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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般漠然,就讓他心頭發堵。 沈蓉道:“鎮撫史說笑了,咱們已經是兩種人了,本就不該見的,何談生分呢?” 她和施既明的情況怎么說呢...兩人原是年幼時指的婚,倒也稱得上是青梅竹馬,不過施家老爺一直外放,兩邊來往不是很多,直到十來歲的時候兩人在兩邊家長的授意下熟悉起來,但是大概是緣分不夠性格不合吧,沈蓉對他并沒有沈瑜沈幕想象中那么深的情分,若說好感自然是有些的,而且倘若沈家沒有被抄家罷官,沈蓉也知道未來的夫君就是他了,她曾經在心里也給過自己不少暗示。 可惜沈家最終還是敗了,他們施家又做出那樣落井下石的小人行徑,不管施既明知不知道原委,兩人的婚約自然成了空談。這也是沈蓉不想見他的原因,不是想逃避什么,而是覺著沒必要再有牽連了。 沈蓉說完大方坐下了,抬手給自己倒了壺茶,撇撇嘴:“聽說鎮撫史為了見我等了一個早上,有什么話就說吧,說完以后就別過來了,我們家廟太小,你這尊大神不該過來的?!?/br> 施既明定定地看著她,他常聽京里的紈绔說,女人的美貌是銀子堆出來的,其實這話不全對,就如沈蓉,荊釵布裙依舊是無雙絕色,而且她掙脫了京里的重重規矩束縛,顯得更加跳脫更加靈動也更為...迷人,他看著看著不覺有些癡迷,用定力強壓住翻騰的心緒,低低道:“阿笑...” 沈蓉想了想又補了句:“我們家是開飯館的,你要說什么話最好也跟吃食有關,旁的恕我應答不來?!?/br> 施既明又是心癢又是心焦,心想的人就在眼前,偏偏抓不住摸不著,他忽然抿了抿唇,掏出三張百兩銀子的銀票來放到遞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燕綏:我不管我不管,我的清白被你壞了,你要對我負責! 沈蓉:你在此地不要動,我去摘個橘子,摘回來就對你負責。 (迷之喜歡橘子梗hhhhhhh) 第17章 沈蓉瞥了那銀票一眼,皺眉:“鎮撫史這是何意?” 施既明笑了笑:“你不是只讓說跟吃食有關的話嗎?正好我初來此地,府上還缺一位做菜的師傅,你愿意到我府上去暫任幾日嗎?” 他面上似有幾分回味:“我記得原來在京里的時候你就愛料理吃食,從菜肴到點心無不精致的,所以只要是你們沈家擺宴,總是賓客盈席面?!彼中α诵?,目光溫柔:“就是我,也最愛吃你做的菜,那時候我就想著你我二人成親后...” 沈蓉截斷他的話,面無表情地道:“鎮撫史莫要再說,人念舊是好事,但總念舊可就沒法往前看了,這錢我不會收的,更也不會給去府里給人當私廚,鎮撫史拿著銀子請回吧?!?/br> 施既明不接,三百兩銀子在縣城里算多了,對于他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見她對自己如此抗拒忍不住蹙了下眉,很快又舒展開來:“也罷,只是我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能為我做一道嗎?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么嗎?” 沈蓉還真不知道,一挑眉道:“醋溜白菜?” 施既明只有苦笑的份了:“我最愛你做的四喜丸子?!?/br> 沈蓉哦了聲:“一道四喜丸子用不了這么多錢?!彼麥睾托πΓ骸霸谖倚睦?,你的每一道菜都價值千金?!?/br> 沈蓉便不說話了,沈家現在最缺錢,既然有冤大頭上趕著送錢,也沒理由不收著不是?再說當初施家干的缺德事,別說三百兩了,就是三千兩都不夠賠的。 她起身到廚下去,帶上攀膊防止袖管滑落,調好rou餡上鍋先炸再燉了收汁,沒多久一道濃厚晶亮,色澤誘人的四喜丸子便成了,而且四個大rou丸吃完也并不覺著膩,反而鮮中帶甜,別有一絲清鮮口感,她想了想又冷笑了聲,多撒了把鹽進去。 她在廚下沒有見到燕綏,不知道他是回房休息了還是又跑到哪里了。 施既明用筷子夾起一塊聞了聞,笑嘆道:“還是這個味道,在京里吃過多少名廚做的菜找不到這樣的清鮮味道來?!彼溃骸八晕铱傉f,你做飯的時候帶了情意,所以才那么...”他臉色發綠,及時閉緊了嘴才沒讓東西吐出來,半晌才艱難道:“好吃?!?/br> 沈蓉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指,聞言皮笑rou不笑地呵呵:“情意不情意的不知道,我只帶了蓮菜和蟹拆rou?!?/br> 施既明:“...” 他見沈蓉這幅愛答不理的樣子捏著筷子的手都緊了緊,相比之下,他倒是寧可她橫眉冷對甚至恨之入骨了,至少證明她還在意他,他微微閉了閉眼,緩了會兒才啞聲道:“你離開京城這幾個月,我沒有一夜是睡好的,聽說你們在碧波縣,我特地攬了這個差事趕過來,本來上頭吩咐我先去別的地方搜查的,我為了見你一眼,特地違抗上面的吩咐趕過來,你這樣,我...” 這話倒是極深情,倘若沈蓉不知道施家當初做下的事,只怕也要動容,不過此時她只垂了眼眸,面露不耐:“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當初皇上下旨抄沒我們家,你們家想要退婚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可是你們家要退難道不能好好上門來說?你們生怕我家不交還信物,故意放出許多關于流言蜚語來造謠,以此為由想退婚?!?/br> 施既明臉色一僵,低聲歉然:“我當初在外當差,并不知道此事,我若是知道,必不會讓他們這般做的?!?/br> 沈蓉冷眼看他,終忍不住透出絲絲厭惡,似乎有話想說,想了想又覺著無趣,干脆閉嘴不言了。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管施既明當初知道不知道此事,之后總是知道的,明知道沈家人對施家人厭惡之極,而且兩家絕不可能和解,他這個□□還上門來找就是故意惹人厭了。 施既明看在她搭在桌上那只玲瓏玉白的手掌,忍不住輕輕把手覆在她手背上:“阿笑,我想...” 沈蓉正要抽回手,就見一個管事打扮的人匆匆跑進來,面有為難地跟施既明低聲道:“少爺,表姑娘今兒早上咳個不住,方才又發起高熱來,怕是水土不服,您看您要不要回去瞧瞧?” 施既明煩悶地按了按額角:“她身子不好便去請大夫,叫我去做什么?!?/br> 他說完又忙解釋道:“她這次來是陪我母親前來的,與我...” 沈蓉只想把他早點打發走,再次截斷他的話頭,語調已經沉了下來,顯然極為不耐:“鎮撫史,你如今前程正好,要是讓人看見了你跟我們這種犯官之家仍有牽連,你覺著別人會怎么說?別為著一點小事耽誤了你的仕途?!?/br> 施既明抿唇看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氣,一撩衣裳下擺起身道:“等我過幾日再來?!?/br> 沈蓉皺眉差點沒讓他趕緊滾,他轉身走了。 施既明沒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