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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走了思維能力。十八寇自然不止還有十八人,喊不上名號的武功都不在下乘,何況是有名有姓的。眾人將玉水重一路逼至琉硯山頂,回頭已無退路,朝前是雪霧茫茫一片望不到邊的懸崖,武林正派若是想要直接逼死玉水重也不至于步步施壓,但是十八寇的立場卻不同,他們只問結果。刀劍鋪面夾擊之下,玉水重飛身下馬,周身雨珠凝氣順著劍氣輻射開去,劍尖劃開雪霧,寒芒閃現……這段臺詞十八寇的聲音近乎傳不到外圍來,但是裴詩飾演的玉水重聲音卻清晰可聞,他此時原本已是強弩之末,撐著最后一股勁兒不肯示弱,寧可跳崖一搏也不肯站隊就范。贏果來時是沒看到這一幕的就已經被導演喊“CUT”,現在順著演下去,居然也看得他忍不住屏息,隨著威亞組那邊傳來的倒計時提示,馬背上的裴詩倏然飛身躍起,夾著雪花的風不斷將他的長發往后吹,隱秘的刀鋒順風襲來,他迅速側頭躲過,蹙起的眉頭顯得眉骨冷冽極了。接下來這一串動作不能斷,得從頭到尾流暢地一邊走完。眾寇接二連三被“劍氣”逼退,第一寇挾刀再次卷起風雪襲來,玉水重將計就計順著這股攻勢逼近崖邊,在手中長劍刁鉆劃向第一寇腕骨時,再被逼退時索性順著風向墜入懸崖。這一串長鏡頭拍攝時就有足足兩分鐘,整個過程不知道武編和武指對了多少遍,但單看這個效果已經相當震撼了:人、景、氣同時到尾,幾乎是一氣呵成!裴詩掛在懸崖邊上,而十八寇還有小半分鐘的戲份沒結束,大概是兩分鐘后,他才重新被威亞組的工作人員釣上來,此時披在裴詩身后的長發已經半濕了,睫毛上落滿水汽,大概是溫度太低、唇色顯得略有些蒼白,握著長劍的那只手指骨已經看不到一絲血色,下頜輪廓冷得像冰雕刻的一般。雖然不知道裴老師拍這部電視劇一共能拿多少片酬,但是贏果如今是真的覺得這錢真的難賺,換做是他要打這么好幾分鐘的連招、還得被釣下山崖吹幾分鐘的雪,整個人恐怕早就凍成冰塊兒了,但是裴詩上來之后還能腳步穩健地走到導演邊上檢查剛剛的拍攝效果……贏果有幸也被拉過去蹭了幾眼,現場四個機位的拍攝全部放到一起看之后,那種剪輯畫面仿佛就自動在腦子里成型了,只不過遺憾的是他并不能在劇組現場逗留太長的時間,宮聲漁交代給他今天的任務是必須完成一支戰斗場面的曲子初稿,贏果得回到工作室才能將自己腦子里的想法具現化為音符。這么一想,他的錢,也不好賺??!***下午回到工作室的贏果泉思如涌,從基調奠定到確定方向,從初稿完成到配樂選擇,他腦子里有著相當清晰的思路和方案,晚飯暫時沒來得及吃,就已經開始走編曲進度。宮聲漁在一旁看著,一點沒遮掩地松了一口氣。他不怕贏果寫不出,就怕之后再也沒有那種靈氣和感染力的,但他一看贏果的配樂方案就覺得這曲子妥了一半。當初送選,宮聲漁也懷疑過裴詩在這其中發揮的功力,手上沒兩樣樂器功夫做底子,光憑天賦也做不了這個,至于編曲和制作那又是另一回事,畢竟一個配樂團隊總有分工。但眼下看著贏果是真真切切憑著五分天賦三分靈氣兩分功力在做事,宮聲漁心里又莫名生出一股“為何他如今是個偶像歌手”的遺憾。宮聲漁做主讓贏果晚上11點之前下班了,事實上,這個點兒比他們最初約定的下班時間還是要晚得多,要知道劇組那邊再晚都能9點之前下戲,天山這邊晝夜溫差太大、越是深處夜晚還可能有雨雪,這樣的情況拍著也不會有太好的效率。贏果出來的時候差點沒被這股夾著大雨點的風給刮懵了,他看著手機上明晃晃的日期:這是夏天沒錯??!將外套拉鏈拉到最上面,再把帽子戴上,贏果雙手插衣兜里快速朝旅館跑,鞋底踩在地面的雨水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一路小跑回來之后,恰好碰到小松給裴詩涂藥油。裴詩幾乎是一瞬間就推了一把小松,示意他暫停,小松卻沒能明白老板內心所想,一心念著他的傷:“裴哥你明天還有武打威亞戲份,今天不先舒緩舒緩,明天就要傷上加傷!”裴詩氣得說不出話,他看向贏果,剛想站起來又被小松按著坐下:“裴哥別亂動啊,才按到一半呢!昨天不是配合地好好的嘛!”贏果慢吞吞回望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說道:“裴哥,還是不要逞強了?!?/br>作者有話要說: 裴哥,算了算了☆、第121章裴詩在劇組成功耍帥唬住了贏果,甚至都還沒威風多久就全線崩盤,誰讓他沒料到對方今晚并未像前兩天那樣晚、而是提前回來了——眼下他慘兮兮地敞著睡衣讓小松給自己上藥,腰間、背后、膝蓋上的傷想遮都沒法遮,頭發也亂糟糟的沒來得及吹,整個人看著就挺狼狽。贏果在旁邊看了兩眼,又垂下頭去,一時看不清他臉上是什么表情。裴詩起身扣好衣服,示意小松出去,套房里又只剩下兩個人了。“坐過來點兒?!?/br>贏果沒應他,彎腰把小松放下的那小瓶噴霧又拿了起來,“裴哥你其實不用這樣……”裴詩內心還在掙扎,反正到今天為止面子里子已經掉光了,從今往后,他在贏果眼里不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裴詩,會受傷會疲憊會掩飾,甚至遠遠沒有對方想象之中的那樣完美。光是這么想著,裴詩心里就一陣悵然,只知道定定得看著贏果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蹲下,一手拉住他原本想要扣扣子的動作,溫熱的手掌觸到他腰后長時間綁縛威亞的那一塊皮膚,裴詩反射性地想要動彈、卻又忍了下來。“哥你還是趴著吧?!?/br>裴詩此刻已經掙扎完畢,決定自暴自棄,他索性脫下上衣,裸著半身墊著抱枕任憑贏果處置,當涼滋滋的藥水噴到后腰時,裴詩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認命地縮了縮腿,決定為待會可能會出現的尷尬提前做好準備。當贏果的手掌真的開始施力的時候,裴詩發現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一旦想到自己腰上正在施力的手來自贏果,他就沒法心平氣和地享受這個按摩服務,男人腦子里那點毛毛糙糙卻又黏黏膩膩的想法忍不住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贏果是個男人,勢必也有血有rou、有情有欲,更重要的是,他是個相當年輕的男人。裴詩相當清楚這個年紀的人有多容易噴發、同時就有著多么大的克制力,但是每個人都需要一點“機會”,他現在,就想要把這個機會交給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