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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上,自己是皇子,阮阮是他冊封的公主,二人對于自己的婚事都沒有自理權,只要皇帝不松口,那自己跟阮阮誰都成不了婚。 韋明玄現在深深覺得,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委實是半分錯都沒有。 他長嘆了一口氣,既無奈又郁悶的蹭了蹭阮琨寧的臉頰,悶悶的道:“知道一萬個疼夫人的法子,就只差一個夫人了,偏偏不能如愿,唉?!?/br> 阮琨寧看他一副窩里雞被偷走了的狐貍樣,禁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韋明玄伸手在她腰間癢癢rou上捏了捏,惹得她連聲求饒,這才覺得自己心里頭的郁悶稍稍散去了些,再看著她那張微帶病容卻還是絕世嬌妍的面容,只覺得有一股子氣流在心頭流轉,又酸又澀。 他把自己的大頭靠在阮琨寧肩上,皺著眉悶聲道:“阮阮,都怪你,沒事生的這般好看做什么,惹得這么多爛桃花,品質還參差不齊,一個比一個棘手?!?/br> 阮琨寧推推他,道:“有本事你別找我,換一個去?!?/br> “阮阮怎么這般狠心,一點也不心疼我,”韋明玄輕嘆一聲,低頭親了親她,柔聲道:“算了,棘手便棘手吧,阮阮不疼我,我疼阮阮也就是了?!?/br> 阮琨寧斜他一眼,哼道:“委屈你了?!?/br> 韋明玄微微笑起來,抱住她蹭了蹭,道:“不委屈,誰叫我最喜歡阮阮呢?!?/br> 第193章 郡主 這一遭的事情來得突然, 也太過于神異,委實是把永寧侯府一眾人都給嚇壞了。 崔氏把持侯府多年,處事極為精細, 內外消息的流通也控制的極為嚴密, 在一開始便當機立斷封鎖了消息。 從頭到尾,知道此事的也只是永寧侯夫婦與阮承清夫婦、阮承瑞,以及阮琨寧貼身照顧的幾個丫鬟罷了。 至于其他人,并不是不信任, 而是不想節外生枝, 冒這個險。 萬一消息流傳出去, 倒是不會有什么大的影響, 可若是有人暗搓搓的說幾句酸話,未免于阮琨寧的名聲有礙。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阮琨寧被崔氏按在屋子里呆了三日, 高床軟枕的伺候著,好像外頭來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化了一樣,直到大夫確定她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崔氏才允許她出屋子。 她想著那日韋明玄說的話, 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在自己家那么不討喜, 究竟是怎么軟化阿爹阿娘態度的, 這幾日她左思右想也沒得出個答案來, 到底也沒忍住,私底下偷偷試探了崔氏一句。 崔氏一臉女大不中留恨鐵不成鋼的神色看著她,戳戳她腦門,道:“哪里有你這樣的, 還沒有嫁出去,胳膊肘就開始向外拐,”她頓了頓,神色中倒是有些感嘆:“這位六殿下的確是有心人,你這個夫婿……選的不算錯?!?/br> 阮琨寧滿心的問號,可是見崔氏不想多提,也就識趣的沒有多問,而是道:“我此次脫險,還是受了師……師傅的恩惠,此時既然已經大好,很應該去看看,感謝一二才是?!?/br> 那一夜匆匆一見之后謝宜舫便離去,阮琨寧心里面有些難免酸澀,還有些她自己也說不出味道的悵然,加之他離去時候說的那句話,她還是決定登門去見一見他。 她這話提出來的時機正好,崔氏也深有此意,點點頭道:“我本來也是要同你說此事的,我們雖然謝過謝先生了,卻終究不是你本人,到底還是你自己過去一次,那才彰顯出你的誠意來,阿娘準備了一點東西,謝先生未必會看在眼里,可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失禮,你去好生感謝一番,知道嗎?” 阮琨寧規規矩矩的應了一聲,便帶上崔氏準備的禮品,帶著幾個丫鬟,登上了前往城外的馬車。 天氣還是有些冷,阮琨寧卻覺察不出幾分,她隨意撩開馬車的簾子,遠遠的看著那座竹屋越來越近,骨子里的那種熟悉感也越來越近,空氣似乎隨之稀薄了許多,叫她心頭發悶,有些喘不上起來。 她過去的時候,闌儀正拿了一把剪刀極仔細的修剪籬笆外因冬季寒冷而枯死的花枝,見她來了禁不住一怔:“阮姑娘怎么過來了?” 阮琨寧斜睨他一眼:“怎么了,我來不歡迎,要趕出去不成?” 闌儀連忙擺手解釋道:“并不是,今早的時候先生便說姑娘會過來,我還以為他是開玩笑,沒想到竟真的來了?!?/br> 阮琨寧神色一滯,卻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按捺住心頭涌起的感傷,道:“既如此,我便進去了?!?/br> 闌儀點頭稱是,阮琨寧叫幾個丫鬟在外面等著,便孤身走了進去。 謝宜舫獨自坐在屋內,身前正擺著一把七弦琴,他纖長有力的手指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琴弦,似乎是在試弦的松緊,見她來了,也沒有露出什么驚色,朝她示意一側的凳子,微笑道:“阿寧來了,且坐吧?!?/br> 正是上午時分,日光最為透徹的時候,一側的窗戶半開著,有透著幾分冬日寒涼的光影影綽綽的灑進來,她不言語,他也不言語,一室的安謐,只有或輕或重的琴聲,時不時撩撥人的心弦。 阮琨寧默不作聲的坐在凳子上,久久的看著他。 于自己而言,只不過是睜眼閉眼的一瞬間,可是于謝宜舫而言,卻是浸透了無邊歲月的三十二年,時移世易,一切都大不相同了。 可是此刻她看著謝宜舫,卻還是能看出昔年阿浣的影子,明明是久別重逢當浮一大白,她卻只覺得莫名酸澀心痛難當。 “不怪你?!敝x宜舫突然開口道。 阮琨寧去看他眼睛,他也回望過來,手上動作不停,道:“我心悅你,愿意等你,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同你有什么關系?怎么也怪不到你身上去?!?/br> 她別過臉去,道:“你幾時聽見我說抱歉了?少自作多情?!?/br> 謝宜舫微笑道:“明明臉上都寫著了,卻偏偏不肯認?!?/br> 阮琨寧知他不欲自己心生愧意,心中感念,也不再去提那一茬兒,而是道:“師傅他老人家,可是已經……仙去了嗎?” 謝宜舫臉上卻沒有多少哀色,淡淡的道:“師傅得享高壽,無疾而終,你也應該為他高興才是?!?/br> 頓了頓,他又道:“我把師傅葬在谷底,找個時間,阿寧同我一道去拜祭一番吧,你走之后,他還常念著你?!?/br> 阮琨寧低下頭,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