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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敘不由縮了縮腳尖。他害怕了,想了幾百遍的話突然說不出口。“別怕……有大哥在呢?!被餮泳谷贿€能說話。他這么一說,花敘突然就不怕了,也許腿肚子還有些打顫,可他已沒有剛才那么慌張,他扶著墻站好,死死的握著拳頭道:“你們帶我去吧,爹還沒有拿我試過毒……”“呦……小公子勇氣可嘉呀!那就你了!”才半天不到,他就被放了出來,而他全身已經沒有知覺,有一種全身除了腦袋還是自己的,其他部位已經被砍了的感覺。被扔進到草墊子上時他幾乎覺得那墊子還有些軟,有種騰空的感覺。他沒有暈,除了疼的不能睜眼外意識清醒。“大哥,你看阿敘還活著嗎?”聽到熟悉的聲音他心頭一暖,莫名安心。“活的……放心吧,死了就不會在這了……可我們怎么辦,下次……又輪到我了吧……”“沒事,大哥,我來,我感覺我已經有些力氣了,那些毒對我來說似乎不起作用了……”“是么……那太好了……可總會輪到我的,我總覺得時間有時過得很慢,有時又過的很快……他們把針插進我骨頭時我總覺得很難熬,等到第五根時我幾乎覺得自己要死了……朝北,你也是這種感覺么?”“一樣的,可我不爭氣,只能撐到第四根就要暈了……”花敘很想告訴他們,他記不清自己身上有多少根針,只知道自己很疼,可是只要一想到兄長們能少受一次罪,他又覺得都是值得的……他試圖張嘴說些什么,可始終無法發聲,有些難受……“可阿敘……阿敘只去了半天就回來了,是不是,是不是他不行???”花明延的聲音有些茫然,雖是問出來的,可像是不想知道答案,黑暗中他的表情有些木然。“不行可以啊,他以后就不用受苦,就可以出去了!”花朝北所有些高興,幾乎是用興奮的語氣說的。“可往后,就只有我們兩個了,你難道……難道就不想多休息一會么?哪怕半天也好?!彼穆曇暨€是空蕩蕩的,聽起來有些寂寞。“……我們從前,從前,不也是兩個人么?”花朝北知道他的意思,有些遲疑。“可今天上午,你不知道對于我來說有多珍貴,我可以安心的睡一會,醒來后覺得還有時間,竟還能想想一路的花是什么顏色……我覺得這多出來的半天簡直就像恩賜……我不要求多的,只求阿敘在那里呆半天,半天就好……讓我可以擁有這珍貴的半天……”“可阿敘他那么小……”“可你也不過長他一歲!”他的聲音不由高了一點。“但是阿敘這樣,明顯是身體受不住才會早早的被送回來啊?!?/br>花明延笑了一聲,無端讓花朝北想起了程左使的臉,他說:“有誰是天生受的住的,受的住是命,受不住也是命,生在花家,你聽說過誰是善始善終的?”他們的話花敘聽不懂,他只是覺得傷心,明明已經決定替他們承擔,卻還是聽不得這些話從他們口中說出。這個時候身體上的痛才后知后覺的出現,而他卻已覺得還好。再一次開門時程左使沒有說話,沒見到熟悉的兄友弟恭他也并不意外,只是拎著花敘出門時甩出一句:“總算是活出自己了?!?/br>而這一去,就是三年。夜里他覺得有些渴,起床倒水時才發現自己手長腳長,恍然間意識到這是一場夢。推開門,彎月高懸,已是它年春秋。第15章第十五章就在冬日到來的時候,一陣風將謠言與雪花一并吹來,蒼山被雪,整個沉風谷儼然成了白色,在院里里時總能聽到寒風裹攜著冰雪砸在門上的聲音。“天將不祥于變故之人?”花敘將這短短一句話放在舌上繞了一圈。“稟谷主,此句現在在大街小巷上傳的沸沸揚揚,就連小孩子都在玩笑編排?!?/br>他穿的有些多,哪怕屋里生者暖爐也依舊披著狐裘,整個下巴都藏在脖子邊的毛邊上,似是瘦了不少,眼睛下面還帶了些青灰,歪歪斜斜支著手倚在毛皮貴妃榻上半瞇著眼。“你們成日里都是閑的么?這些東西與我沉風谷何干……”程雨瞪了程風一聲,意思不言而喻:“讓你多嘴!”程風有些不甘道:“我們沉風谷不能再置身事外了,上個月來鎏青河邊鬼祟的人幾乎是尋常時候的三倍,這外頭若是太平還好,可若是不太平,我們沉風谷總會被波及的,別的不說,就說外頭那當鋪的生意……”他沒有再說,因為花敘已經睜眼。“陳府那邊可有報上此類消息?”“暫時沒有,可徐總管已派人查去了,目前還未查到源頭出在哪?!?/br>花敘淡淡掃了他一眼:“下次這種既無緣由,也無頭緒的東西就不要報上來了,在鑾青河邊加派人手,若有僥幸入谷的,抓一個上來審審,這就不用我教了吧?”“是!”“還有事么?沒事就先下去吧,我困了?!被〝⒊藫]了揮手。程風低下頭有些不自在,程雨看不過眼,直接用胯骨將他頂到一旁,大聲道:“稟谷主,還有一事需要匯報,在這次提收的貨品中屬下發現了這個?!闭f著他就從程風懷里扯出一枚通體瑩白的玉佩。“怎么回事?”花敘的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不由看了眼程風。程風頓時炸了,大聲道:“這個東西據說是個青樓老板當的,想都不用想,定是顏遠書那廝在青樓胡混被人坑了去!”玉佩被遞到花敘手中,他似乎還記得顏老爺子對顏遠書的叮囑,頓時他的心里便騰出一陣氣來,不過才盤旋一陣子就煙消云散了。他垂眼將玉佩放在案上,只道:“去找找他吧,若是找到了,就將此物還給他,若是找不到,就先收著吧……”外頭的風依舊刮著,屋內略顯昏沉,花敘總覺得睡不安穩,朦朧中像是做了個夢,里頭一個慈祥的聲音對他道:“給你也求了,一樣的,平安姻緣,來,低頭……”外頭很亮,他覺得他低了下頭,慢慢的他卻睜開眼,原來是故夢重游。他揉著眉心有些疲憊,下床往外走去,外頭風饕雪虐,高處不勝寒,目力所及皆是白色,而他總是會想起秋日時陽光正好的那個茶樓……是他變了么?變的有所期待了?可那個溫暖本就不是因為自己,可自己卻真實的覺得開心。“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