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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了嗎?你總是這樣板著臉,拒人于千里之外,人家怎么敢接近你呢?舒立定定地看著對方,語氣平淡:那你呢?我依舊這樣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你為什么要來接近我呢?呵呵,我比較厚臉皮嘛。舒立冷冷地看他一眼,轉身走了。李睿依舊死皮賴臉地追上去。作者有話要說:☆、第3章舒立絮語。這個人,像陽光、像星辰、像向日葵,像一切溫暖未經污染的美好的象征。他與我那么不同,他想笑的時候在大笑,不想笑的時候在淺笑,他的面容像極了慈悲為懷的菩薩,世俗的黑暗玷污不了他,人間的丑惡熏染不了他,他似乎永遠在那樣自在的活著。多么美好,多叫人羨慕又想追逐。下雨了,漂泊的大雨,從教室的窗口看出去,地上被濺起的雨蒸得霧氣蒙蒙。聽課聽得焦躁的心瞬間沉淀了下來,原本期待下課的心情也一下子被沖淡了,反正沒有傘,下不下課都只能呆在教室。同學們陸陸續續地走了,同桌也收拾好書本打算離開,看到舒立一個人呆坐在椅子上不動。往清溪路走嗎?呃?舒立愣了一下,自從他們做了同桌,除了必要的交談,幾乎沒有半句閑話,尤悠突然開口說這么一句話,真有點反應不過來。我問你家要不要經過清溪路?哦,要。尤悠側頭示意:一起走吧,順路。尤悠撐開傘,淺藍色的傘面。我來撐傘吧。尤悠將傘遞給他,兩人一起步入雨中,兩人的話都不多,只是沉默地走著。剛走出校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兩人不遠處,車窗搖下,露出管家忠厚的臉。舒立看著尤悠:我他突然又發現找不到一個確切的詞語來形容管家跟自己的關系,只好換個說法。有人來接我了。哦。尤悠看了那車一眼,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一起吧,反正都順路。尤悠搖頭:不用了,我喜歡這樣雨天走著回去,你先走吧,我送你過去。說完接過傘送舒立至車前,舒立連聲道謝:先走了。他看著撐著傘的尤悠越來越渺小,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后才回過頭。這才發現剛才上車沒注意,原來前座右邊還坐著個人,穿著休閑服,腦袋被椅背擋住了,但是從戴著的網球帽和露出的短短的發梢猜測應該是個男孩兒,說不定就是管家口中的那個二世祖。舒立下意識地抬眼去看車上方的鏡子,但是鏡子被折上去了,于是索性閉上眼睛假寐,反正早晚都會看到,再說自己對他可沒什么好期待。車剛停,舒立還沒來及下車就見一個影子劃過自己的窗邊,那男孩看起來挺高挺瘦,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臉,書包斜挎在身上,桀驁不馴的模樣倒跟舒立猜測的有幾分像。不由內心鄙夷,怎么有錢家里的小孩都是這樣一副缺愛愛叛逆的模樣。今天少爺在自己的房間里用餐,于是舒立三人加廚房里的胖阿姨四人湊了一桌,管家問舒立。最近學習跟得上嗎?舒立下意識地看一眼正在吃飯的母親,發現母親根本無動于衷。還行。我聽你mama說你一直是斷斷續續地上學,知識肯定有些斷了沒接上。如果學起來吃力,不如請個家教吧,就我們附近那個211大學里的研究生,每個周六來一天也花不了多少錢。舒立低著頭拔了一口飯咽下。不用了,我在學校里問老師也是一樣的。其實知道走到哪里,都是一個注定欠債的過程,可是哪怕只是一筆小小的請兼職老師的學費,他也不想再欠面前這個人了。如果大勢注定,我們無法改變,那么能改變的,唯有能讓自己心安的小事了,即便它微小得毫無意義并且比起你剝奪的顯得那樣可笑。市一中離南源中學其實很近。從市一中校門口出上2路公交車,穿過長長的清溪路,下車后穿過濃蔭匝地的朝陽路,就是舒立所在的南源學校了。從教室里被強行叫出來的舒立板著臉把李睿拖到了同學們看不到的角落處,把一教室女生的花癡模樣擋在身后,無語地看著李睿。面前的人飛揚著眉目,壓低的帽檐也擋不住那一雙四處窺探的眼睛,他好像看不到,看不到自己表情的不甚高興不甚愉悅。這個人,總是這樣一意孤行嗎?嗨,你們學校比我們學校漂亮多了,以后我要多來逛逛。沒有半點尷尬,沒有半點忸怩,這人的話總是說得這樣自然,來得這樣親切。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你怎么在這?李睿半點停頓也沒有地向教室里繼續張望:當然是曠課啦。那就曠你的課,來找我干嘛?長臂一伸,攬住舒立的肩:太無聊了啊,我們打游戲去吧。舒立拍下他的手:我要上課,要去自己去。一個人去有什么意思?舒立冷冷地看著他:我跟你很熟嗎?不過是被他強行地跟了四五次而已,不過是被他的厚臉皮磨不住了,搭了幾次話而已,這人還真是給自己面子地找到了自己的學校。要不是他平時穿著校服規規整整的模樣,還真有點懷疑是哪里來的地痞無賴流氓小混混。李睿湊近對著他燦爛一笑:在你的世界里,能被你記住名字的當然就算熟人了,走吧。舒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這位同學,請問你叫什么名字?李睿繼續耍無奈:去不去嘛,走啦走啦~等我下課,還有五分鐘。就那么心軟了,就那么放縱自己了,連舒立自己最后也沒搞清楚為什么,為什么對于李睿,無理的取鬧為什么自己也跟他一樣當了真了。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世間最慣見的那種無所事事的紈绔子弟,平日里閑不住了偶爾找找刺激,什么臺球吧、KTV、網吧、酒吧,專往正經人少去的或是未成年禁止入內的地方鉆。走出門口的時候,李睿還在盯著教室里看,舒立順著目光看過去,看見尤悠正在收書。你在看什么?你認識尤悠?尤悠?誰???鄙視地看他一眼:那你盯著人家看什么?人家可是正經姑娘,你別想著禍害。誰盯著她看了?說完才反應過來,長臂一伸圈著舒立的脖子:哎,什么叫人家正經姑娘,我別想著禍害?我要禍害也先禍害了你。舒立掙扎:對不起,性別有代溝。兩人打打鬧鬧地好不容易走到網吧門口了,李睿又拉住舒立的手。算了,去網吧怪沒意思的,我們去吃火鍋吧,步行街那邊最近新開了家我還沒去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