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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也逃不過。龔云來得比較遲,不過他沒有遲到,因為身為一員將領,大家早就習慣提前到達。宴會是在王府東邊的小院子里舉行,因為參加的人只有他們幾個,所以并不顯得擁擠,龔云被周管家領過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錯落在院子里,笑聲不時響起,都是他熟悉的人。“龔云,就等你了?!?/br>邵飛舉著手里的一壇酒朝他晃了晃,因為喝了酒,所以臉色微醺,大聲的叫嚷著喊他過去,聲音大得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柳有為連忙把龔云招呼過去,他和龔云也是早就認識的,分開的時候都一樣因為任何,回來后聽說龔云一直待在紅州建府處理船坊的事情,所以他們沒怎么見過面。傅無天和安子然與老王爺幾人說完話才過來,宴會的氣氛依舊被越七他們炒熱了,幾個男人挽著袖子在比賽。直到周管家突然帶著一個人過來,大家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來者在外面罩著一件黑色斗篷,從頭到腳都遮得連一塊皮膚都不漏,因他是從后門進來的,所以看到他的人并不多,連授命去接人的周管家也不知道他長什么樣,是什么身份。將人帶到后,周管家便帶著剩下的幾個下人告退了,院子里終于只剩下他們和這位神秘的斗篷人。斗篷人往前走一步,突然掀掉身上的斗篷,露出一張輪廓深邃五官分明的陽剛俊臉,掛著一個大大咧咧的興奮笑容,張開雙手,聲音洪亮地大笑道:“兄弟們,我回來了!”除了不認識他的邵飛,其他人都笑了。管夙走過去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好家伙,現在你的身份可不得了了,在你的大涅國待得爽不爽,終于舍得回來了是嗎?”“我要是舍不得回來還會出現在這里嗎?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啊管夙,你真要覺得爽,那換你去啊,老子隨時隨地都樂意跟你換?!眮砣诉谘肋肿?,儼然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管夙道了句敬謝不敏,那種活兒的確不是人干的,他相信若不是為了計劃,他肯定不會愿意坐上那個位置。這時,邵飛跑過來,指著他哆嗦個不停。管夙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邵飛頓時尖叫起來,顯然信息過于爆炸,令他冷靜不下來了。看著這一幕,安子然也會心的笑起來,他和此人只有過一面之緣,那時也沒有想到他竟會是傅無天的手下,和柳有為及龔云相比,此人潛伏在那里已經超過十年,所以邵飛才會不認識他。“王爺,這枚棋子埋得可真夠深,當初你是怎么想到這一手的?”傅無天正跨著左腿豪爽的飲下一杯酒,聽到他的話才發出嘖地一聲:“鄔啟成這個太子自小就表現平庸,他的兄弟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是聰明人,實則半斤八兩,稍微有點能耐的就只有鄔慶明,能取得皇帝的信任并將兵權交到他手上,此人還可以算是一個對手?!?/br>兵權對于一個將領來說就是一枚保命符,恰巧鄔慶明又是個有野心的人,所以他不可能會把兵權交出去,因此可以預見萬青國將來的局勢,在鄔慶明身邊埋下這顆棋子也就是這個目的。“十幾年前就能想得這么遠,如果王爺當初坐上那個位置,情況恐怕就不一樣了吧?!?/br>安子然端起杯子輕抿一口酒水,想到十幾年前傅無天也才十幾歲,而他十幾歲的時候雖然也已經踏上那條船,但是仍然像初出茅廬的小子,而傅無天那個時候卻已經在計劃著十幾年后的事情了,果然沒法比。傅無天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杯子,一邊微笑著瞇起眼,模樣有幾分莫測高深,他道:“權利這種東西,不是只有當上皇帝才能得到,就算再重來一次,本王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而且這樣才能遇到王妃,不是嗎?”皇帝后宮三千佳麗,他可不認為王妃會喜歡一個坐擁那么多美女的皇帝,最重要的是,一個在皇宮,一個在外面,遇到的機率幾乎為零。安子然笑而不語。傅無天確實是他見過最具有帝王相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本該坐在龍椅上成為掌控天下人生死或開疆拓土擁有極度野心有著輝煌的一生的鐵血皇帝,可是他不屑于站在那樣的高位上,而且總會說出一番不一樣的理論。安子然認為,這樣的言論不會在一個古人身上聽到,看來他還得再深入的了解他一番才對。見王妃看著他的表情多了幾分探索,傅無天大方的任由他看,拿起酒壺為他斟一杯酒,舉起酒杯曖昧地笑道:“為我們的結合干杯?”要是平時,安子然才懶得理他,現在……他舉起酒杯,與他的酒杯碰撞了一聲。其實他也慶幸。能與他相遇……兩人坐在一起微笑的看著院子里瘋成一團的越七等人,周祥的歸來令大家都很開心,因為短暫,所以更珍惜這一刻,夜空的星星閃耀著明亮的光芒,仿佛集體歡呼起來,似乎連星星都在為他們高興。人生短暫,所以更加珍惜。—完—番外第436章番外001、五年后(一)清晨醒來,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略微刺眼,躺在床上的安子然剛睜開眼睛又閉了起來,適應過后才再度睜開。正當他準備起身的時候,一只環在他腰間的粗壯手臂突然使了下力氣,令他失去平衡的往后仰倒,背部撞在一個結實堅硬的胸膛上,男人成熟又溫暖的氣息又籠罩在他周身。“早安,王妃?!?/br>男人用臉頰蹭了蹭他的側臉和脖頸,又長出來的細細胡渣摩擦得他微微刺痛又有些癢癢。“不早了,王爺?!?/br>安子然的手臂直接撐著他的胸膛坐起來,黑色及腰的柔順長發隨著他起身貼在身上,原來已經及膝,但被他剪掉了大半,哪怕這身頭發不需要自己打理,但是每天拖著那么長的頭發也會不方便。這個時空也有講究身體發膚授之父母,只是并不特別嚴重。傅無天知道他嫌麻煩,所以并沒有反對,教條這些東西在他看來不是用來束縛人的,而是隨時用來打破的。安子然名義上的父母早就去世,所以更加不在乎,半個月前,他就把頭發剪到了及腰,頂著別人異樣的目光,他自個卻適應得很好,就像那種‘走自己的路,管別人去死’的感覺。所以有人覺得他很目中無人,但是也只敢在心里說而已。距離戰爭結束已經過去五年,現在的大亞不論是經濟,還是軍事方面都已經不是以前可以比的了,而大亞的國庫早已在四年前就重新填充滿,這一切自然要歸功于安子然。如今,安子然的身家早已是大亞第一富,他也完成了當初的承諾,成為大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