后悔,早知今日的境況,當初倒還不如直接死在戰場上的好,也省得被賈家人賴上。 若直接回絕,他又沒有那個膽子。因為賈代善的緣故,皇帝對賈家總是格外優容,即使忠順王天天吹耳邊風,也難吹動賈家分毫。他自然更不可愿去招惹他們。 猶豫片刻,只得揮手叫小廝丫鬟們都退下去,屋里單留他們兩個。心又砰砰直跳,如果賈璉叫他插手孫紹祖的事兒,他該怎么回復才能不被報復呢? 賈璉等人走了后,也不客氣,放下茶碗就問:“丁大人,我今兒來沒別的意思,只想問問孫紹祖到底犯了什么事兒?” 罪小了,絕不會被罷職。 罪大了,哎,賈璉想捂臉,賈赦,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坑人? 丁壽聽了賈璉的問話,手指甲緊緊陷在掌心,遲疑不已。 “老大人放心,”賈璉見丁壽的神情,刷一下打開手中的扇子,解釋道,“我今兒來,真的只是問一問事情經過。其他的,在下無官無職,不該我管,也管不了?!?/br> 丁壽在官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人精一樣的人物,豈會因賈璉一句話就放下戒心?自然不信賈璉不會插手。就含糊道:“孫紹祖的事兒倒不大,只是現今忠順王府已經知道了,叫我們兵部按律辦理,不可徇私?!?/br> 忠順王府和賈府是政敵。當年,現今的皇帝剛剛從眾位皇子中殺出一條血路登上皇位的時候,忠順王想要掌管京郊的北大營,對皇帝說:“外人終不如自家兄弟放心,我掌管了這里,皇兄以后睡覺也能安穩”。 皇帝并不覺得把兵權交給同父異母、對皇位有野心的兄弟能睡安穩,沒有把北大營交到忠順王爺手中,而是交給了賈代善。 忠順王爺就疑心賈代善在皇帝面前說了什么,把這筆賬記到了賈代善頭上。又加上賈代善去了大營后,不聲不響地把忠順王府的人全踢了出來,掃空了忠順王在軍中的勢力,就徹底恨上了賈府。凡是遇到賈府的事兒,無論對錯,誓死反對到底。 只是孫紹祖這件事兒,忠順王爺現在還不知道,剛剛那句話是丁壽瞎編的。 他不愿接這個燙手的山芋。他說這句話,是想叫賈璉知難而退。 這件事兒將來若是被人翻出來,賈府有皇帝罩著,不過是罰俸、思過就完了,他可是要丟官罷職的。十年寒窗,一步步從食不果腹熬到如今這個地步,來之不易。 賈璉卻是急了,他只是想知道孫紹祖到底干了什么而已,有什么不好說的?孫紹祖是你親戚還是你故人?還是哪位皇子的座下不能說? 又知道若是和這些文人繞圈子,繞到明天也不一定能得到想得到的,就使出了一招殺手锏。 “丁大人,”賈璉起身直視丁壽,道:“直說吧,我今兒來,是因為孫紹祖找到了家父,家父命我前來,叫丁大人看在我爺爺面上,幫著處理了這事兒。我看那孫紹祖目光猶疑、虎視狼顧,不像好人,本來只想問問大人到底發生了何事,好決定怎么辦。如今看來,丁大人是一心想要護住那孫紹祖和我作對了?” “什么?”丁壽猛地從椅子上跳起,驚訝不已。他什么時候護著孫紹祖了?他恨不得殺了他好不好? 賈璉很滿意這個效果,見丁壽急了,他倒是不急了,一邊輕搖著折扇,一邊點頭笑道:“對啊,我問丁大人孫紹祖到底犯了什么事兒,丁大人死活不說,可不就是想要護著那孫紹祖和我作對么?” “這?”丁壽額頭上滴了一滴汗,賈璉也太直腸子了吧?僅憑他的沉默就看出他要護著孫紹祖?這誤會委實大了。不由得苦笑,“二爺誤會了,倒不是我護著他?!?/br> “那到底怎么回事兒?”賈璉在心里給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嗯,”這一次,丁壽沒有猶豫,說,“那孫紹祖欺辱了手下一名小校的妻子,那婦人是個氣性大的,投河死了。小校見了,找孫紹祖報仇,被孫紹祖打死了?!?/br> 孫紹祖還真是爛人一個。 但丁壽還沒講完,又繼續說:“那小校也有幾個好友,看不過眼,一起找孫紹祖討說法,被孫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