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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分為六道:天道、人道、阿修羅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 有佛經中述,地獄可分為八熱地獄:等活地獄、黑繩地獄、眾合地獄、號叫地獄、大號叫地獄、炎熱地獄、大熱地獄和阿鼻地獄。 其中最為痛苦煎熬的便是阿鼻地獄。 陳迦南時常想,如果能讓陳蘊清早點回到他身邊,就算讓他永生永世墮阿鼻地獄他也愿意。 門外有車聲,女人的高跟鞋踩進綠地,一袂藕黃色的裙擺拂過綠油油的阿羅漢草。 周艷如隨宋昭一起進屋,一頂系帶寬檐帽襯得她艷而不俗。 “迦南,聽說宋醫生要來看你,我也跟來看看你?!?/br> 周艷如現在已是電影大明星,去年與龍躍公司合作的一部電影使她一舉獲得影視最高獎。如今事業已穩,她便動起其他心思。 只可惜神女有夢,襄王無情。陳迦南從未接招,甚至連一絲曖昧也不肯給她。 原本以為他心有所屬,可細細觀察,卻發現他身邊來來去去,從未出現過其他女人,就連皮夾里也只有他和meimei的合照。而且他還從江心別墅搬出,住到了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荒郊野外。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陳伯父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不然他怎會匆匆將唯一的幼妹送出國去。 雖然陳迦南對她并不熱絡,但周艷如不打算放棄。 和宋昭一同回市區,臨下車前,她仍不忘交代:“宋醫生,你下次何時再去看他,記得通知我?!?/br> 宋昭問:“快三年了,還等他?” “當然,只要沒有婚娶,我就等得?!?/br> 宋昭搖搖頭,真是同迦南一樣死心眼。 宋昭最不解陳迦南為何突然信佛,主要是他一邊吃長齋一邊繼續從事不法勾當,如此心不誠情不真,佛祖怎會光臨他? 陳迦南卻反問:“宋醫生,你怎么知道我心不誠情不真?我每日誦經吃齋,家中辟一間佛堂,還記得定期供奉香火,施恩放生,靈寶寺方丈都識得我,你還說我心不誠?” 宋昭被他說得一噎:“但你心中無佛?!?/br> “你又怎知?!?/br> “心中有佛佛自生,心中無佛妄修佛。你眼里沒有慈悲,只有業念。還在等她吧?” 陳迦南左手邊便是一間小佛堂,梵音吟頌,檀香裊裊。 他笑一笑,似自哂,在翠竹清風中斂目,一低頭,便是一副寫意的淺絳山水圖。 人為何信佛。只因心中有不可達之祈愿罷了。 一批貨要從南美發出,陳迦南親自帶人去接。 警方得到消息,CID與CIB同時出動,從413路跟到大道東,繞足兩個小時,終于在永勘碼頭捉到陳迦南與鬼佬會面,周圍站了十幾個人,一輛貨船剛拋錨。 “CID!不許動!” “現在懷疑你們從事非法走私活動!全部都趴下!” 十幾輛車突然包圍上來,警察從四面八方涌出,車燈打得亮如白晝,海面波光粼粼。 蔣懷駿第一個登上船,得意洋洋打開貨箱,卻是臉色驟變。 哪有毒品,只有白花花的棉花。 同一時間東岸港口,趙強與一黑鬼佬握手道別。 隨后,一艘不起眼的漁船緩緩駛進夜色。 蔣懷駿氣急敗壞,以調查張明標之案為名把陳迦南押回警局。然而盤問一夜仍未套出有用消息。 陳迦南優游坐在審訊室,氣定神閑,滴水不漏的模樣,令蔣懷駿氣到抓狂,屢爆粗口。這一刻他們仿佛身份倒置,蔣懷駿變成囂張跋扈的古惑仔,而他才是溫文有禮的正人君子。 沒有線索,警方只好放人。 太陽從東邊升起,晨光普照,陳迦南神清氣爽踏出警局大門,一列黑色轎車在不遠處依次排開,在等他。 趙強為首,看到他,微不可見地頷首。 陳迦南闊步行去,快上車時,光仔從旁邊追過來,急匆匆地把一個電話交給他:“南哥,公司來急電?!?/br> 他疑惑,一邊接過電話,一邊對趙強打手勢先上車。 電話那頭有人興奮地大喊:“南哥,美國來消息,小姐她回……” “嘭!” 趙強開門入座,汽車瞬間引爆,一時間火光沖天,濃煙滾滾,陳迦南被一股強烈的熱浪推倒在地,電話飛出幾米遠。 “嘭!嘭!嘭!” 緊接著又是幾聲爆破,是油箱發生連環爆炸,火舌更加張狂地撲卷,煙塵熏天,惡臭彌漫,灼烈的痛苦焚上脊背,痛不欲生。 十字街頭,車流如注,紅藍閃爆燈急速閃爍,三輛救護車嘯叫著穿過洶涌街區,一路橫沖直撞,駛入醫院。 陳迦南意識混沌,劇痛啃食神經,眼前一片迷霧,一時是虛虛渺渺的人臉,一時是晃晃蕩蕩的天花板。他被推來抬去,身不由己。他聽到無數雜亂無章的腳步,聽到陌生痛苦的呻吟,也聽到宋昭急切的呼喊。 “阿南,阿南!” “發生了什么事?” 周圍人影憧憧,聚攏在視網膜邊緣。 推車滾輪碾過地板,迅疾的風穿過他的身體,他累得閉上眼睛,混亂,無寧,痛苦,身體忽然輕了,他似乎看見自己蒼白緊閉的面目,又看見眾人焦躁急切的神情。 一片刺眼而眩目的白光刺痛他眼睛—— 靈魂飄起來的那一刻,他聽見一道朝思暮想的聲音破光而來?!案绺?!” ——原來是佛光顯靈。 三十二個小時后,陳迦南如愿醒來。 此后便是一生一世。 番外: 三年前的某一天—— ? 今日難得休息,趙強從昏暗的賭檔走出,抬頭瞇眼,烈日灼熱,他摸了把頭頂質硬的板寸,身上是濃郁的煙草味。 有人從后面襲上來,攬他脖子:“強哥,去哪里???來賭檔也不玩一把,南哥又派你來監事?” 趙強懶作回答,拿開他的手,告別后走入人流。 “嘖,扮什么酷?!?/br> “算了啦,人家看不上我們,走走走,聽說今天來了個新妹,很正點!” ? 趙強鉆進菜市場,濃烈的腥臭味立刻涌進鼻腔,周圍叫賣不絕,地上是濕滑的污水。他停在一個水缸前挑魚,既要魚鱗完整,又要色澤不能太鮮亮,既要魚腮鮮紅,又要不能紅得太刺目,既要已經死了,又要不能死太久。 攤主阿公煩到爆:“要死魚?這里哪有死魚!細路仔你是不是故意壞我生意,來來來,要死的去后面挑?!?/br> 趙強循著指示走過去,蹲在一堆紅桶中,腥臭撲鼻,他盯著里面亂七八糟堆疊在一起的尸體,挑一只瞪得老大的魚眼睛對視。 ? 眼睛瞪這么大,你是不是也死不瞑目啊。 吶,算我好人,今晚就渡你去超生。 “老板,我要這條魚?!?/br> ? 趙強拎著一條魚回家,穿過一條逼仄的窄巷,走在一長排晾曬的衣物。 他鉆進其中一個門洞,地板潮濕,木板吱吱呀呀叫,走到廚房墻角拎一個水桶,灌滿水,把死魚小心翼翼放進去,逗一會兒,回屋。 趙強脫掉身上帶魚腥味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