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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特意提醒你?!?/br>時暮只能暗恨自己比不得花容思慮周全。只能說花容這家伙行走江湖多年,揣測人心的能力已經滲透到了骨子里。想了想,時暮拿出一個細頸小銀壺,壺上系有一紅繩。時暮讓姜將他一小壇果酒倒入壺中。那銀壺看似不過掌心大小,卻內有乾坤,完全裝得下一壇子果酒,似乎有無限的空間還能繼續裝下去,同時能把酒以靈氣溫養,提升口感。裝完了酒,那銀壺還能縮得更小,最后只剩指甲殼大,紅繩套在姜的腕上,全然變成了一條手鏈。原本的酒壇子可以正式“致仕還鄉”了。這銀壺可是修真界的好東西,最初是用來放丹藥和靈泉,為保其靈性久而不失,時暮才一時沒想起來可以給姜裝酒。花容是個酒鬼,當了二十多年凡人,哪次喝酒不是一次買上好多自己帶著趕路,沒多久就被喝的一干二凈,過一段時間才能找到下一個賣酒的地方。他哪里見過這么方便的東西。花容被勾得酒癮上來,看那小銀壺看得直眼饞。時暮跟他說:“這壺是一對的,我還有一個?!?/br>花容看向他。“可是我不給?!?/br>時暮這話說完,惡劣地咧嘴笑笑就拉著滿載而歸的姜說:“走,我們不理這個jian詐的家伙!”說完,趁著沒人注意的當,時暮一轉身就同姜消失在原地。花容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不過他也不是之前的凡人了,同樣是一轉身,花容整個人就出現在不俗門外,眼前還能看到姜和時暮跨入不俗之后留下一點衣角。姜見時暮臉上還是笑吟吟的,疑惑問道:“爹爹馬上會跟過來的?!彼赃@是在干什么……時暮對他說:“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br>姜嘟嘟嘴,被這么說感到有些憤憤不平。時暮連忙改口:“以后再告訴你?!?/br>他還真不好意思對現在的姜說——時不時耍一些小性子,還有拉幫結派的找盟友,也算是戀人之間的小情趣罷。果然如姜所言,不俗里的小二認出他們,還沒將佘月交代的鑰匙送過來,花容就走到了時暮身邊,眸色沉沉的,像是看穿了時暮所有的心思。時暮莫名被看得臉紅,好在拿到鑰匙的小二過來解救了他。小二帶著他們上樓,房間是兩間相鄰的天字房,很明顯一間是姜的,另一間則是花容和時暮的。花容也沒問花九戚在何處,隱約猜測到父親估計是極盡殊榮地得以入住樓主專享的頂樓。這一點,花容對自家父親還是挺有信心的。……當夜,時暮伴著海安城彌漫的大海味道陷入沉眠,花容卻突然起來。沒有告訴時暮,花容自己悄悄出了不俗,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有晚歸的漁夫發現,那夜大海深處怒濤洶涌,大浪滔天,頗不平靜。而回到岸上的人也發現,有一個黑衣男子身上帶著滿身腥味兒自海中走上岸,身后似飄著萬丈輕煙,即便在夜晚也熠熠生輝,是銀輝,又透猩紅。這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因天元大陸混亂而久不現世鮫人傳說再次出現。據說,那是黑發黑尾的雄性鮫人,帶著大海的味道,飄渺的姿態,來到人間。☆、耍壞翌日,時暮迎著陽光醒來伸了個懶腰,身上的骨骼“咔咔”地響,覺得自己昨夜睡得分外香甜。時暮側頭看了一眼,花容罕見地還在睡著,時暮看著他的臉,總覺得花容看起來有些疲憊,像是比從蓬萊仙島出來那日還要疲憊一般。就是仙人的軀殼也禁不住長久的勞累。時暮覺得花容是還未從蓬萊仙島的高度緊張緩回來,有些擔心,動手拉住了窗簾,讓室內保持黑暗,好讓花容多睡一會兒。室內暗了下來睡意就隨之涌上,時暮本就未曾完全清醒,就心安理得地鉆進被子重新睡一個回籠覺。等時暮再次醒來時,時間已經不早了,城里的喧嘩人聲似乎都能從這不俗的高樓上聽見,時暮這次眼前出現的第一個人不是花容,而是姜。小孩兒拿著自己的頭發在他臉上掃來掃去,像是不把他弄醒就不罷休。時暮沒有什么起床氣,也不生氣,倒覺得姜挺好玩兒。時暮以食指抵唇,示意姜不要發出聲音,見姜會意地點點頭,時暮又指指花容。花容睡得夠久了,再睡下去起來后是要發懵的。時暮稍微直起身子騰地方,姜就跟著上半身趴到床上。于是這兩個幼稚鬼就一人抓了一縷頭發往還在熟睡的花容臉上湊上去。然后,兩個人的手都被抓住。花容何其警醒,時暮和姜剛湊上來他就感受到了,幾乎是瞬間就從睡眠里醒來,動作如電般抓住兩只作怪的手。“耍壞是吧?”花容挑挑眉。兩只如出一轍纖細雪白的手松了開來,指尖烏黑的發絲落在花容胸膛,隨著花容坐起的動作又滑落下去。一大一小兩個精致的人兒一同出聲:“沒有,你看錯了,沒有耍壞,是叫你起床?!?/br>小人兒說完,怕花容不相信,還添上一句:“爹爹快起床,太陽都曬屁股了!”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學來的話,被小孩兒一本正經地說出來,沒得讓人忍俊不禁。“窗簾還拉著呢……”怎么曬屁股。花容話還沒說完,時暮就眼疾手快地拉開窗簾,房間里立刻明亮起來,刺得花容不禁瞇了瞇眼睛。適應了眼前的亮度,花容的目光移向時暮,時暮滿臉微笑,好像什么都沒干的樣子。還將目光停在花容握住自己的手上,似乎是要反將一軍。花容從善如流地放開鉗住兩人的手。“嘿!窗簾拉開了,曬屁股了!”姜簡直想為時暮的機智鼓掌了,瞬間開始“幸災樂禍”。“壞小子!”花容笑罵一句,說,“明天早上一定要早起,不然我也去搔你癢癢,看你怕不怕?!?/br>好吧,第三個幼稚鬼出現了。“不怕不怕,”姜聽了搖頭晃腦地說,“姜才不怕,姜才不像爹爹?!?/br>“是嗎?這么厲害?”花容瞇瞇眼,“既然不像我,那也不需要我的傘了吧?!?/br>姜立馬護住背在背上的傘中劍,說:“不行不行!已經給了我,不能再收回去了!”姜說完,趕緊從床上跳下來,三五步竄到房間外,劍柄上的穗子跟著一甩一甩地。姜出去了,還細心地關上了房門,像是生怕花容強行收回傘中劍。房門“咔噠”一響,花容就收回視線,說:“好了,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br>時暮身上頓時涌出一陣危機感。不過他成仙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