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9
書迷正在閱讀:小公子他非要跟我抓鬼、搶婚錯搶回情敵[星際]、(系統)萬人迷養成手冊、重生之乖乖做上將的男妻、攻略T臺那朵高嶺之花[重生]、大天師、重生娛樂圈之巨星再臨、夜異行、不要慫,就是上!、小鬼記事
怎么樣?” 阿諾天真地眨了眨眼,很茫然地反問,“什么怎么樣……這只是露水而已啊……” 她覺得兩個人的溝通應該存在著巨大的種族差異,至少她不會把自己凝結的血液稱作是“露水”這種定義很明確的東西。還是說這個信仰努埃馬拉的族群把自己身體所有的一切都認為是那顆樹的饋贈,血和皮rou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這樣想來好像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喝下牧人之血這件事…… “我拒絕?!彼f,沒什么特別表情。 “為什么?”阿諾急了,“你不喝是聽不見努埃馬拉說話的!” 塞拉淡淡回了一句,“我有你,不是嗎?” 幾個字就瞬間將阿諾堵得啞口無言。畢竟是涉世未深的小牧人,他完全無法理會到這具狀似貼心信任話語之后的危險用意,完全被她所征服,臉頓時通紅地低下頭,也不再逼迫她喝下這粘稠的液體,糯糯道,“好、好吧……那我們走吧……不過記得一定要心懷敬意,努埃馬拉能感知到一切虔誠和身懷惡意的祈禱——” 塞拉跟著他走出門,微微一笑,“敬意?——當然。我一向尊重生命?!?/br> 等到他們走出樹屋后很久,一個穿著黑蝎艦隊軍裝的士兵面無表情地打開了門,極有目標性地直奔桌上靜置的木筒,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帶的液體保存裝置里,然后如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門后。 作者有話要說: 白蓮花草木精對大魔王【羞澀】:其實我可以生孩子的,要多少有多少…… 大魔王【面無表情】:……不生,滾。 【來自作者的惡趣味】 第127章 污染 9 塞拉抬起頭, 舉目所及之處,眼前綠意無邊,遮天蔽日。 不止是薩恩人, 在她所聽聞過經歷過的許多人都認為, 萬物之間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樹與樹,樹與人,人與大地能通過某種形式共享生命信息與能力, 這種自然主義的智慧根植于那些自小就表現出善于親近它們的生物族群里, 其產生的對話是穿越詞語之靜默, 其輕盈一如自由勇敢的飛鳥, 將這世上全部信仰的莊嚴藏盡在蒼穹和翠浪之中。 而眼前這顆巨木,所有薩恩人的信仰之源, 大地母親,其樹冠直入云霄,仿佛活生生的山脈, 粗壯樹枝裹在綠色的微光中。說不出的磅礴恢弘, 肅穆且超脫, 越過一切形容之詞匯的初始的榮光和終了的壯麗。宛如地盡于此, 海始于斯, 世間所有源頭皆匯聚于此。 只有站在這里,仰頭,舉目,親眼所見, 才能見證這種無比壯觀恢弘的美景,無關信仰風月,僅憑視覺上的震撼就足以說服大部分人相信這種自然之間神秘又迷人的吸引力,相信他們足下的土地,泥土里的樹根,以及頭上參天枝葉都是活生生的存在,和人類同樣具有旺盛生命力,具有智慧,甚至超乎人類所理解的極限。 在這里,那股純凈而舒適的氣息濃度達到了峰值,她仿佛整個人都被包裹在無雜質的氧氣之中,肺腑之間都跳躍著生命的脈動。不僅僅如此,她進而發現她搖搖欲墜的精神力開始在緩慢地上升著,仿佛有什么純粹的東西悄然治愈了她身體里不計其數戰爭留下的暗傷,融化著逐漸結冰的精神壁壘,身體宛如泡在溫泉里般懶洋洋,舒適得想要輕輕嘆一口氣,暖得幾乎快睡過去。 如果不是塞拉在踏入此地之前就抱有極高的警惕性,以及多年來訓練有素戰士般的身體抗性,她恐怕在進入巨木范圍的第一刻就開始變得昏昏欲睡。而即便現在她也感受到了沉沉襲來的倦意,大腦神經似乎都懈怠了下去,只想好好享受這短暫時刻的慵懶與舒適。 在發覺身體異樣的第一秒,塞拉腦海中就警鈴大響,而直到她認為這種情況愈發嚴重,甚至影響到了她的正常思考之后——她幾乎沒多做猶豫,立刻抽出從未離身的鈦制短匕,干脆且殘酷地從手掌大拇指根處狠狠劃到了底端! 瞬間襲來的劇痛讓她的意識頓時完全清醒過來,為了避免下一刻重蹈覆轍,她面無表情地立刻一把毫不留情地握緊手指,將指甲掐入血rou模糊的傷口之中,渾身肌rou瞬間繃緊,而只要她預感那種異樣的倦意會再度侵襲身體時她就會再次用力撕裂自己的皮rou來保持絕對的理智—— “??!你在干什么!”阿諾走在前面,很敏銳地嗅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腥甜味兒,他立刻回過頭來,一眼就看見塞拉近乎自殘的舉動,頓時嚇了一大跳,小跑過去就想要掰開她的手指查看傷口—— 塞拉強硬且毫不憐香惜玉地收回自己的手,面對小王子震驚的目光,她的眼神卻比平日要利得多,像泛著鋒銳冷光的尖刀,毫不留情地刺入他柔軟的心底。 “你做了什么?”她一字一句,帶著軍人特有的冷肅機警,幾乎是充滿質疑地審視著他,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另一只完好手掌中的短匕,根本不用懷疑如果他的叵測居心被證實他會得到什么樣的慘烈下場,“——我不喝你所謂的露水,所以你就在空氣里對我下毒?” “什、什么?”阿諾似乎被她這句突如其來的質問弄迷惑了,幾乎是目瞪口呆地望著帝國少將面無表情的臉,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下毒?我?我、我怎么可能——” 塞拉打量著他,絲毫不漏任何細節,繼而發現對方似乎是真的毫不受這巨木的負面影響,他看上去很清醒,目光澄澈,呼吸平緩,沒有絲毫迷蒙或者忍耐的跡象。 那么這只有兩種可能:也許他是真的下了毒但已經服好了解藥;也許這就是牧人和新人類體質的不同之處,他們根本不覺得這顆會發光的樹木會對他們產生一些不良影響。 “你為什么要弄傷自己?”阿諾看她不回答,愈發著急了,他當然瞧出了她有些不太對勁,可他也知道即便相處時間不長,這個總是穿著一身黑色軍裝表情冷漠的女人對他很是防備,自然不會輕易說出不確定的答案。他很聰慧地避開了這個會引她不悅的話題,低下頭想要觀察她的傷口,“你給我看看呀……只要不是特別嚴重,我都能馬上治好你的,相信我!” 對于一位征戰四方的帝國少將而言,受傷早就是家常便飯不值一提的小事,炸掉半邊身體這種也不是未曾經歷過,帝國醫術發達很多早期人類的絕癥都能完全治愈,皮rou傷和骨裂更是不在話下。塞拉從未把手上這種根本不能算作受傷的小傷口放在心里,但令她真正感興趣的并不是阿諾格外親近和關心的態度,而是他那句話里的兩個字—— “馬上”。 這里可不是醫學技術先進的塞弗特星球,這里是個極其原始落后的低級文明之地,沒有機器,沒有合成藥,沒有手術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