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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幾個手下跟著他,他自顧自往前走了幾步,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面上露出一絲疲態,他慢慢踱出巷口,就見年紀尚輕但是面貌不正的男人帶著幾個手下往沈家飯館處探頭探腦,他皺了皺眉,沉聲問道:“你們是何人,鬼鬼祟祟地在這里做什么?” 這人正是胡強,胡強脖子一揚正要叫囂,施既明身后的錦衣衛將繡春刀一挑,他立刻就慫了,訕訕賠笑道:“小人胡強,想來這里...吃飯?!?/br> 施既明當然不信他的鬼話,他想到昨日打聽沈家近況的時候,似乎沈家和縣里的胡家并不對付,這人過來肯定是不懷好意,他正要把人轟走,忽然心念一轉,想到沈蓉對自己的冷淡態度,垂下眼思忖片刻,又看了眼胡強:“聽說你們家在此地呆了五代有余?過幾日來我府上一趟?!?/br> 胡強茫然地點頭應了,他也沒說有什么事,淡淡道:“你先回去吧,最近我不想在沈家飯館附近看到你?!?/br> 胡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也不敢不應,施既明已經直接轉身走了,他在縣里恁了間三進宅子,一進去就聽到仆婦的哭號聲,表姑娘身邊的婆子跪在他面前,用帕子遮住臉哭道:“求少爺去看看我們表姑娘吧,她從早上到現在咳嗽就沒停過?!?/br> 施既明道:“表姑娘都病成這樣了你們還不叫大夫過來?要你們有何用?” 婆子臉色一僵,他繞過她直接走了,婆子僵著一張臉去回話,表姑娘纖纖手指捂著嘴,不可置信地問道:“他真是這么說的?” 婆子點了點頭,表姑娘落下幾滴淚來,忽然恨恨地一捶床板:“也不知道沈蓉用了什么樣的狐媚法子,隔著千山萬水都能把表兄勾過來!” ...... 沈.狐媚子.蓉當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對她下了這樣的評語,當然她就是知道了估計也無所謂,不招人妒是丑八怪,人生的美,煩惱就是多??! 這時候不是飯點,她坐在后院的棗樹下喝著果茶邊休息邊想著擴大聲音要準備的哪些菜色,就見燕綏撩起簾子走了進來,她疑惑道:“你方才到哪里去了?” 燕綏道:“去后院透了會兒氣?!?/br> 沈蓉搖頭道:“真沒見過哪個受傷生病的人像你一樣活蹦亂跳的?!?/br> 燕綏揚了揚眉梢,半笑不笑地道:“我是怕我在前頭,耽誤了你和舊情人會面?!?/br> 沈蓉見他這笑臉就郁悶,指關節按著額頭道:“你要笑就好好笑,這么怪聲怪氣地笑給誰看?” 燕綏從善如流地改成了皮笑rou不笑,并補一句:“自然沒有你舊情人笑的好看了?!?/br> 沈蓉:“...” 其實單論相貌,施既明雖也是出類拔萃,但是遠不及燕綏這般驚艷,如瑤臺桂樹...她想了會兒強行把思緒拉回來:“你胡說什么呢?我跟他沒有關系!” 燕綏唇角一挑:“難道他原來不是你的未婚夫?” 沈蓉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和他...”她說到一半又覺著不對:“我跟你解釋什么啊,跟你又沒關系!你怎么那么愛cao閑心!” 燕綏神情幽幽:“早上還和我在暗室幽會,一轉眼就冒了個未婚夫出來,現在就說我和你沒關系了,幸好你不是個男人,不然肯定是個三妻四妾負心薄幸的?!?/br> 明明不是那回事,怎么被他一說就那么詭異呢!沈蓉咽下心頭的一口老血,看著他幽幽的神情,無語道:“大錘,你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笨梢哉f是戲精本精了。 她說完又忍著頭疼補了句;“我跟你也沒有關系!” 燕綏反應迅速道:“是像你和你未婚夫一樣這種沒有關系法嗎?” 沈蓉:“...” 她險些給繞進去:“你,你回去養病?!?/br> 燕綏終于不再逗她,狀若不經意地問了句:“他過來都做什么了?” 沈蓉倒也沒瞞著,倒了壺茶隨意道:“吃了盤四喜丸子就走了?!毖嘟椧戳艘创浇牵骸澳阕龅??” 沈蓉道:“難不成還是你做的?”她見燕綏臉色有些不對,問了句:“燒退了嗎?” 燕綏搖搖頭,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上抬,好看的眼眸直視著她:“你探探我的額頭不就知道燒沒燒嗎?” 沈蓉無語道:“你自己不會探嗎?”他伸出手掌:“我的手心也是燙的,摸不出來?!?/br> 他說完湊過來把額頭亮給她,沈蓉勉為其難地伸手探了探,自語道:“好像還是有點燙?!?/br> 柔滑溫軟的纖手搭在額上分外舒服,連身上的熱燙都驅散不少,燕綏享受地閉了閉眼,就聽外間飯堂有人cao.著蜀地的口音大聲道:“有人沒?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腦補一下如果阿笑有三妻四妾,那么錘錘是賢妻呢還是美妾呢_(:з」∠)_ 第18章 沈蓉聽到有生意上門,忙收回手叮囑燕綏好好歇著才準備去前面做飯,前廳里站著兩個身形中等的青年男子,其中一個把另一個撞了一下,另一個自知失言,忙從鄉音改成了官話,兩人挑了張不起眼的桌子坐下,隨意點了幾道菜。 這兩人穿著相貌均是尋常,沈蓉也沒多看就進到廚房做菜去了,當中一個穿藍布衫子先左右看了看,聲音不著痕跡地放低:“你確定盯緊施既明就能找著咱們王爺?” 另一個穿青色長衣的皺眉嘆了聲:“我當然不敢確定,不過又有什么法子呢?咱們的兄弟死傷大半,只剩下幾十人,如今官道被堵,蜀地那邊也沒法子派人來,根本施展不開,這起子錦衣衛過來必是為了王爺的事,咱們也只能借助他們來找王爺,不過動作一定要快,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一定要趕在他們前頭!” 他頓了下又道:“從今天起,咱們就把他盯死了?!?/br> 藍布衫子重重點頭,環視沈家飯館一圈:“也不知道施既明到這家小飯館來坐了這么久是為了什么?” 青色長衣道:“先留心瞧著吧?!?/br> 藍布衫子嘆了又嘆,面色發緊:“也不知道王爺究竟如何了?若是無事,為何還不來聯絡咱們,難道真的...” 青色長衣臉一沉:“休得胡言!”這話題太過沉重,兩人都不敢深想,他說完又寬慰道:“王爺說不準是受了傷,行走不便,所以找了個隱秘地方療傷?!?/br> 藍布衫子低聲道:“就算咱們找著了王爺,官道還是封著,朝廷的鷹犬還是在此地搜查,咱們該如何回去?” 他說完又淡淡道:“王爺失蹤之前已經布置好了調虎離山的計策,咱們現在只用先找著王爺跟他回蜀地?!?/br> 兩人談論此話題的時候完全沒想到,他們家王爺此時就在后院,一臉蠢萌地研究著一塊搓衣板。 藍布衫子便不再說話了,四下打量了一遭,見飯館角落處有個通向后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