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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你會有錯的時候?你一向的原則不是你都是對的? 柏小淞:不不,我們的家規第一條,老婆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金戈(踢飛):知道還犯錯,誠心找揍! 艾倫:干得漂亮!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金戈(踢飛):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畫面外(兩聲遙遠地呼喚):老婆……金戈…… ☆、第13章:他對她了如指掌的熟悉 晉江·水天一天出品 ☆01 蔣水湄,是金戈四歲以前的名字。 水湄,取自,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這個名字是金戈的母親白露給取的,說,母女連心,名字自然也要連在一起。 如此詩意的名字,足以可以看出取名者的煞費苦心。 可是,那本寓含了水湄兩個字的至今仍藏在高高的書架上,從頭到尾都是新的。 在金戈記憶里,她很少見到母親拿起詩書的樣子,甚至連母親的樣子在她腦海里都越來越模糊,她只能憑著僅存的一張畫像來一遍又一遍地描摹母親的模樣。 很多時候,她只能在迷迷糊糊中看到母親深夜歸來的疲憊神態,然后被母親抱著上樓回到床上。若不是她堅持等母親回來才肯睡去,她或許連母親懷抱的味道都記不起來。 母親總是很忙。 父親白手起家,事業之初總是艱辛的。 母親即使不喜商場的蠅營狗茍,爾虞我詐,她仍舊舍棄了心中的詩書夢,去與父親并肩打拼。 一顆癡心交付,可是又換來了什么呢? 生意經營不善,公司倒閉,債臺高筑,父親說是外出籌款,可是一去便沒了音信,獨剩下母親一個人去應對。 也是那時候,金戈才知道,一個人的嘴臉丑惡到什么地步,只是為了錢。她才知道,欠人錢,比欠人命還嚴重。 一波又一波的人,家里能拿的東西都被拿走了,甚至連家都沒了,只剩下她,還有母親拼死剩下的meimei兩個人相依為命。 這些過往,早已風化成沙,成為金戈一個人的記憶。 金戈從沒對任何人提起過,知道的人所了解的也不過是,多年前蔣氏企業如何一躍而起筑造輝煌,又如何像童話一樣破滅。 這些,她也不愿意說,說了又怎樣,至多不過是幾句言語上的同情。 ☆☆02 可是,艾倫說,“當慣了了公主的人,再落魄也丟不掉那幾根傲骨?!?/br> 他的目光看似隨意,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金戈的錯覺,她總覺得他像是知道些什么。 事隔幾天,他來醫院拿藥,她因為他jiejie的一通電話匆匆趕來了。 電話里,他的jiejie艾瑪有一句原話是,“金戈,傷了人卻不管不問,不如你來教教我怎樣做得到心安理得?” 金戈確實做不到心安理得,即使工作忙的焦頭爛額,可是閑下來時,她總能想起他的傷勢,總歸是她的不對。 所以,她來了,拋下手頭的工作,耐著師兄何西殺人的目光,趕了過來。 來醫院之前,她特地繞道去了一家靚湯鋪,想著以形補形,就要了罐雞腳湯。 艾倫聽了,晃了晃那只掛在胸前的熊掌,笑著說,“還好你帶的不是豬腳湯?!?/br> 他邊說,邊往前走,走了幾步發現金戈沒跟上,停住腳步,站在原地說,“你想我站著喝?” 金戈來到醫院時,艾倫已經拿好了藥到醫院門口了。跟著他的腳步,兩個人到了停車場,他將一把黑色的鑰匙遞到了她的面前。 見她面露疑惑,艾倫解釋道,“我姐叫你來的吧?她這個人最怕麻煩,找到機會就開溜。你如果不嫌麻煩的話,送我回去吧?!?/br> 他不能開車的原因是因為她,她自然不會覺得麻煩,只是他一個跨國集團的總裁,平時出門連個助理都不帶么。 收起心里的一點小不解,金戈接過鑰匙,坐上了駕駛座。她一早拿了駕照,又經過何西的無數次的調|教加磨煉,大車小車開起來都游刃有余。 “車技不錯?!避囎玉偝隽艘欢尉嚯x后,艾倫開口打破了沉默。 金戈微微笑了笑,“還好?!?/br> 盡管她的駕齡不短,不過這是她第一次開這款雙M標頭的車,心里不免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剮蹭了,不僅她賠不起,也害了其他人。 ------ 那保溫飯盒是金戈從店里借的,很普通的款式,通體的粉紅色,被他抱在懷里有點不倫不類。他輕輕摩挲著飯盒,聲音也跟著溫柔起來,“若不是因為這只手,你也不會如此平和地跟我說話?!?/br> 他的話怪怪的,有些突兀。金戈愣了愣,開口道,“對不起?!?/br> 艾倫搖了搖頭,看著她說,“如果你真的覺得抱歉的話,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了?!?/br> 金戈點了點頭,“你說?!?/br> 他說得很鄭重,她以為他的問題會很正式或者難以回答,誰料他說,“你的額頭怎么受的傷?” 金戈理了理額前的頭發,遮住那條創可貼,抿了抿嘴說,“不小心碰到了?!?/br> “男人受點傷,不算什么,養幾天就好了。倒是你活得如此粗糙,是為了什么?女生不都愛惜自己的容貌么?” 活得糙么? 金戈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她也知道自己不像其他女生一樣。逛街、吃飯、看電影,但凡一般女生喜歡的,她都不熱衷。數來數去,她唯一可以談得上熱愛的事情也就是編程了,不算吃飯和睡覺的話,程序和代碼幾乎成為她生活的全部。 難得的休閑時光,是被金嬋拉著出門的時候。金嬋拖她出門的理由有很多,比如衣服新品上市,喜歡的餐廳出了新的菜,甚至連外面陽光好都可以作為理由。金戈如果沒有特別緊急的任務,一般情況下不會拒絕。她的生活本來一片單調,是金嬋帶她去享受那些五顏六色的美好。 可是,也是這個帶給她最多溫暖的人,為了副駕駛座的人,生平第一次跟她置氣,將她推到在地,傷了額頭。 金戈倒下去的時候難以置信,她說不就是一個男人么。 金嬋回答說,“對,就是為了一個男人,一個我喜歡的男人?!?/br> 也是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金嬋對他的喜歡已經如此之深,深到她這個jiejie在金嬋的心中退居第二位,與第一位的他間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或許比她程序所用的代碼的首□□間距都遠。 金戈第一次疑惑,愛情到底是什么東西。 它可以使母親全身心地投入其中,甚至在離世之前都對父親毫無怨言。 它可以使最親的meimei與她平生第一次產生沖突與矛盾,怨言重重。 這個東西,還真是可怕。 綠燈亮起,金戈收起思緒,重新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