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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表態,咱們無意牽涉到儲位之爭里頭去?!?/br> 阮琨寧對于三房其他人沒什么好感,對于三老爺倒是還可以,除了好色無能之外,也沒有干過什么惡事,對自己也一向都是慈善長輩的,她想了想,才試探著道:“可這般對三叔,是不是……有些太涼薄了?” 阮琨煙看著她,道:“這才是為三叔好呢,從永寧侯府分出去,就成了自立門戶,哪里還有人愿意搭理他,雖然會落魄上幾日,可同日后惹上滔天之禍比起來,已經是好多了,再者,難不成阿爹還真的會看著三叔餓死不成?!?/br> 阮琨寧眉頭微動,突然想起一樁怪事,奇道:“怪哉,三叔既然搭上了二皇子這條線,可是現成的高枝呢,三嬸怎么會不叫阮琨碧進二皇子府里頭呢?” 阮琨煙冷冷哼了一聲:“你當是誰帶著三叔去捧二皇子的,可不就是阮承峻,秦姨娘同三嬸拼的你死我活,哪里愿意費這般多的事給她女兒鋪路,誰曉得到底會不會反噬,反倒是害了他們自己呢?!?/br> 阮琨寧抬頭無語望天:怪不得阿爹要分家呢,我只能說一句:三房啊,貴圈真亂…… 第89章 所謂大義 阮琨寧想了想, 腦海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狐疑的看了看阮琨煙,猶豫了一會兒, 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阿姐, 你跟阿娘……是不是故意把此事鬧大的?” 阮琨煙贊賞的看了看她,語氣里添了幾分笑意:“真難得,你居然能想到此節?!?/br> “不錯,只有將此事鬧大, 再加上阮承峻不敬嫡母, 每每攀附二皇子府, 功名未就卻宦海游走的事情, 來個徹底的分家才好。若非如此,而是貿貿然的分家, 只怕在外人看來,或許會覺得長房無情,不顧骨rou情分, 可如此一來, 有了阮承峻與今日阮琨碧之事, 我們占據了大義, 外人便不會說什么了?!比铉麩煻ǘǖ目粗铉麑? 眼底似乎在閃著一抹奇異的光芒。 阮琨寧想了想,抿起了唇角,喃喃自語道:“大義嗎……” “對,大義?!比铉麩熒袂閲烂C起來, 語氣里隱含一絲教導,道:“阿寧,你不要覺得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離我們很遙遠。所謂的大義,用得好的話,就是最為銳利的一把刀子。你也是看過史書的,歷朝歷代,有多少無能之君,他們或者被后族架空,或者被權臣架空,或者只是被養在皇宮里的一個象征罷了,可你仔細想一想,真正被廢掉的皇帝、被害死的又有幾個呢?別人或許可以架空他的權柄,可在大義上,只要他不是商紂夏桀之輩,就沒有人可以剝奪掉他的皇位,這種君主,哪一個不是在皇位上終老,享盡世間繁華的?” 阮琨寧低著頭沉思阮琨煙的話,沒有做聲。 阮琨煙見她如此,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繼續道:“前朝的時候,淑貴妃寵冠六宮,甚至攛掇著皇帝奪去惠后的皇后之寶與中宮箋奏之權,可是哪怕給予惠后如此奇恥大辱,每逢國之大典與宮宴之際,淑貴妃還是要向著惠后三跪九叩,甚至于惠后后來連理由都不去找,直接以淑貴妃大不敬為由下令杖責,皇帝雖然將其救下,可也被打的只剩了一口氣,此事甚至鬧到要廢后的程度,可前朝的臣子在朝堂久跪不起,甚至要死諫皇帝,為此所謂的廢后到底還是作罷了,為什么呢?因為惠后是中宮,在妃妾面前,她永遠都是占據著大義的,處置妾室,理所當然,誰也挑不出什么錯來,哪怕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也不行?!?/br> 阮琨煙看著阮琨寧,語氣里添了幾分無奈與擔憂,也有幾分隱隱的期待道:“阿寧,我同你說這般多,你可明白阿姐的意思嗎?” 阮琨寧靜默了片刻,終于抬起頭來握住她的手:“阿姐的意思我都懂得,必然不會叫你與阿娘失望的?!?/br> 阮琨煙笑了笑,語氣里暗藏傷感:“我最知道你的性子,也不忍心叫你失了自己的本性,可世間的許多事,并不是真的能隨心所欲的,要是沒有人站在你身前,你總要自己去面對的?!?/br> 阮琨寧輕輕地抱住阮琨煙:“阿姐疼我,我是知道的?!?/br> 阮琨煙拍拍她的背,隨即輕輕地推開她,摸了摸她的臉:“阿寧長大了,眼看著也該說人家了,那就是大人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才是?!?/br> 阮琨寧乖寶寶一樣的點點頭:“知道啦?!?/br> 她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了另外一茬,狐疑的挑起一邊眉毛:“阿姐跟阿娘……是不是早就猜到我這里會出事,想著趁機快刀斬亂麻,把事情定下?” 阮琨煙緩緩地哼了一聲,道:“你從小到大都沒有片刻安分,我與阿娘如何不懂呢,三meimei是個不省心的,你也好不到那里去,兩個人湊到一起來,不出事才怪呢,這一次要緊的倒也不是趁機收拾三房,他們那幾個人雖是蹦跶的多些,可真的講起來,我跟大哥一只手就能捏死他們,倒是趁這個機會,教你一點道理才是真的?!?/br> ——一只手就能捏死他們。 阮琨寧忍不住抬頭四十五度仰望藍天:仗著自己智商高就這么肆意妄為,真的好嗎? 她腦海里回蕩著自家阿姐的話,突然覺得有一股發自內心的淡淡悲傷。 都是阿娘的孩子,為什么我沒有繼承阿娘的智商呢,這股來自智商上的優越感真的是夠了! 她仔細想了想,更是忍不住黑線,自己家里頭的智商水平線,好像就是被自己跟阮承瑞拉低了。 阮琨煙見了她神色,微微一笑,繼續道:“你也不要覺得我與阿娘不講情分,拿他們做磨刀石,太過冷血無情。事情都是他們自己做下的,可沒有人硬逼著的,敢作就要敢當才是,既然自己把事情做下了,那就要試著去嘗試后果才對,就像是今日,三meimei若是自己不起什么壞心思,我又如何順水推舟呢?” 阮琨寧(╯^╰)╮:呵呵,你智商高,你說的都有道理。 阮琨煙見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面上也添了幾分滿意之色,道:“ 前頭那些人在行酒令,也沒什么意思。咱們也是許久不見了,趁這個機會好好說說話吧,王家那里,我□□柳去同王夫人請罪也就是了,在人家的婚宴上頭出這種事,到底也是不好?!?/br> 她安排的合情合理,阮琨寧自然是沒有不同意的。 前頭確實是在行酒令的,諸皇子位于上首,以一眾才俊為主,吟風弄月出口成章,感興趣的貴女們也可以隔著帷幔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