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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兩步就出去了。最終幾人還是上路了,馬車連著行了六天,蟬鳴已經寂靜許久,也聞不到桂花香,花敘覺得索然,歪在車里隨手翻著一本書,可翻到中間時卻發現一個四角朝天的王八,正好擋在圖中一張美人臉上,旁邊字跡清秀,注著幾個字——既是閑書就得敬業,這女子還不如本少爺好看能叫美人?不如添幾筆湊個祥瑞,這千年王八萬年龜,好歹有個名頭。句尾還有幾個花敘看不懂的鬼畫符,花敘看著總想笑。他不由彎了彎嘴角,可放下去時他又有些寂寞。“還有多久路程?”他朝前頭的程風問了一句。“大概三日?!?/br>“嗯……路上買些棗糕吧,師傅愛吃?!?/br>程風一咧嘴回頭道:“都記著呢,忘不了!”沉風谷出入皆難,外有碧水環繞,內由鐵鎖相連,乘舟不過須臾便隱于霧間,而后運輕功而至山腰,環繞而上。此間草木繁多,花香濃郁,時有陣陣群鳥翠啼,而沉風谷眾人便隱于其中。他回來的消息已是提前通報過的,乃至于他登上山腰時眾人便一路候著了,為首二人便是他那兩個兄弟。花敘毫不客氣蔑笑了一聲,直直從二人面前擦過。“三弟這是連臉面也不想講究了么,竟是連招呼都不打,花家的門風都敗壞成這種樣子了?”望著他的背影,花明廷淡淡的說道。“我以為兄長心里清楚才是,此刻我已是留了臉面的,我怕萬一弒兄那才是真正的敗壞門風?!?/br>“阿敘怎可如此說話,平白讓人看了笑話!”花朝北也來幫腔。花敘頓足,卻沒有回頭,他的聲音冷冷的:“你們派去行刺的人連面都不遮,像是生怕我認不出來似的,怎么這個時候反而怕人看笑話了,沉風谷到現在還叫我谷主呢,你們想看的難道不就是這樣的笑話?”“阿敘你這一趟說是去找藥,我和大哥當時也并未過多阻攔,可你一去就是月余,谷主瑣事繁多,我與大哥二人能力有限,這才急于尋你,怎么會是行刺呢?是不是阿敘你誤會什么了?”“你們心里尋思的難道不是‘就指望這一趟他空手而歸,死在外面才好’,怎么這個時候還來和我唱兄弟情深?還能力有限……呵……你們若是再漲兩分本事是不是想就地將我給殺了?告訴你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們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說完他轉過身,看著有些愕然的二人。這是頭一次,他的惡意直白且干脆,橫沖直撞的糊了二人一臉,幾乎讓他們感覺他是變了一個人。花朝北茫然間露出一點擔憂的神情,在他回神前花敘已經轉身。“都滾吧,以我現在的實力,捏死你們就像是捏死兩只螞蟻,讓你們活著只因為你們姓花?!?/br>似是不肯多聽一句,他直接甩袖走了,就連程風程雨都沒追上他。他的住處在最頂上,乍一看幾乎入云,實則云霧皆為藥粉所化,但凡他在谷中,眾人就未在山頂望見一抹綠,一進院子他就彎腰開始吐起來,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厭惡。“小公子這癥狀還未好么?”一個清雅的聲音傳了過來。花敘抹了把嘴角,眼里難得有了點亮光,笑道:“師傅,你來啦……”來人一襲青衫,花白頭發半束,原本是個仙風道骨模樣,只腰間蜷著一截黑色軟鞭,右手拎著酒壺,倒顯得有些不羈,隨著他行動,那酒香也逐漸濃郁,聞到這個味道花敘才覺好受一點。“喝嗎小公子?”笪影樓朝他晃了晃酒壺。花敘眼神有些飄,雖是看著他的,卻又像是望著別處:“他們都和我反目了,只有你還叫我小公子……”“不喝算了,老人家我自己喝?!?/br>他才要往嘴里送,花敘便將酒壺一扯,只把酒灑了這位師傅一身。“喂喂你這小沒良心的,就這么對你師傅的嗎!”他光吼,而花敘已經仰頭朝嘴里倒酒了。“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我這上好的竹葉青哪是給你這么海喝的!”眼看一壺酒被花敘倒了個精光,他才晃悠著趴在石桌上,無意識的動著手指道:“師傅,讓我睡半個小時再叫我,好不好……”“大哥,讓我睡一炷香再叫我好不好?”“三弟睡吧,大哥替你盯著時辰!”年幼的兄長笨拙地安慰著縮在他懷里的弟弟,慢慢拍著他的背。突然一聲翠響,是開鎖的聲音,花明延直覺往后退,將懷里的弟弟抱的死緊。“這次你們兩個,該輪到誰了?又是你么?”這是讓他做夢時都能嚇醒的聲音,與此同時,一個渾身是血、不知死活的小東西被扔在他們身旁的草墊子上。血腥味噴薄而出,花敘在夢里都想吐,而他拒絕醒來,大哥還沒叫他,那些人還沒來……還沒來……“咦,在這里竟然還睡的著?果然是谷主看上的人么?來人,將他給我帶走!”“不不!”花明延拼命將他往后藏,語無倫次道,“不不他,他沒睡,三弟只是太累了,他就趴了一會,阿敘,是不是啊,阿敘,阿敘你說話??!”花敘瑟縮著還沒說話,就見兄長跪著朝來人爬去,抓著他的下擺急著祈求道:“程左使,這次抓我吧抓我吧,阿敘還太小,抓我吧,求求你們抓我吧!”“哼!還挺重感情,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氣!”他干脆一手拎著小孩后頸,直接將人提出去了。又是一聲翠響,牢里恢復黑暗,花敘縮在角落一動不動的望著門的方向,尋常人夜深夢長,于他已是兩個日夜,他沒睡,牢外應該有只鳥,它每天都會在送早飯前叫一次,花敘想看看它是什么顏色。他一點也不累,一整個晚上都在想,若這次程左使來提人,他就主動上去,大哥二哥已經替他受過很多次,而他至今未曾去過那個讓他們恐懼不已的地方。草墊上花朝北已經醒了有一會,卻只是瞪眼躺著,不動也不說話。花敘小心翼翼地爬過去,看著他的眼睛道:“二哥,這次換我去了,你不要擔心我?!?/br>他的眼角淌出一滴眼淚:“阿敘,是二哥護不住你?!?/br>花敘輕輕地搖了搖頭。沒多久,外頭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花敘立刻縮回原來的角落不動了,同樣的聲音,從他們五歲起,就聽了無數次,外面陽光亮的刺眼,迎春花開的正好,而熟悉的血腥味卻將他帶回現實。花明延被扔在離他腳尖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