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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白教授說您在這兒,就過來找您了,請問……我是不是打擾到您了……?”周慕真的手輕巧地放在琴上,微笑地看向女同學:“有什么事嗎?”“是……是這樣的,這是我的分析課作業本,為什么……”女同學的聲音越發輕了,臉也有些漲紅了,“我覺得我對貝多芬的分析并沒有像老師您批閱的這么差勁吧,為什么……”女同學將作業本攤開在周慕真面前。映入周慕真眼簾的是一大片自己寫的分析,還毫無遮攔地把這位同學分析的地方全都拎出來否定了一遍。這……周慕真不由得有些頭疼,這似乎是自己之前因為心情不太好所以……之后也忘了發生這回事兒,直接給老白發給同學了。“老師?”女同學問道,“雖然我覺得老師寫得的確言之有理,但是對于我們這些分析音樂家的后人來說,眾說紛紜并沒有一個真正真實的說法,畢竟我們誰也不是音樂家本人不是嗎?”“是的?!敝苣秸娣隽朔鲅坨R,“但是你仔細看過貝多芬在創作這首曲子時候的背景故事嗎?了解貝多芬的生活大背景嗎?故事雖說只是流傳下來的,但卻有一定的歷史。我們是分析他在創作時候的心境,從而在演奏時模擬他當時創作時的感受。畢竟彈琴,或者說任何一樣樂器,它可能一開始的追求只不過是彈準,彈對。但從一種時刻開始,你總要去融入,去感受。這樣才能演奏出真正能夠打動人心的作品。或許我寫在旁邊的話確實有失偏頗,是我的失職,我給你道歉?!?/br>女同學攥緊了本子,似乎還有些話想說。“同學?”周慕真歪了歪頭。“我也參加了周五的比賽,我會用實力證明給你看的!”女同學說道,“見解是會一直翻新的,就用我琴聲來告訴你,到底什么才是我的貝多芬!”“拭目以待?!敝苣秸纥c了點頭,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些贊許的目光,隨后便目送著女同學離開了。很久沒有這樣熱血過了,一想到周五的比賽顧湛也會來,周慕真不由得更加精神了起來。手指輕輕掠過黑白相交的琴鍵,他好像看見單一的色彩中反射出的五光十色了。☆、57計劃但是……一個大學生為什么要跑去湊30歲老年人的職業鋼琴比賽的熱鬧??!周慕真愣了愣,不可置信地朝已經關上一會兒的門口處看去。另一頭,顧湛在學校斜對面的咖啡廳找到了正坐在窗邊盯梢的林唐。“人在哪呢?”顧湛在林唐對面坐下,往窗外張望了一番。校門口只有平時眼熟的幾個保安,并沒有張雨士的蹤影。“根據我這幾天觀察,他只上夜班?!绷痔普f道,“他的行蹤非常規律,幾乎每天都在同一個時間來,同一個時間走。而且每次都是一個人,不過他有一輛小面包車,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一個人上下班為什么要開面包車……”“所以現在是還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嗎?”顧湛問道。林唐點了點頭,他把手中一本小小的筆記本給顧湛,“這幾天都沒有異樣,好像就真的跟一個老實本分的人一樣?!?/br>至于真的老不老實,顧湛心里自然是清楚。他至今也不會忘記當年保健室里發生的事情,與其說是“老實”,更可怕的是他根本不害怕在陽光底下做那些骯臟的事。顧湛最擔心的是,林唐這幾天的監視已經打草驚蛇。“你就打算這么守下去?”顧湛問道。林唐面露難色,雙手不停的摩挲著,“我不知道,但如果就這么放棄的話,我不甘心?!?/br>“誰讓你放棄了?”顧湛將那本筆記本還給林唐,“但總這樣只守不進也不是辦法?!?/br>“你有什么想法?”林唐問道。顧湛喝了一口擺在面前的還滿滿當當的檸檬水,說道:“美人計?!?/br>“你要讓林林去冒險?!”林唐聲音稍稍提高,“我不同意?!?/br>“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鳖櫿垦凵駡远ǖ乜聪蛄痔?,“你想想,如果這真是張雨士干的,不直接有證據了嗎?如果不是,那也好排除了嫌疑人啊?!?/br>“不行?!绷痔苿e過頭去,“我不想讓林林再陷入危險之中?!?/br>“那沒辦法了?!鳖櫿繑偭藬偸?。林唐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們再盯個兩三天怎么樣?如果還沒有動靜,我再去拜托林林?!?/br>“我沒有意見?!鳖櫿空f著,“觀察一下也好,畢竟我還沒親眼見過他。很多事情,都要見到了才能下結論?!?/br>“那你這幾天都沒事吧?住學校嗎?”林唐問道,“因為他是夜班,所以你這幾天可能都沒法回家了?!?/br>顧湛皺了皺眉頭,說道:“就這幾天應該沒事,我回頭發個短信給我合租的人就好了?!?/br>“那行?!痹捳f著,林唐從自己的書包里拿出了個什么遞給顧湛。顧湛接過來一看,是一副望遠鏡。他舉起來往外看去,果真能看到很遠的地方。而學校保安室那邊,更是一清二楚。“林唐,一起抓住那個嫌疑人吧?!?/br>“嗯!”眼前已是昔日好友日漸成熟的臉龐,原來大家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大。顧湛拿出手機,給周慕真編輯起了短信。☆、58夜黑夜中唯有幾盞稀稀拉拉的路燈還散發著昏黃的光。一年四季仿佛每一個夜晚,飛蛾總是準時地聚集在路燈下,奮力地追逐著亮光。透過在光照下反光的玻璃,他看見了自己不加修飾而有些慘不忍睹的臉,當然還有屋內纖細的,正趴在鋼琴蓋上睡著的男性。他睡著有些時候了,似乎什么也無法打斷他的睡眠。他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仿佛做著什么美夢。張雨士背過身去,斜靠在琴房的門旁的墻壁上,他點燃一根煙,放到嘴里猛得吸了一口。劣質煙的味道嗆鼻,張雨士忍不住咳了兩聲。所幸琴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呆在里面的人并沒有因為自己發出來的噪聲而被吵醒。他還在想念周慕真的味道,脖頸之間屬于沐浴露的清爽味道,即使出汗也依舊干爽味道的腋下,嘴是甜的,眼淚是咸的。他的肩胛骨是會硌到人的,不知道最近他有沒有胖一點。每到這時,張雨士感覺自己的精神瀕臨崩潰。他知道正義的裁判總有一日會到來,但是他還是無法克制自己捕捉著周慕真的影子,來到這扇練琴房的門外。之前在周慕真的包里翻到過一張比賽的報名表,而比賽的日期就這這周的周五。換作平時的自己,肯定會在周慕真在這間屋子里住下的第一天就推開這扇門,進去把他吃干抹凈??墒沁@是第三天,自己一直沒有去打開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