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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走過去,時暮扭過來,手里還拿著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金屬碎片。時暮一松手,碎片嘩啦啦掉在地上,仔細一看還能看出來有些尖銳。時暮笑笑:“這大概就是為了抓你的,所謂的……天羅地網嗎?”花容難得有心思調笑一下:“就是天羅地網也攔不住你啊?!?/br>“那是當然?!睍r暮勾勾唇角。……鴿子落在男人身邊,啄啄羽毛。男人突然生起氣來。棋盤上的黑子反敗為勝,白子被沖的七零八落。男人猛地站起來,伸手把棋盤掃到地上,棋子零零落落摔了一地。男人粗重的喘著氣,狠狠碾上腳邊的棋子:“下次,給我抓活的!”……花容對著時暮笑笑,突然身子一軟就要倒下。最后一眼,看見的是時暮驚訝的眼神和突然沖過來的動作,然后花容就陷入一片黑暗。花容本來就中了迷藥,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吸入了不少,后來又強撐著殺人然后找時暮,身體本來就不堪重負,此刻一放松,迷藥的后遺癥一下就上來了。時暮自然沒有事,安然無恙的伸手接住花容。時暮看著昏過去的花容,少年看起來毫無防備,不過手里還緊緊握著那把傘,手腕上青筋畢露,似乎只要有人襲擊就能立馬跳起來反抗。花容睫毛長長的,有些不安的顫著,打下一片陰影,更顯的臉色蒼白。唇形也很漂亮,薄薄的,看起來十分精致,也十分脆弱。但是時暮知道,花容的眼睛才是最漂亮的,一旦睜開了那一雙眼睛,精致的臉一下就會變得凌厲起來,有時還會藏著一股戾氣。像野獸一般,唬人的很。只是在時暮的看來,現在的花容不過是一只幼獸,明明很脆弱,卻偏偏要齜牙咧嘴的擺出一副咬人的姿態,一點也不可怕,反而……勾人的很。就是仙人,也稍稍覺得有些不同。時暮有些出神。花容臉上濺上了血跡,時暮伸手想把血跡蹭掉,時暮摩挲著花容的臉,突然發現自從自己摘下花容擋臉的布之后,花容就再也沒有遮擋過自己的臉,似乎完全不在意露出自己的容貌。事實上也就是這樣,只是仙人不知道,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為什么……花容從小就清楚,自己的眼睛和花九戚的實在太像,像到一眼就可以看出兩個人的相似。遮不遮臉其實于少年隱藏身份沒有多大作用,認識的人自然會認出,不認識的人也不會在意。只是,花容最后一次見到花九戚的時候,花九戚就是用一塊巨大的黑布把小小的花容遮住藏好。花容瑟瑟發抖的躲在一片黑暗中,渾身冰冷,也不知呆了多久。等到花容終于有意識,聽到的就是花九戚的死訊,而他,手里還死死攥著那塊布,依然瑟瑟發抖。不過時間過去太久,那塊布早已經破爛不堪,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花容喜歡穿一身黑,喜歡遮住臉,不過是因為,他怕啊。他怕一塊布揭開后會聽到不想聽的消息,他也怕再失去,雖然他已經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這些花容都清楚,只是他戒不掉。后他遇上了仙人,他終于戒掉了。卻上了仙人的癮,再難戒掉。只是現在的花容還不知道,無所不知的仙人,也不知道……時暮抱起花容,只一轉身,就消失在原地。風飄過,血腥味漸漸散去,樹林又安靜下來,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過。☆、性感花容睜開眼,先看到的就是時暮的臉。然后,就是馬車的頂,中間一根橫梁上掛著一個小小的香囊,正輕輕的擺著。身下同時傳來熟悉的晃動,花容臉一白就要翻身坐起來。時暮按住花容,說:“你剛醒,這樣翻身起來,本仙可不保證你會不會腿軟的跪下去?!闭f完時暮才松了手上的力道。花容一下坐起來,眼前一黑晃了一下才靠在車廂里深深喘著氣。“我們現在要去哪里?”花容緩了緩才問道。“不知道啊?!睍r暮也靠在車廂上,覺得有點硌,身子一偏就靠在花容肩膀上?;ㄈ莸募绨蛞驗殚L期練武,并不像一般少年一樣單薄,反而十分厚實,肌rou硬邦邦的,但也不硌人。時暮發出舒服的呻丿吟,閉著眼睛像是困了。“你不是要往京城去嗎,反正只要往南,總會到的?!睍r暮發出囈語一樣的聲音。時暮的發梢垂到花容胸前,花容拈起一縷在手里捻著,滑溜溜的,像水一樣。“我睡了多久?!被ㄈ莞纱噢D移了話題。“明明是昏過去?!睍r暮輕輕的說,搖了搖腦袋,花容手里的發絲掉下去,花容就又拈起一縷在手里揉著。“你睡了沒多久,你倒下之后,本仙人就帶著你找馬車了,還沒多久你就醒了,”時暮掀開簾子看了看,“才出來林子沒多久。本仙讓車夫去南邊最近的城市,還要有一會兒呢?!?/br>出來林子上到正路上,路就平坦不少,花容也不太暈了,竟然稍微有些適應馬車的搖晃,臉色好看了點,也不再閉著眼靠在一邊了。花容感覺好些,就有心思做別的事情了。時暮迷迷糊糊的靠在花容肩膀上,頭發散下來,花容就拈起時暮的頭發在手里繞,上癮一樣,直把時暮的發梢揉的毛刺刺的炸起來。等馬車進了城,天色就昏黃了,天邊一片紅艷艷的火燒云已經快要染到馬車的上方。四周嘈雜起來,街邊賣小吃的小販吆喝聲更大了。城里的各色建筑看起來都很落后,這樣的小城里還沒有夜市,是以商販們都盡了全力要在太陽落山前把東西賣完,好早點收拾東西回家。時暮皺皺眉,頭在花容肩膀上蹭蹭慢慢醒了,迷迷糊糊坐起來,頂著一頭被揉亂的頭發。看著時暮因為剛睡醒半睜未睜還帶著水光的眼睛,再配上一頭毛刺刺的頭發,作為罪魁禍首的花容不厚道的笑了。時暮還沒完全睡醒,但好像已經感受到了花容不懷好意,撇了一眼花容。“我記得你之前買了梳子,拿出來吧?!被ㄈ萑讨σ?,決定好心替時暮梳梳頭。時暮腦子還混混沌沌的,下意識的一張手,一把木梳就出現在手里,花容伸手拿過來,撩起時暮的頭發,輕輕梳起來。時暮的頭發很好梳,很快就順了,花容一松手,就像綢子一樣落下來。時暮呆呆的看著花容指尖的動作,漸漸醒過神來,突然有些臉紅。花容的指尖穿過時暮烏黑的發梢,因為長握劍,手心有些薄繭,不難看,反而很有質感?;ㄈ莺馨?,淡淡的青筋凸起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