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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在講什么?” “阿標,我們認識多久,有沒有五年?我拿你當家人,你卻想害死我家人。戲演五年,是不是好辛苦?” 她的手發抖,槍口顫顫地移動,不知該對準他的胸口還是眉心。 “小姐,你是不是TVB看太多?老大早叫你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啦……” “我都看見了,那天蔣懷駿為你買藥,你就躲在醫院的地下室養傷?!?/br> 阿標的笑容緩慢消失。 “我不明白為什么是你!為什么會是你?!” 陳蘊清牙關咬緊,血絲漸漸包圍了瞳仁,她像是在跟他較勁,又像在勸服自己:“我不殺你,哥哥會讓你死得更慘。阿標,你不要怪我?!?/br> 他表情沉靜,像在等待她發槍。 她卻怎么也扣不下扳機。 “為什么?為什么要回來?!” “……” “我本來可以裝傻!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假裝你已經死了!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們?” “……你還小,不會懂?!?/br> “我小,但我懂知恩圖報真情可貴,別人對我一分好,我定還他十分情!” 阿標眼神沉肅,變成她從未見過的另一個人:“……對不起,我是警察?!?/br> 陳蘊清簌簌發抖。 十幾秒鐘后,一聲槍響洞穿了他的頭顱。 番外: 第一次見到張明標是1979年的夏天,他有一張很沉默的臉。我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干叼事,又一個不服管的。 因為他當時正跟幾名學員扭打在一起,對方已經被他打得血流滿面,下巴脫臼,而他還冷著一張死人臉,不肯停手。 太狠,不該做警員。 這就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第二次見面是三個月后,我無意中聽說他被警校開除,于是我通過校長找到他,約他在一家意大利餐廳見面。 “你好,CIB,蔣懷駿?!蔽覍λf。 他穿著冷調的衣服,說話也是冷調的,只打量著我:“你好?!?/br> 服務生送上一份菜單,我看見他草草地翻了幾頁就很不感興趣地放下。他拿起桌上的一杯檸檬水,喝的時候環視了下四周,然后放下水杯問我:“阿sir,你找我什么事?!?/br> 我沒有回答,問他:“這家店招牌菜是什么?” 他看我一眼:“吞拿魚汁牛仔rou?!?/br> “火腿釀車厘茄在第幾頁?” “12?!?/br> “坐在進門左手第一桌的男人穿的什么顏色?!?/br> 他頓一頓,皺起眉頭:“阿sir,那桌是兩個女的吧?” 我笑起來,一邊低頭翻著手上的菜單,一邊又問他:“你今天怎么來的?” “坐巴士?!?/br> “我記得你家不在這邊?!?/br> “轉了兩輛車?!?/br> 我合上菜單,向遠處的服務生打手勢,然后同他說:“最后一個問題,你替我點單?!?/br> 他略愣一下,無語地笑了。 這是他第一次同我笑。 我也對他笑起來,盡量開心,因為我知道,他以后很難再這樣對我笑。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后來我們很少再這樣光明正大地見面。他變成一只老鼠,見不得光,總是同我在最陰暗的臭水溝相遇。 而每次見面,他都變得愈加暴躁易怒,他有時會踹著東西罵我撲街,拿槍抵我的腦袋,有時會抽著煙追問我還有多久,究竟還要做多久。 我無法回答,我不舍得放過他。 因為他確實是做這個工作的好手,堅韌,專業,抗壓能力強,最重要是會演戲,幾個月不見,我就已經分不清他究竟是古惑仔阿標,還是警察張明標,更何況他演了五年。 我有時候會想,他會不會也時常忘記自己是誰。 不然,他怎么會讓自己在隆福商場中槍。 還有那支筆。 一支筆而已。 ——蔣懷駿,1984. 18 卓欣然今日終于如愿以償,得到陳蘊清發話,命令趙強送她回去。 二人到達停車場,趙強下意識要幫她打開后排車門,哪知卓欣然卻搶先一步,自然地坐進了副駕駛座。 趙強稍愣,很快回神鉆進駕駛座。 他開車十分專注,眉頭一絲不茍地蹙著,每到轉彎地帶,便會左右瞄后視鏡。 卓欣然最期待他往左轉,每到那時候,他的頭便會微微側過來,視線不可避免地從她面上一拂而過。 她正襟危坐,背部優雅地挺直,務必要給他留一個美麗端莊的側顏。 “卓小姐,卓小姐?”趙強的呼喚將她從沉思中拉回來,“你方才說你想吃鮑魚粥,粥面家到了,你在車上等我,我下車幫你買?!?/br> 趙強關上車門,剛要走,回身手撐在車頂,探頭通過車窗交代她:“卓小姐,你在車上休息,我馬上下來?!?/br> 從粥面家出來的時候,趙強一眼便看到卓欣然正在同幾個古惑仔爭執。 “卓小姐?!?/br> 卓欣然循聲而望,焦急的眉目立刻舒展,她跑到他身邊:“阿強,他們欺負我!” 她抓著他手臂告狀,趙強一愣,隨即擋在她面前。 他左手拎一碗粥,右手探到腰間摸槍柄,冷靜地打量對面幾人。 那幾人瞧他氣勢不俗,面面相覷間變了臉色,為首之人朝馬仔揮揮手,往地上啐一口痰說“走”。 待那些人徹底不見,趙強回過身,不問前因,不問后果,只平靜地把粥袋遞給她:“卓小姐,你的粥?!?/br> 據說警方沒有找到張明標的尸體,卻仍給他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哀悼會,他的墓就立在警察局后山的一片英雄碑之間。 陳蘊清這兩日槍法突飛猛進,進步速度連陳迦南都驚訝。 “開葷了嘛,當然今時不同往日?!彼谧肋呑屑毜夭潦脴尮?,那冷漠又懶散的模樣活脫脫一個職業殺手。 “阿蘊,到我懷里來?!标愬饶献诖策呎f。 “等等?!?/br> 陳蘊清擦完槍也沒舍得放下,別在腰后才過來找他,哪知陳迦南抓她手腕往懷里一扣,偷襲、繳槍,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直接把她制服在身下。 “服不服?”他用鼻尖頂她的。 陳蘊清掙脫不開,只能以扭身體表示抗議。 他吻她的唇,再問:“服不服?” 她依舊不答。 他加重力道,扼住她下頜,啃她唇瓣,沿著光滑的肌膚往下吻,手觸到領口扯開,她突然開始掙扎,兩條腿踢得厲害,醫院床板不經折騰,發出吱吱呀呀的叫聲。 他隨即將她雙手反剪在后,抱起來按在墻上。 “阿蘊!” 她充耳不聞,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他只好動用蠻力,膝蓋頂上去制住她雙腿,手扣到頸后,壓下一個兇狠的吻,吻得她嗚嗚咽咽。 唾液交換,嘖嘖作響,她缺氧,臉漸漸泛起紅潮,身體也安靜下來。 陳迦南這才松開她,二人皆如溺水,大口呼吸,他單手捧著她的臉,從后頸撫摸到耳垂,要她鎮定。 “鬧夠了嗎?” 陳蘊清垂眸不語,表情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