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嗎!好歹你也是大人了,怎么說話變來變去的一口氣剛說完,卻見男人正慢吞吞地擦拭刀身。八木兩眼一翻,生生閉上了嘴。那我走了啊八木一步三回頭,也不知自己想確定什么。當然,現場沒人愿意留他。男人猶自在愣神,木魅和后神瞪著他巴不得他快點走,臉上還寫著信不信我直接攆你走之類的。八木怒火中燒,沒看路的結果就是撞到了一個東西。他呆呆地抬起頭,見一張不知有多高的大臉與他相對著,張大的嘴巴足有一顆剛成年的樹這么高這么大,這會兒見他看過去,那雙圓溜溜的眼珠子開始轉動了,移下俯視著他。他倒抽了一口氣,四肢突然無力,跌坐在地上。哈哈哈哈妖怪直接笑了,那笑聲驚天動地,尖銳刺耳,嚇著了所有鳥兒。一瞬間落葉繽紛,天旋天轉,樹與樹交織著,像在奏樂。八木想說你別笑了,比哭還難聽,而且他抬起左袖,抹了把臉上,瞬間那袖子就濕了。這口水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首領這小鬼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停下動作,瞥了她一眼,道:笑女,帶他下山去。哈?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八木好想哭。作者有話要說:☆、(十一)鐮鼬一夜時間,超過十幾棵樹遭到破壞,劃痕不等,深淺有別,形狀各異。仍逗留在此的木魅唉聲嘆氣,多少也想到這是哪個搞的鬼。他剛想伸展一下樹干,就感到一陣疼痛。自己的身上也被劃上不少,估計是昨晚那股風,也估計是之后的余風。森林里一年到頭都會刮風,誰讓這陽光總是照不進來,或者照進來了,也被茂密的灌木林擋得結實。太陽一回惱二回怒便也不再給他們好處了,打邊上過也故意找塊云朵來躲著,偶爾透透幾縷光線,也就這樣了。后神還在睡大覺,今兒天氣不錯,不會下雨不會太熱。不在人間并沒有分日夜的他們自然白日里也照樣四處走,但睡眠不足是一直的事。木魅還好,無聊時就打瞌睡,瞌睡蟲老愛光顧他,他不想睡都難。但與他相比,后神顯得歡騰得多,讓她睡一覺是一件很好的事。木魅喜靜。這風是那家伙吧?他咕噥著。曾聽說鐮鼬上京好一段時間了,和蛇骨婆一樣,他也算是首領的左右手。畢竟不和木魅自身一樣連走起路來都困難,若說妖怪們誰的速度最快,舍鐮鼬其誰?也是那可以跟風相媲美的速度,到這森林里來殃及的無非就是他們這一些老樹新樹小小樹了。回來了?原來京都離這里這么近?木魅瞇瞇昏花的眼,一腔心思又徘徊了起來。聽說京都美人多啊,大路也甚寬闊,聽說貴族一天只吃兩頓飯,可是真的?是真的。少年點點頭,一雙桃花眼彎了又彎。他拐進廊里,一步一步地走。身著的水干領口是內折的,呈V字型,能看到他漂亮的鎖骨。肩側是一根長帶,斜挎他身繞到腰后,縫合處用菊綴加固,還有一些好看的小石子。屁顛顛跟在他身后的鳴屋揮了揮手里的木棒,把地板踩得吱吱響。他說:你這家伙還是這么愛打扮啊。少年揚了揚頭,露出剛修過的細眉,一本正經道:我和你們不一樣,得到處走,可不能鬧了笑話不是?鳴屋扭過頭大哼了一聲。說的這么好聽,什么為了妖族面子和首領面子也得打扮好自己,給別人一個下馬威,還不是這家伙到了京都就流連忘返,生活習性也越來越同化,一起進食時還會問為什么五谷飯里沒加鹽。既要吃加鹽的飯,怎么不自己下廚呢?這讓每天奔波在廚房的清姬多傷心啊。話說你今兒回來得挺快啊,才走了半年吧?鳴屋沒有時間觀念,他都是看院子里的那塊殺生石大致算定時間的。一直窩在這座房子里哪都沒去,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時不時敲一敲柱子,時不時觀望觀望殺生石上流淌的顏色。那是會自己動的黑色,淌得比河水還快,泛著煞氣,所以沒有誰敢靠近幾分。但妖怪們久而久之就發現了,經由觀察那個規律能夠找出時辰的具體位置,因為那塊黑色時深時淺時亮時暗。比如正午時,那泛起的光就能刺得人眼睛生疼。半年很短嗎?少年皺眉。難道不是都過半年了啊,你才回想你得緊呢之類的?鳴屋像猜出了他在想什么,沒好氣道:都是大老爺們,我想你做甚?想想會怎樣,你也真是,亂想一通。哎呀,是你的想法很奇怪吧,難道這些都是你的自我意識嗎?去去去。少年束了束衣領,擺了擺袖:我要見首領。進去不就得了。鳴屋忙活起來了,他拿木棒敲著柱子,一下又一下,還裝模作樣地抹抹頭上的汗。他的個頭小,就齊到少年脖子邊,又因為常年蹲著的緣故,本身有點駝背。由少年這邊看過去,顯而易見的。他經過鳴屋時拍著其背,道:有空出去曬曬太陽。你煩不煩!得得,我說不過你。少年嘆氣,腦子里還糾結在半年不見的懊惱里。他想說你這破東西見不到世面就把氣兒撒我身上了?懷里的東西已經被體溫捂熱,那是他在市面上買的竹蜻蜓。他現在可壓根不想拿出來。賭氣似的使了個大勁,又拍了拍鳴屋的背,聽到鳴屋的大叫后,他連忙跑開。鐮鼬你搞什么!找打是吧!這兩個自從一見面就吵個不停,這在妖界已經是共識了。見慣不慣的大家打了個哈欠,各忙各的。九十九神中的其中幾個排著隊打他們跟前走過,舉著鍋碗瓢盆說著讓讓、讓讓,背后拖出一大灘水漬,看來剛去池塘里洗過。北邊的盡頭是一扇紙門,門口掛著鈴鐺,門在此時被拉開,那里開始鈴鈴作響,非常悅耳。首先越門而出的是幾縷幽魂,見著鐮鼬頷了頷首,復又收起袖飄開。再是出來一只絹貍,先是左右望望,后輕輕理著自己的毛發,趾高氣揚。這八丈絹是自己上一次帶回來的,因為覺得是京都的上品,首領一定很喜歡,于是呈了上去。誰知沒過幾天八丈絹就化形了,徘徊在首領的周圍一直在問我好不好看?質地和紋樣都不錯吧?手感應該也挺適合的鐮鼬氣不打一處來,張開袖子就想甩一陣風,把這好炫耀的畜生甩墻上去。結果因為緊接著出來的那人亂了動作,愣頭愣腦地笑。一旁的鳴屋故意捂著嘴巴諷刺地看他,木棒敲得越來越響。鐮鼬怒,踢一枚石子正中鳴屋的眉心,后者一個沒蹲穩摔到地上。男人倚在門邊,環起雙手看著,嘴角微翹。昨夜那事他有印象,但因為后半夜趕上了歇息,這會兒已經沒有那股沖動勁了。說來真是可笑,每次月圓之時的暴走他都沒法自我克制,想來胸前