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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道勁兒的,沒事啊,都別往心里去?!?/br>好一會,魏之遠才沖他擠出一個笑容,小寶卻沒那個城府,完全笑不出,她抓起衣服和針線盒,低聲撂下一句:“這看不見,我回屋做去了?!?/br>而后轉身就走了。至此,三胖再瞎也明白了有什么不對勁。可他沖著魏之遠張張嘴,正打算詢問時,一看那小孩隱隱含著某種倔強的眼神,就知道什么也問不出來了。三胖算是看明白了,這倆孩子心里都不好受,只是礙于自己在場,都使勁忍著不露出來。“得,”三胖心說,“我還是走吧,再在這待著,非把倆小崽憋壞了不可?!?/br>他和魏之遠告別離開,決定晚上去堵宋老太,問個清楚。而魏之遠始終記得自己還有一件事沒做完。第二天,他選了一個靜悄悄的午后出了門,臨走的時候,魏之遠拿出了魏謙給他夏令營用的錢,看了看,連信封一起塞進了自己的書包里。這是哥哥留給自己的東西,魏之遠想隨身帶著,這樣他心里踏實。等做完那件事,魏之遠決定用這個錢去給小寶買一件新的衣服,反正要是他哥真的不回來,他也就不去夏令營了,沒意義。此時,上班的都已經上班了,沒上班的也都在炎炎夏日中午休。魏之遠已經弄清楚了,那個變態曾經結過一次婚,后來又離了,現在是獨居,他手里有對方整個值班安排表,知道這一天變態正好值從午后到半夜十二點的班,不在家。魏之遠連跟蹤再踩點,已經在那人家附近轉過了四五回。他靈活地爬上了筒子樓附近的圍墻,雙腳一蹬一攀,一躍到了二樓的陽臺。魏之遠用隨身帶著的小刀把那男人家的紗窗劃了條堪堪夠他一只手塞進去的口子,而后把手縮進了特意穿出來的長袖外套里,隔著外套伸進了紗窗,撥開了里面的插銷,從窗戶里翻了進去。他在做這件事之前,就已經認真地思考過了每一個細節,包括哪個環節會遇到什么意外,幾乎是胸有成竹的。魏之遠做賊仿似天賦異稟,第一次就行云流水如慣犯,悄無聲息,一氣呵成。但是直到此時,他依然本著嚴謹的態度,抱著大膽假設、謹慎求證的想法,先是參觀了此人的家。很快,魏之遠就知道自己的謹慎求證完全多余。他在臟亂差的臥室里找到了大量的色情海報和圖片,大部分都是以兒童為主角的,從圖片來看,這個人似乎對六到八九歲之間,還沒有發育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格外情有獨鐘。由于是獨居,這家伙連藏都懶得藏,貼得滿墻都是。魏之遠不想留下自己的痕跡,隔著衣袖,他翻了翻那些東西,心里盤算著舉報的可行性。隨即,他就否決了這個想法。魏之遠只在他哥和三哥的只言片語里,聽說過這個變態似乎害死過一個小女孩,可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小女孩早就死無對證,連家人都不肯報警,他完全沒有憑據說就是這個人干的。至于自己遇見的那一次,只能說是未遂,對方如果一口咬定說他只是想搶小孩的零花錢,那似乎也是說得通的。至于在家里私藏兒童色情物品,縱然會給這個人帶來些麻煩,可那又能怎么樣呢?人家家里藏什么,關別人什么事?他不會因為這個被判刑,而魏之遠本人從跟蹤到私闖民宅,這一系列的事卻都是上不得臺面的。他已經夠麻煩的了,不能再因為這件事沾上更多的麻煩。最后,魏之遠又翻開了一個抽屜,在里面找到了一些明顯屬于孩子的東西——小姑娘的卡通發卡,他熟悉的、他們學校的校服扣子,甚至還有幾件兒童內衣。旁邊是一打錄像帶。魏之遠抽出了最上面的一張,放在旁邊的舊式錄像機里,噪音和白點過后,屏幕上出現了一段以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為主角的色情視頻。魏之遠對這個沒什么興趣,他皺著眉把帶子往后快進,見識了世界上還有這么荒誕不經的東西——整個一盒錄像帶,來回來去都是那一個小女孩,還、來回來去都是那點內容,竟然還頗有表演性質地切換了好幾個拙劣的主題。魏之遠不覺得自己在為民除害,只是覺得有這么個人活在世界上,讓他覺得有點惡心。他領教夠了,準備退出錄像帶,悄悄離開,去實行他的下一步計劃。就在他將要按下暫停鍵的前一秒,快進的錄像跳入了下一個片段。這些帶子都數是粗制濫造的盜版帶,刻錄的人大概也是不小心,把一段其他的視頻也給混了進來,開頭幾個畫面在快進的作用下飛快掠過,魏之遠看了一眼,覺得背景風格好像變了,將要按下去的手情不自禁地頓了頓。隨后,他突然瞠目結舌地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兩個人高馬大的歐美男人都穿得十分清涼,點到為止地說了兩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臺詞,隨后竟然態度曖昧地抱成一團,親著親著就滾到了一塊。魏之遠不知什么時候停止了快進,不錯眼珠地盯著屏幕上的兩個人,兩位男主角都是身體修長有力,肌rou有棱有角,該有的地方絕對不缺……也絕不是假的。而那兩個讓人難以理解的男主角似乎還干得十分津津有味!魏之遠呆立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完全忘了縮回來,就在那片里的兩個男人哼哼唧唧罵罵咧咧地直奔主題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魏之遠如遭雷劈一般地飛快地關了錄像機,屏息凝神一動不動地站在陌生的、亂糟糟的客廳里。外面有人大喊了一聲:“收電費?人在不在?”魏之遠閉上眼睛,握緊拳頭放在身側,靜靜地數著自己如雷的心跳。他深吸一口氣,整個房間的構造在腦子里閃了一圈,瞬間選出了好幾條撤離路線——如果外面的人突然開門或者……好在,外面那人等了一會,就低罵了一句:“一收錢就沒人,什么人呢,呸!”而后似乎是走了。魏之遠這才松了口氣。他后背已經被汗濕透了,行動卻有條不紊,先是退出錄像帶,而后小心謹慎地把動過的東西恢復原狀,最后,他在一個小柜櫥下面找到了一個放現金的地方,從里面抽出了三百塊現金。他心跳已經稍稍平復,卻依然面紅耳赤,回頭把被他割開的紗窗壓平整,然后在門上的“貓眼”里觀察了一陣,確定樓道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又確定變態離開的時候沒有反鎖門,這才小心地推開門,回身帶上,悄無聲息地從樓道里走了出去。魏之遠覺得自己心里有一把火,燒得他口干舌燥,似乎有種黏膩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