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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抬頭看了看外面亮起來的天色, 略感不耐。她不會也不曾想要去顧忌來人此刻紛繁迷茫的心緒, 迅速站起身來,一把拉開了門, 不出所料看到在外面默默站立表情掙扎難言的薩恩小王子。她微微垂下頭,面無表情地開口,“你知道在我的軍隊里, 我手下的那些士兵一旦遲到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嗎?” 阿諾一愣, 立刻脫口而出, “我現在可不是你的人!” 塞拉眉梢一挑, 怎么也沒想到他會作出這種回答, 而且她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一點別樣的意味。不過現在她可沒心思想多余的事,于是轉移目光,瞥了一眼阿諾手中緊緊攥著的木筒,里面盛著一種濃稠但色澤清透的淡綠色液體, 像是融化后的松綠石。 這是努埃馬拉的露水?綠色的,粘稠的露水? 塞拉一動不動。阿諾似乎是看出來她的懷疑,不禁有些忿忿地將木筒往前遞了遞,撇撇嘴道,“給你……喝了這個,我們就可以去見努埃馬拉了?!?/br> 塞拉依舊沒動。 阿諾有些急了,忍不住收緊手指,“我可是救過你的命,我不會害你的!你還不是我的、我的……你喝了這個才能和我一起去——” 塞拉微微瞇起眼。她向來很擅長從對方的話語里尋到漏洞,從某個字眼中窺見他內心深藏的渴望,就如同現在—— “我,還不是你的?——你的什么?”她緩慢地開口,拖長的聲音讓毫無防備的阿諾瞬間就愣在原地,面露羞怒,然而漲紅的耳尖和隱隱帶著濕潤水光的控訴雙眼泄露了他的真實思緒。 “為什么我喝了這東西才能和你一起去?”塞拉仿佛沒看見這一切,依舊用一種緩慢卻攜著不可抗壓迫力的語調沉沉開口,“難道我不應該選擇能和那顆樹‘說話’的人——你們的先知一同去更合適?” 她揚了揚唇角,扯起的嘴角弧度鋒銳極了,“我記得,你現在還不是先知吧,小王子?” 被這一番夾槍帶棒含著冰碴的話激得面紅耳赤的阿諾嘴唇動了動,他看上去似乎是很想要反駁她保住自己在她面前向來少得可憐的自尊心,可到底心虛找不出說辭來,只得移開了眼神,低低道,“先知、先知他最近都身體不舒服,所以以后都是由我來見你……別提這個了,快把它喝了吧,它很珍貴的!” 塞拉低頭看了一眼,“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沒有下毒?” 阿諾一呆,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受傷極了,濕漉漉地看著她,像是無辜的幼獸引人垂憐??扇静怀赃@套,只是漠然地盯著他的眼,直到阿諾臉上再度泛起淺淺的暈色,略略轉開眼珠,聲音也有些濕潤了,聽上去很低落。 “我要是想害你那時候就不會救你了……你明知道我、我是……” “你是什么?”塞拉冷硬地接話,反問,“我又知道什么?” 阿諾呆呆地看著她,手指捏得泛白,“我以為你知道的……在我們這里,只有、只有那種關系的牧人才能互相進入對方的屋子……那天我來找你,你沒有關門,難道不是因為你,你……” 塞拉聽到這句話就忍不住笑了,極其短促的笑音,似乎有些被愉悅到了的意味。她算是知道這祖孫二人為什么表現得如此奇怪了,原來在這種地方也有類似人類遠古時期的落后習俗,雖然之前她察覺到了一絲苗頭,可沒想到他們卻是真的有此打算。 她都幾乎要被這群牧人逗笑了,而事實她也確實笑了,那笑容既有趣也殘酷。 “那種關系?你和我?”塞拉打量著他,那目光仿佛能夠將他剝光了般極具穿透性,就在阿諾臉上的溫度更上一層的時候,對方的下一句話卻重重地打擊到了他—— “你連腺體都沒有,如何讓我下得去嘴?” 新人類中所有Omega體內都存在著一種重要器官,被稱之為腺體,它是接收Alpha信息素的感受器,一旦A和O發生了某種親密行為,O被永久性標記,腺體吸收了A激素之后分泌物也會發生性質的變化,上面攜帶著A激素的識別物質,使O記憶并識別標記者的信息素的同時,散發標記者的味道且只會對標記者發情——簡而言之,腺體是新人類中的領導者形成配-偶必不可少的重要器官。Omega沒有腺體,對Alpha們而言他的配偶就永久性存在著出軌的可能,這是獨占欲勝過一切的A們所無法忍受的。 塞拉·奧德里奇是帝國最強大的Alpha戰士,即便她保持著絕對的禁欲,這種生而就被教導的原則和底線也絕不會改變。 面前這個牧人雖然看起來和那些漂亮的Omega們很類似,但他沒有腺體,沒有信息素的氣味,不會有發-情期,無法被標記——這所有的一切對一個必然處于上位的Alpha而言,就等同于“無法生育”。 她不是那些毫無節-cao可言的Alpha,她從不花費額外的精力做無用之事。 塞拉原本以為昨晚的言出不遜已然足夠成為一次警告,沒想到對方仍然抱有這種可笑的心思,那么她當然也不會再有絲毫留情,于是很直接地質問道,“你能生孩子么,薩恩人?” “也許你對我們還不太清楚——相比而言,我可不是什么柔弱的雌性牧人?!彼kU地瞇起眼,“我最擅長的事就是進攻——所有方面都是如此?!?/br>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阿諾卻沒有露出過多震驚的表情,他只是很隱忍地將裝著圣樹露水的木筒放在桌上,然后抬起頭來,碧綠色的眼睛堅韌而澄澈,鼓起勇氣開口。 “沒關系……我可以做到?!?/br> “……”塞拉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側過頭,謹慎地再次打量對方,確認自己沒有錯認他的性別,重復了一遍他的話,“你……可以做到?” 阿諾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羞澀地低下頭,瞥了一眼木筒,諾諾開口,“你、你快喝吧……” 塞拉看他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再逼問下去恐怕只會適得其反,于是她什么也沒多說,端起木筒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非常清新宛如草木泥土的氣息,像是雨后的大地,只是氣味更加濃稠厚重。她皺了皺眉,沒有立刻喝下去,而是看向阿諾,“這是努埃馬拉結出的液體?” 阿諾抿了抿嘴唇,沒說話。塞拉眼神微冷,作勢就要放下木筒,阿諾立刻著急地脫口而出,“這、這是我的——我的——” 塞拉眉梢微挑,“你的……?” “我們所有人都是努埃馬拉的后裔,你喝的這個真的沒有毒……它只是不太好喝,因為它來自我的身體——” “……我的血?!?/br> 塞拉微頓。她看了一眼阿諾稱得上是白皙通透的皮膚,又看了一眼木筒了的淡綠色液體,沉默了半晌。 “喝下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