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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躺在床上,散開的發絲糾纏在一起。少年呼吸淺淺,夜晚安靜而祥和。或許是仙人最初的態度太過自然,竟然沒有人意識到這樣兩個高大的年輕人躺在一起有什么不對。呵,現在沒有意識到,以后就更不會了。正是:相知若天性,習慣如自然。☆、上癮花容死死盯著時暮叫來的馬車,臉色發白。馬車看起來很華麗,車身十分寬敞,車架上甚至鑲有金銀玉石。車前一匹高大的白馬甩甩蹄子,打了個響鼻蓄勢待發,車夫甩一下鞭子,白馬才溫順下來。花容更不想上車了。畢竟他是因為暈車,才靠走路去的蓬城。時暮看到花容的臉色,卻沒有看到一樣,直接拉上花容就踩在車邊的橫梁上,作勢要鉆到車廂。感受到身后的力道,時暮沒有直接鉆到車里。只能暫且跳下來,面對花容,直視著他。“我不……”花容一個“不”字還沒有說完就自己停下來了,他知道說也沒用。故技重施,卻仍舊有效!花容不動聲色的咽了口唾沫,喉結動了動,跟著鉆到車廂。時暮示意車夫,車夫的鞭子凌空一響,白馬就飛快跑起來了。馬一開始跑,花容干脆開始靠在車里閉目養神,如果忽略他發白的臉色,倒是像個世外高人一樣。城里的路還好,一出城跑了沒多久,路就變得坎坷起來,馬車搖搖晃晃的但速度卻絲毫沒有減慢,弄得車里晃的更厲害。花容腳邊的酒壺發出“哐哐鐺鐺”的碰撞聲,花容不勝其煩皺緊了眉頭,馬車突然又顛簸了一下,“砰”的一聲頭就磕到車上,花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閉著眼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位置,又不小心碰了一下。“你暈車這么嚴重啊?!笨粗ㄈ菽樁紱]有血色了,時暮終于開口說話,聲音像清泉一樣,涼涼的,花容竟然覺得頭暈有點緩解。花容連話都不想說,只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悶悶的鼻音算是回答。“躺下一會兒吧?!?/br>時暮微涼的手碰上花容的額頭,一時間,花容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跟著時暮的手躺下。車廂雖然寬敞,但也不過能坐下兩個成年男人,時暮和花容雖然不壯,但也算身材高大,車廂里也只是稍微有些松散。花容一旦躺下,就只能躺在時暮腿上,還要稍微蜷縮一點。花容調整了一下姿勢,躺下有點擠,但是很舒服。時暮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的,很柔軟,涼涼的,還有點清香,就像時暮這個人。路稍微好走了一些,馬車已經不是搖的很厲害了,酒壺的碰撞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停下來了,車里安靜下來?;ㄈ蓊^還是暈乎乎的,但已經不是很難受,馬車輕輕搖著,花容朦朦朧朧的就要睡著……時暮無所事事的撩開簾子往外看,馬車正在林子里穿梭,樹葉十分茂密,陽光透過樹葉打下一片片陰影,林子里有些昏暗。是個殺人放火的好地方啊。花容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就算是再暈車,他也不可能毫無防備的睡著。舌尖上的刺痛傳來,花容一下就清醒了,猛地坐起來,湊到時暮耳邊說了一聲“不對勁!”這樣說著,花容竟然覺得有些如釋重負——如果馬車真的有問題,他也就不用再坐了。像是印證花容的話一般,馬車猛的甩了一下,像是撞上了什么東西,花容用胳膊墊了一下時暮的背,又是一陣鈍痛,花容更是警醒。馬車越跑越快,花容讓時暮坐好,一下從車前面鉆出去,一把抓住車夫,車夫一下倒下來,手里的韁繩也松了,嘴邊流著一道發黑的血,已經死了有一會了。花容又去拉韁繩,手臂使力一拽,白馬吃痛停了一下,但馬上就更瘋狂的跑起來。“時暮,準備跳車!”說話間,花容就已經鉆回車里。傘中劍一閃,馬車側壁已經被卸掉,很快被馬甩到后面。“彎腰!護好頭!”花容抓住時暮,抱在懷里,已經做好跳下去借力滾幾圈的準備。“不用擔心?!睍r暮反過來抓住花容,兩個人瞬間就穩穩站在地上。差點忘了,這個人可是仙人。花容有些無奈,不過也好,沒有人受傷。馬車遠遠的消失了。時暮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得意的看著花容,求夸獎一樣。花容說話了,卻是:“別高興的太早了,還沒完?!?/br>……“噠?!?/br>白子落下,封住黑子的去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響起,就算是刻意壓低,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尖細:“就算是僥幸逃脫了掉入懸崖,一路上還有我挑選的數百死士,他們這次逃不掉的?!?/br>……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一群黑色的鳥兒飛起來,發出“嘎嘎”的叫聲,撲簌簌掉了一地羽毛。時暮聳聳肩,抱臂靠在身后的樹上,好整以暇的看著花容。花容握住劍柄,擺出戒備的姿態,盯著周圍。林子間不時有黑影閃過,被樹擋著視線,隱隱綽綽的不很明顯,但是能看出有不少人在逼近。五十步……三十步……十步!花容沖上去!花容速度很快,從黑影中穿過,已經有不少人倒下,花容沒有停,血腥味一下就飄起來。時暮像是不忍一樣,閉了下眼。花容一身黑色混在一群死士中間,本來應該是很不明顯,可是時暮總是能一眼就看到:少年跟死士比起來,瘦弱了不少,但是身手凌厲卻絲毫不輸任何人。少年在人群里跑著,不斷有鮮血濺到少年身上臉上,像是浴血一般。少年停了一下,突然對上時暮的眼神,對時暮喊道:“往南去!”時暮看著他,突然覺得,花容并不像他的外表,并不像個少年。“好!我在那邊等你!”時暮站直身子,緩緩往南邊走,那個方向人最少。不斷有人想要阻攔時暮,可以居然沒有人能夠近身。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仙人!時暮衣擺搖搖的消失在樹后。花容眼神一厲,是該認真了!……男人手執黑子,白子已經被打散,好似潰不成軍。“畢竟死士是分散的,一時間也聚不來多少。不過,你以為往南就安全了嗎?!蹦腥怂坪鮿偃谖?。白子早已布好了天羅地網。……花容且戰且退,向時暮走的方向去。死士越來越少,血氣越來越重。等花容擺脫了所有人,又走了幾十米,才看到時暮的衣擺,在樹后隱隱約約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